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指肚摩擦着我的嘴唇,用很正经的神情说很不正经的话,“你知不知道,你的的嘴唇就是樱桃红…”
他凑过脑袋来,徐徐地吐气接着道,“真是忍不住…想狠狠地咬进嘴巴里呢…”
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身体,皮肤上的鸡皮疙瘩刺激得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曾安淳自然感受到了我身体轻微地发颤,他关切地问,“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摇摇头,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能不能说,我被…恶心到了?”
我的天呐!
曾几何时,我居然变成了任人宰割的鱼肉了?
明明,明明我才应该是撩别人的那个人,不是吗?
事实证明,自己的想象和自己的现实,有着显眼又鲜明的差距!
这可能就是们常说的"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罢!
曾安淳放开我,我从他身上一跃而下,简直一刻都不能再呆了!
他看着我的模样,忍俊不禁,“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
“曾安淳,你有没有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哈?”
我朝他做了一个鬼脸,他要是不讨厌,谁讨厌啊?
哪里有人动不动就喜欢把别人往怀里扯啊?
我早已经不是那种喜欢甜甜恋爱的女孩子了,想到曾安淳的举动,心里就膈应得慌。
明明我才是海王,怎么他做的样子比我还嗨?
曾安淳听着我的话,居然没有沉下脸来,而是嬉皮笑脸半开玩笑地跟我说,“你不就是喜欢我不照镜子吗?”
卧槽!
简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曾安淳的嘴巴毒起来连自己都黑!
我感到大为震惊,连忙告辞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懒得跟他多费口舌。
可他今天时间好像格外多一样,还就跟我耗上了。赖着我扯东扯西。
我听了几句,显得不耐烦,“你还有事没事,没事我就走了!”
他笑着的脸忽然冷下来,跟变色龙一样,“景懿,假如今天来的是我同事你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敷衍?”
我在心里暗自白眼,要是来的是你同事,我连句话可能都不愿意多讲。
我原来就打算看见对方一眼,要是长得没照片上那么帅我就跑路的。
可是哪里能想到,我见到的是“守株待兔”的曾安淳呢?
“哪里会?我哪里敷衍了?”
我牵着假笑看着曾安淳。
他也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我俩相互对视,在我说完这句话以后就相对无言。
有时候我会忽然间觉得,如果我和曾安淳不是有过多的亲密接触,可能还是能像朋友一样好好谈的吧?
但是现在我们两个见面不是亲密无间地坦诚相见,就是拔剑相向地针锋相对。
我们两个人可能永远都没有办法像正常分手以后的前任一样。要么变成最熟悉的陌生人要么就是变成彼此最熟悉的好朋友。
我将我们之间的关系归结为被迫成为炮友的熟悉陌生人。
我们之间的感情介于之前的爱情和现在的□□之间。
说炮友可能太简单了,因为我们曾经有过感情基础。
说朋友又太难为情了,毕竟哪个朋友会动不动的来上一发?
当我们一冷静下来,相对坐着的时候。我觉得分外尴尬,又格外手足无措。
我都不知道我要说什么来化解我和他之间的尴尬,所以只能静静地坐着。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两个人比谁瞪眼的时间更长。
我无数次地想过,我和他能不能当做正常的朋友一样,认认真真地和谈。
可我发现我们根本无法认认真真地和谈…
我只能在矛盾之间反复斡旋,我觉得自己都快拧巴成麻花了,别扭得很。
曾安淳就那么静静地坐着,目光静静地停留在我身上,专注又认真。
他看得我心里头发毛,我讪讪地笑了一下,觉得有点尴尬。
我抬手拢了拢自己落在耳边稀碎的头发丝。
曾安淳忽然开口说,“其实你还是留短发比较好看。”
“哈?”
他说什么?!
我撩头发的手忽然停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我索性放下手在膝盖上,哪也不动了。
所以他看我看了这么久,得出来一个结论就是——
我留短头发很好看?
不对,我面对曾安淳的时候从来没有留过短发!
就算是以前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最短也就是到锁骨的中长发。除此以外就是长发。
因为邱女士不喜欢我剪短头发,说我剪了短头发就是尖嘴猴腮像个瘦猴子。
老邱一向以淑女姿态教导我成为一个淑女。
为了纠正我的叛逆,甚至她自己这么多年来都从来没有剪过短发!
她自己一年到头养着一头飘逸的长发。
虽然我并不乐意成为淑女,但还是潜移默化受了老邱的影响。
因为我自己本身是很硬的直发,又因为英年早秃,发量太少了,扎起马尾就剩一小撮了。
所以我从高中的时候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