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破了屏障，被迫淋了雨，但他躲过了所有攻击。
可五招过后文恕蘅居然改变了身法。
上一瞬鹿望月应对自如，下一瞬却几乎察觉不到她鬼魅般的身影了，且招招变幻莫测。
第六招。鹿望月便看透了她。
少年凭直觉拔剑攻击，削掉了文恕蘅鬓边散落的发丝。
要不是她后退的及时，她脑袋早中招了。
他从她第一招到现在他都站在原地，未退后一步。
……难打啊。
文恕蘅轻啧一声。
“凡人果然只会说大话。”鹿望月利落地挽了个剑花，指向她，“你不如就地求饶，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救他。”
文恕蘅“呸”了他一声。
“还没到十招呢！”
第六招继续——
文恕蘅再度变换身法刺向他的腰，少年及时侧身躲过，同时手心变出一团灵风，文恕蘅被打飞撞上不远处树干。
第七招，文恕蘅假装咯血。
鹿望月眼神藐视道：“这是认输了？”
阴雨连绵。
他头顶的雨却忽地“停歇”。
——少女持剑劈下，剑风之狠厉，让他错愕一瞬，少年随即持剑抵挡。期间还要防备她的腿袭击，好在他顺利躲过。
文恕蘅率先退后。
鹿望月表情晦暗不明。
第八招。
文恕蘅又换了个方向袭击，被鹿望月防住。
第九招，文恕蘅面色愈加严肃。
“怎么，手开始发颤了？这就坚持不住了？”鹿望月笑了一声，明明自称天道使者却又充满邪气，只是脸还是好看的，莫名自带一种让人警惕不起来的幻术。但文恕蘅并不中招，听他吐出四个字，“不自量力。”
按理说她该为了反驳他拼尽全力的……文恕蘅却反常地一笑。
令少年意外地是，她还是失败了。
鹿望月：“还剩一招，我劝你用尽全力，不然我会伤到你。”
文恕蘅：“我已经尽全力了啊，你在怀疑什么？”
鹿望月沉默。
“你觉得我第六招怎么样？”文恕蘅点了点下巴，似乎忘记了还有个玉佩少年需要人救，一点不急，还摇摇头改口道，“第七招吧……不对不对，哎，要不就第八招吧！”
“……”鹿望月讨厌说废话的人，“你不想救人了吗？他快撑不住了。”
“剑起！”
少女响亮的声音传来。
鹿望月一脸诧异，像是在说她的根骨能做到这般？
长剑应声悬空，少女并指一挥，道：“去！”
剑直直朝鹿望月冲去。
鹿望月并不惊慌，挡住剑前还不忘扫了眼周围，四面八方湿润的花叶像刀片一样朝他飞来，他持剑一挥，清扫了被灵气附上变得如刀剑般锋利的花叶，轻巧挡下飞剑。
更多的花叶却一波一波的涌上来，遮住了他的视野。
他变出屏障挡住攻击，凭直觉打向正前方的花叶——
文恕蘅果然藏在花叶后袭来，却在刚捉住飞剑时被他死死扼住手腕。
文恕蘅丝毫不示弱，嘴角一勾，瞬时旋踢、连踢不断，甚至还想用脑门撞他，活像个被鹰抓住的疯狂兔子。
“……”鹿望月把她丢出去，“你属疯兔的吗？！”
文恕蘅不等他反应，连翻跟头逼近，抓住他的脚腕倒立，双脚连踢他脑袋，被他躲过。
鹿望月硬是没有摇晃、退后一步，功底实在可怕。
少年刚捉住她两只脚腕，文恕蘅反钳住他的脖子，趁机翻身用脑门撞他脑袋。
“这招你用过了，呵，无计可施了吗？！”鹿望月躲过去一头槌，按住她脑袋道。
“是吗？”
“——轰嗡嗡！”
沉闷的声音隐隐传来。鹿望月察觉到危险，可文恕蘅完完全全挡住他视野，故意不让他看清状况。
“哈，”文恕蘅张狂一笑，“到此为止了。”
“……”
突然，文恕蘅却突然挣脱他的钳制，在地上翻了个跟头跑远。
鹿望月正前方，一个超过一人高的巨大泥球悬空朝他慢腾腾飞来。他连忙用术法，并不觉得很难化解。
他还有闲心看她一眼，在看见她双手掐诀维持泥球、脸都憋红了时，轻笑一声：“你要输了。”
文恕蘅不以为然，还好心给他指了指泥球提醒他：“要近了，你小心哦。”
鹿望月脸色一变，双手掐诀变幻几次，最后认清一个事实。
“为什么不能破解？你做了什么！”这泥球他居然对付不了！
“是啊，你想改变它的轨迹都不行，是不是？”文恕蘅仰倒在地，彻底放松，“毕竟我用了天象之力呢，是我赢了。”
“呵。”
鹿望月低沉一笑，文恕蘅不安地坐起身，他这是破解开……？
“喂！放开我！”文恕蘅双手被灵力缠上，她猜到他要做什么，一脸晦气，“你这个人输不……！”
泥球撞上前一瞬，鹿望月用灵力将她一把拽到身前。
“你个小人！说话不算数……这些可是河底的泥！要不是我灵力耗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