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碎地不仅是我们共同的努力,还有我倾注下去的所有对他,对我们的心血和期望。
他离开时眼里那抹光更是燃烧了我所有的生命色彩,在一天之间我从云端跌入谷底,从资产富裕到债台高筑,从高兴活泼的人到被丢弃,被赶出寓所,流离失所的人。
他的愤怒令我感到恐惧、害怕。
我害怕我再一次变成七年前那个一无所有、低入尘埃连乞讨者都不如的人。
我迅速转身,跑向街边要拦车。
他猛地从我身后追上来拽住我,两只手从背后伸过来紧紧夹住我。
我听见他在我耳边深深的喘|息声,那是一股带着罂粟毒般的危险气息。
他像是毒蛇,豹子样猎捕我,牢牢地逮着我。
我无处遁形,喉咙里只能发出嘶哑的单音。
“你放开!放开啊……!”
我用力抓着他的手,指甲抠着他的虎口。
“我不需要再见你,如你所愿了!曾安淳,你为什么还不放开我!”
我叫嚣着,无力地,颓败地。如同疯子一样在晨光熹微下对一个男人又咬又踢又打又闹。
可惜男与女的力量总是悬殊的。
他紧紧地箍着我,无论我做什么死也不撒手。
我眼睁睁看着他的手上到处都是指甲划伤的痕迹,手臂上都是一片一片鲜红的印记,败下阵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我气恼而疲累地叫,“曾安淳,你说啊!”
他的鼻息撒在我的颈项侧边,咬牙切齿,“为什么一直都是你在说结束?我不允许,景懿。是你一直在纠缠我,为什么每次都是你拍拍屁|股就走人?恩?”
他的齿节咬着我的耳廊,“凭什么你有资格定游戏规则,而我没有?”
耳际蓦的传来刺痛,他竟然咬了我!
我闭着眼,扭开头躲开他地触碰。
他的头贴过来,不依不饶。
“景懿,说话啊?刚才不是还牙尖嘴利说离开,那你走走试试看?”
他的左手捏着我的下颚,我的脸扭曲得变形,无法言语……
阳光越升越高,刺眼异常。
大面积的落地窗帘敞开着将外头的光引进屋内。
我抬起手想把光遮住,继续睡。
一眯上眼觉得哪里不对。
我好像,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我和曾安淳在大马路边上吵架,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原因他忽然不妥协、纠缠着我,像黏牙的牛皮糖一样烦人。
后来……
后来的后来发生了什么我怎么觉得有点模糊……
是做梦后|遗|症么?
脑仁有点疼,用指肚揉太阳穴。
揉到一半猛地想起来哪里不对劲――
我要去新的公司入职!!!
啊……
现在几点了?!
手往旁边摸,摸了半天也没有摸到手机和闹钟。
一拧头,赫然是大开大亮的客厅,我躺的地方是我最喜欢呆的榻榻米。
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昨天半夜真的出去了?!
该死的!
我都做了什么,跟宿醉酒醒断片一样,我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用力拍了拍脑瓜,仔细回想半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接到电话,去了酒吧,看见了曾安淳,还看见了曲庭芳,然后曾安淳追着我不依不饶…
再然后我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好像不太对?!
我看见身上穿的裙子觉得很奇怪,我明明穿着睡衣出去的。
身上怎么是洋装?榻榻米旁边是高跟鞋。
哪里来的高跟鞋?
我突然迷幻了,是谁给我换的衣服,穿的鞋?
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忽然的又想起一个人――
“温由……”
我大声地叫了一声,四周空空荡荡的没有人回应我。
怎么了,不可能啊……
温由明明在的啊……
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往旁边摸手机,又没有摸到手机。
往身上摸,一摸摸到一只手藏在衣服里,我惊吓地叫出声。
猛地坐起身,发现自己起不来,呼吸有点困难。
鼻息有一股浓郁的……
形容不上来的味道。
我好像忽然找回了知觉,动一动手,触感有点怪,又软又滑又凉。
我摸着有点不像自己的肌肤......
恩???
不是我的皮肤是谁的?
我乍然睁开眼睛,曾安淳的脸在我面前放大着,纤毫毕现!
吓了我好大一跳,差点失声尖叫出来。
我看着曾安淳,曾安淳闭着眼。
我们相距不过一个公分,不,或许一个公分都没有。因为他的嘴唇紧紧地贴着我,口沫相连。
我和他……
我们……
我的心里忽然有点复杂……
我刚才真的是睡过去了……
居然还做梦了!
忽然很想骂自己,我都干了些什么?!
了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