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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想你~(2 / 3)

好心逮你,你做甚这样晾着我?(傻子嘛,我好心帮你,你居然反过来嫌我?)”

我没说话,只能认命地往回走。心里忽然悲戚戚的,难过的情绪汹涌澎湃。

我抬头望天,黑漆漆的,只有一轮缺了月亮孤零零地高悬在那里。

我忽然想起了花店里那个长相很可爱的女孩,想去看看她,不知道她在我走之后有没有给别的顾客送百合?

我也是后来才听绿裙子的女人说,女孩曾经因为救一名抱着百合花过街的顾客被车子撞了,伤了眼睛。

可是那位顾客却是一心求死的抑郁症患者。

生前一直是女孩卖百合给她,送百合给她。

有一天女孩照常给顾客送花。很不幸的是,女孩在经过楼下的时候,那位顾客刚好从几十楼的公寓上跳楼了。

一下子鲜血淋漓、血花四溅,大白天的那样活生生的一条命就这样殒了...

亲眼目睹顾客高坠的女孩一下子受不了刺激昏厥了。

本来因为车祸视网膜就留下来病。这一下,彻底崩溃了。

醒来以后女孩就再也看不见了,就连有的时候记忆都会发生错乱。

我听到这个故事觉得很唏嘘。

像是一个很玄幻的小说节选片段。

但事实上就是发生了。

我原来以为这个世上是不会有人无缘无故,无名头地为别人伤悲。现在想来其实这种想法太过狭隘。

女孩跟顾客,或许她们之间缔结了某种友好而神秘的关系。使得女孩念念不想忘记。

这样说来,有时候情感和记忆就像是一味根治心里伤痕的药,但这样的药有时候也会是鸦片,用来以毒攻毒。

“景小姐,你的百合。”

当我不知不觉走到花店门口的时候,忽然被叫住。

一回头,是午间时候在花店看见的绿衣女孩。她换了一条波西米亚风格的长裙,裙摆在夜风里荡漾。

她的五官依旧很淡,表情依旧很淡,嘴角挂着一抹浓淡相宜的笑。

“你怎么知道我姓‘景’?”

我饶有兴致地问她。

“哦,这个啊,”她低头侍弄手里鲜嫩的花束,“不难啊。小区里的住户我都蛮熟的。上次邱小姐在这边买过花,还聊到呢。”

她语气很轻,带着一股呢喃的气息。没指名道姓,却使我恍然。

料想我那徐娘半老的母亲从来不与别人太过亲近,没想到与花店女孩这么熟悉?

我抱着怀疑的态度。

“你不要太疑心,她不常来,来的时候说的也不多。”

她看着我,目光带着某种洞察人心的力量。她莞尔一笑,“至于你,我自己猜到的。ABC的气质还是很好认的。”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说话。

她见我像是不相信似得,又补充说道,“邱小姐是个蛮特别的人……”

哈?特别?

我倒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评价邱女士的。

特别么?以前我和她,我们俩相依为命的时候我都没觉得她很特别,到了现在就更不觉得了。

假如说,天天把刀架在亲女儿脖子上逼女儿结婚生孩子也算特别的话,那还真是挺特别的哦!

内屋里忽然传来一阵物件翻倒的声音。

女人的神色忽然变了几变,不过很快就恢复一股静淡的冷然。

“这个是晓殷要给你的花,不是我的意思。”

她看着我,眸光黯黯,“说是谢谢你让她闻到了最好的香水味。”

闻言,我深深嗅了嗅身上的味道。

“啊――嚏——!”

身上的汗酸味刺激得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她看见我这样,不禁噗嗤一笑。脸颊边浅浅的梨涡形成好看的笑靥。

我看得有点愣神,她真的有一种让人忍不住把目光停在她脸上的美!

“啊,”她轻轻地叫了一声,把花递给我,“晓殷等我很久了。我先进去了。”

她又对我嘱咐道,“花很新鲜,都是傍晚的时候刚折的。你回去把它直接插在有水的瓶子里就可以了。”

说完,径直进了屋子。徒留我一个人抱着花,站在门口发呆。

我发现自己近来经常发呆,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种情况好像是从澳洲回来以后。经常性的、习惯性出现,就是放空的那一瞬,我不懂自己在想什么。

好多问题就像是无头的小鬼一直在纠缠着我,捆绑着灵与肉,不知道何时到头。

深吸一口气,出口的却是满满的叹息。鼻腔里流窜着浓郁的百合花香。

抬头看天,连月亮也不理我了,躲在云里。

稀稀疏疏几颗星子挂在天上。好像在嘲笑我的可怜。

我垂头丧气地抱着花往我的“狗窝”走,仔细思考了一下。

或许明天去新的公司上班,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眼前豁然开朗,灯火通明。我看见我的那间屋子竟然亮着灯,心里忽然一凛。

直觉不妙,难道是贼?

我左右看了看,周遭到处是晚归的车辆,停得零零落落的。又有晚上散步的人三三两两地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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