虽然刘青无父无母,但该有的流程一样不能少,徐渊拿着两个人的八字特地去月老祠合了合,合出个良缘夙缔,佳偶天成。又请钦天监选择了一个良辰吉日,订在了明年的二月初八。
刘龄之也忙碌起来,给姑娘准备嫁妆。别人家有的他闺女必须有,别人家没有的他闺女也得整上!
金银首饰什么的也不能少,龄之哥装了这么多年女人可不是白装的,什么东西他都懂,给孩子买起来可舍得花钱。
这几年两人攒了不少银子,这些钱交由柴新帮忙打理又在京都开了几家铺子,以后这些都是要留给女儿的。
刘翠花则拉着清云、豆芽还有林嬷嬷给小丫做喜被,清云不敢沾手,她是青楼里出来的女人,怕碰了不吉利。
刘翠花拉着她道:“你可不能躲懒,多给我们丫头缝两条褥子,让她沾沾你的喜气,给我生个懂事的大胖孙子!”
清云哽咽的点头道:“我针线活差,婶子不嫌弃就好!”
“不嫌弃,总比我这老眼昏花,拿起针手直哆嗦强。”惹得大伙哈哈大笑。
小丫这几日也安静下来,呆在自己院子里绣盖头。嫁衣自己绣已经来不及了,徐渊找了京都有名的绣坊订了一套最贵的蜀绣霞帔嫁衣。
少女怀春,刘婉有时绣着绣着不知想到什么,害羞的低着头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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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六刘青和二明回来了,刘青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眼底青黑,嘴唇干裂,见到徐渊便哭了出来。
徐渊皱眉道:“男子汉大丈夫怎能说哭就哭?”
“叔……呜呜呜,我…我落第了。”刘青抽噎着说出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其实也不能怪他,按刘青平时的水平,考中举人还是挺容易的。坏就坏在他运气不好,考试的时候被分到了臭号。
八月秋老虎肆虐,那上千人的粪便在热气腾腾的高温下,发出的臭味可不是一般人能抗住的。刘青第一日就被熏吐了,第二日熏得头昏脑胀已经没办法理清思路。
坐在他附近的几个考生没抗住,全都中途弃考。刘青能忍着考下来已经是不容易,落第倒也在情理之中。
徐渊了解完详情安慰道:“再等三年也好,你才十六岁有的是时间,太早入仕也未必是件好事。趁着这几年把学过的知识好好巩固一遍,争取三年后直接金榜题名。”
刘青擦着鼻涕丝毫没有被安慰到。他难过没考中是一部分,另一部分则是自己没脸再跟叔提婉儿姐姐的婚事了。
刘婉比刘青大一岁,早就到了适婚的年纪,徐渊如今位高权重,京都也有好多人打听刘婉的婚事。
刘青原本计划着自己考中举人便跟徐渊提亲。如今没考中,再等三年婉儿姐姐都二十岁了,肯定不可能等着自己。刘青越想越难过,捂着脸泣不成声。
徐渊从怀里抽出帕子递给他道:“行了,莫要哭了,要成亲的人再这么哭哭啼啼别让人笑话。”
刘青擦着脸点点头,突然愣住。
“刚刚叔说成亲?跟谁成亲?!”
徐渊没好气道:“你婉儿姐姐,你不是惦记了好几年了么。”
“可,可我没考中举人……”
刘龄之走进来笑道:“没考中便不能成亲了吗?”
“我,我我……”刘青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刘龄之故意逗他:“你不愿意?不愿意就算了。”
“愿意!我愿意的!”刘青岂止是愿意,简直就是朝思暮想,梦寐以求!
徐渊道:“先成家再立业,切记学业不可懈怠。”
刘青跪地叩拜:“刘青定不负叔伯的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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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女的事订下,徐渊又恢复了每天早起上朝的生活。
太常寺的工作比户部轻松许多,他官职最大,每天下朝后去点个卯就可以回家了。
上朝时碰上师兄沈霁,这几年他依旧在礼部,既没升也没降,没有压力心宽体肥竟然也发福了。
看见徐渊拉着他道:“你回京都也不来找我。”
徐渊道:“刚回来有些忙。”
“家里俩孩子成日念叨着你家闺女,有空带过来坐坐。”他家大女儿清莲去年成的亲,婆家是常乐侯的二公子。成亲时徐渊远在中州,只托人给捎了份礼回来。二女儿清荷也订了人家,明年秋后成亲。
“有时间我让婉儿去你府上拜访。”
“温柏!”两人正说着话,身后突然有人叫住徐渊。
徐渊回过头居然是温良恩,几年不见他变化倒是不算太大,只不过眉间的竖纹比较深,看得出忧思略重。
温良恩走过来兴致勃勃的问:“温柏好久不见,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徐渊淡淡道:“刚回来没多久。”
“有,有时间一起坐坐?”
徐渊点点头没跟他再多说什么,本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以后恐怕也没多少交集了。十六岁有的是时间,太早入仕也未必是件好事。趁着这几年把学过的知识好好巩固一遍,争取三年后直接金榜题名。”
刘青擦着鼻涕丝毫没有被安慰到。他难过没考中是一部分,另一部分则是自己没脸再跟叔提婉儿姐姐的婚事了。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