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润。 这声音又白又好看。 已达成目的的姜焱,听话地松开口。 并默默地打了一个九分。 满分总共十分,还有一分是怕她骄傲。 貂蝉发挥出此生以来最快的速度,将裙摆翻花绳似的打了个蝴蝶结。 虽然小腿还有些凉,但那已不重要。 系得挺好。 很有点后世小甜妹把外套系在热裤上,欲遮还羞引人入胜的风格。 如果再在脑瓜后面扎上一个高马尾,那就更棒了。 姜焱给出了颇为客观的评价。 貂蝉也气鼓鼓地给了他马头一拳做为奖赏。 “你这匹色马太过分了!不仅喜欢扒男人裤子,还要扒女人裙子!” 姜焱没有闪躲。 反正对方又没有真舍得用力。 只是心中觉得有些冤枉。 他只是为了阻止貂蝉和吕布见面罢了,而且并不是出于私心。 他还需要吕布帮他完善下一步的计划。 貂蝉若找过去和他们一起,纯属添乱。容易制造不稳定因素。 不如在自己身边老老实实地呆着。 貂蝉虽然有些生气,但倒不至于真和一匹马计较。 任她怎么也想不到赤兔是故意而为,心中还以为刚才只是一种巧合。 因为赤兔也满四岁了,算成年马了。 此时正值春季。 动物们又到了蠢蠢欲动的时候…… 所以哪怕赤兔突然做出一些奇怪的行为,她大致都能表示理解。 除了骚扰到她自己身上以外。 “赤兔,听好了。以后不准再扯我裙子,否则我就揍你!” 貂蝉呲着小虎牙,做出一副凶狠的模样, 在姜焱面前威胁地挥了挥小拳头。 姜焱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权当没听见。 心想,就你这小豆丁在吓唬谁啊。 要是下次还想乱跑,我还脱。 一人一马这一耽搁。 等貂蝉回过头时,城门下已没了吕布和张辽的身影。 那些太守手下的军士,大部分跟着出了城去。 剩下的一些在驱赶周围看热闹的百姓,和救助受伤的同伴。 她突然发现, 眼睁睁看着温侯离去,自己心中的失落却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多。 原本以为自己非常在意的东西,当真正从自己面前错过。 似乎也并不是很难受? 反而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像渐渐卸去了束缚在身上的无形枷锁。 心灵中有种奇妙莫名的轻松。 一人一马独自行走天涯。看日升月落,花开花谢。 这般平平淡淡地过完余生,好像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姜焱没有察觉貂蝉心境上的变化。 他此刻脑子里,正忙于计算今日之事对未来造成的影响。 吕布他们比预料中过早地来到了寿春。 又过早地离开。 而且还带走了寿春郡里最关键的人物舒邵。 这可是姜焱计划中不可或缺之人。 这两个意外,有些打乱了他原本的部署。 再过半年多点,便是史上有名的官渡之战。 此战过后,将助曹操一举奠定统一北方的基础。 到那时候曹操大势已起,还想从他嘴边撬下地盘就会非常困难。 对于姜焱来说,时间已是非常地紧迫。 他其实比貂蝉还想立马追出城去。 可惜的是他白天变不成人。 只是一匹马的话,追上吕布也没什么用。 反而可能会憋屈地被强行留下,当成坐骑使用。 且不谈姜焱如何心事重重地,载着貂蝉返回客栈。 刚出城外的吕布,不知为什么频频回头。 让一旁的张辽好生纳闷。 “温侯,你在看什么?他们的太守在我们手里,不敢贴近跟随的。” “在前方设伏放箭,就更不可能了。除非想要他们太守死。” 张辽一边说,一边还笑着拍了拍被捆绑在马背上的舒邵。 脸上的神色比之前轻松许多。 有舒太守一路当护身符,直接带到淮南去再放掉,也不是不行。 途中肯定会少去很多麻烦。 就是不知道,袁术会不会因此震怒。 要不寻个安全地,将其偷偷放走? 吕布可没张辽想得那么远。 他又再一次回了次头,颇为疑虑地望向后方远去的城池。 “文远,我刚刚出城的时候,好像听到了一个很耳熟的声音。” 那是个女人的声音。 听起来和貂蝉有几分相似,就是更尖利刺耳了点儿。 不符合貂蝉以往在他脑中恬静优雅的形象。 所以他不太确定对方的身份。 原本他并不怎么在意,不过声音有些相似罢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走得越远,心中一种寂寥感就越重。 好像不知不觉间, 一件对自己极其重要的东西,正在逐渐地消逝掉。 他眼前,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女人在眼前舞蹈。 曼妙柔媚的舞姿,美妙虚幻地像是一个不真实的泡沫。 一戳即破,再无挽回。 曾有诗赞她: 原是昭阳宫里人,惊鸿婉转掌中身,只疑飞过洞庭春。 按彻梁州莲步稳,好花风袅一枝新,画堂香暖不胜春。 …… 寿春南门城下。 亲卫首领杜撰脸色凝重地快滴出水。 他已经派出十骑精锐斥候,去远远地吊在吕布他们后面。 不过他并不是命令他们去伺机抢回太守,那些斥候也没那个本事。 以吕布张辽之勇,他杜撰再多派上十倍的人马都悬乎。 那些前去跟随的斥候, 主要是为了在吕布他们放人后,方便接应太守之用。 刚刚他又派了更多的信使出城。 准备将此事转告别郡太守,并上报给皇帝。 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太守的安危会不会因此受到影响。 但为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