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无双栎的情况稳定下来,众人才放下心来。
“我们必须先回去了,虽然不知道你和师姐是什么关系,但是你最好不要和宗蘅长老提起今晚你和师姐见面一事。”
云烈岚叹了口气,她不是不知道宗蘅长老记恨元微柏三年前“打伤”无双栎的事。
元微柏目光担忧的看着昏迷的无双栎,几近是恳求:
“她醒过来,能不能告诉我一声?无论多久,我都在这里等你们。”
云烈岚复杂的看着他,点头应下。
元微柏失魂落魄的回到河边,他不敢闭上眼睛,一旦想起无双栎毒发的样子,他就像是被扼住了呼吸。
他目光沉沉,看向那盏无双栎放的莲花灯。
那盏晃晃悠悠的莲花灯不知何时被急流的水浪打湿了,里面的灯芯灭了。
渐渐被水流淹没。
几人带着昏迷的无双栎回了元城学府,宗蘅长老一早就等着他们了,眼看自己的爱徒被羽江罗抱着回来,他猛然起身。
“栎儿!”
直到安置好无双栎,云烈岚才向宗蘅长老请罪,是她将无双栎带出去的,却没能好好将她带回来。
“我能怎么罚你?!罚了你栎儿就能立刻好起来吗?!”
宗蘅愤声大喝。
云烈岚垂首:“是弟子没照看好师姐。”
“你知道就好!栎儿身子不好我见她三年没有出去过,想着让她出去好好玩一玩,你出门时是怎么答应我的?!”
宗蘅胸口起伏急促,“你别在这里请罪了,赶紧走!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云烈岚抱拳缓缓退出了大殿。
羽江罗现在正在为无双栎施针,只能轻微缓解无双栎的毒发,只有让她熬过去,才能好起来。
宗蘅赶走了云烈岚,心里又急又气,玉磬目睹了他的火气,也只能稍劝:
“云岚这孩子也是好心,你就别怪她了,她也很难过。”
宗蘅狠狠甩袖,自责道:“我不是气她,是气我自己,在这个紧要关头,我竟然能忘记栎儿的药没了!她毒发之时有多痛苦我不是没见过,我怎么能忘记为她寻药呢?!”
玉磬叹气:“你也别自责了,这样吧,寻斗会的事情,就交给我和风虚,你与掌门说一声,去为栎儿寻药。”
宗蘅一顿,“不行,栎儿是我的弟子,其他弟子便不是我的弟子了吗?我不能.........”
“宗蘅,去吧。”
元和踏进大殿,声音缓和,“我方才去看了那丫头的情况,再发病还有我能为她输真气抵着,叫她好受些,不过,还是须得找药来。”
宗蘅闻言,也不推辞了,“好,那我现在就出发!”
芙蓉阁。
应芷凝面色难看的与沈清告别,回到自己的屋子,终于忍不住哭起来。
她原本想着今日将荷包送给元微柏的,向他表明心意,可是,可是.........
她见到了元微柏和一个绝色女子走在一起,他们两个的步伐一致,容貌登对,他们就像是天作之合。
应芷凝从来没见过元微柏那么温柔的神色,他对那个女子真好啊。
她狠狠将手中的相思佩摔在地上,她不想看见它!
她小心翼翼的藏着掖着,可是,还没等这段爱慕之情见光,她就发现那个如玉的男子,已经有了心上人。
他的心上人,出尘绝色,温婉大方,与他相配极了。
也对,也对,像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踏足凡尘,看上她?
整整一天一夜,无双栎才醒过来。
她看着担心的众人,歉意的开口:“对不住,是我让大家担心了。”
羽江罗守了她一天一夜,这才松了口气,告了辞回去补个觉。
云烈岚也舒展了眉头,“师姐没事就好。”
见无双栎的眉色之间有些忧虑,她凑近无双栎悄悄道:“师姐放心,我会去和元公子说的。”
无双栎这才散去忧思,“多谢阿岚。”
云烈岚摇头,“没事,师姐,你现在不宜乱动。”
无双栎眼神黯淡,“我知道,还要麻烦你了。”
元微柏没有回去,一直在河边等着元城学府的人来,一天一夜都没有人来。
云烈岚来的时候,元微柏已经憔悴很多了,双眼布满血丝,但他还是立即起身望向云烈岚。
他声音沙哑:“她醒了吗?”
云烈岚叹气:“醒了。”
“那就好。”元微柏松了口气,靠着石头坐下来。
“你能和我说说寒毒是什么样的吗?”
云烈岚也坐下来,“你都看到了,浑身发冷,全身绞痛难忍,这三年她每个月都会毒发三次。”
元微柏目光怔怔,“可她从没说过,当初,当初她和我说,只是受了严重的内伤,多修养几个月就好了。”
“我去找她,可是她师父不让我见她。”
“我........”
云烈岚拧眉:“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宗蘅长老说,是元微柏打伤了无双栎,元微柏却说无双栎受了严重的内伤,可无双栎明明是中了寒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