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而立之年。 现为寿春郡一粮仓小吏。 因为人清廉刚正不阿,无意间得罪了想要借职捞钱的上级, 被构陷了私贩军粮的大罪。 幸得善意的同僚提醒,连忙带着盘缠从位于城南的宅中逃出。 听闻北方曹操广纳贤能唯才是举。 便想赶在被官府治罪之前, 翻墙逃出寿春,前往下邳投奔曹操麾下。 谁知刚爬到墙上,便听到身后传来迅疾的马蹄声。 他以为是专门来捉拿他的追兵赶到。 暗道一声,我命休矣! 谁知却是一张马嘴叼住他的后领, 将其往后一拽,抛在地上。 没有防备的仓慈,顿时在地上翻了两滚,摔得眼冒金星。 他错愕地抬起头, 只恍惚地看到一副极其诡异的景象。 一匹浑身赤红的高大骏马,用强劲的牙齿咬住绳子。 四只马蹄像划水一般快速蹬在城墙上,蹭蹭蹭地往上爬。 转眼便攀到了城墙上,紧跟着一个前跃便消失了踪影。 我这是被一匹马借了道? 仓慈使劲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心急眼花了。 然而那被对方使用完的绳子,还悬在墙上余力未消地来回晃荡。 显然之前发生的并不是假象。 确实有一匹马不仅一口把他拽下来,还攀着他的绳子翻过了墙。 我是来逃命的,这马又是图了啥! 咬着绳子爬墙好玩吗? 这是一匹马能做出的事? 换成一只大猴子,他还能信上几分。 陷入疑生的仓慈,呆呆地握住手里的绳子。 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匹攀绳上墙的赤马。 此时他还不知道,他和那匹马的孽缘才刚刚开始。 …… 月上梢头,炉火冰凉。 虽然白天出了太守被挟持的大事,但城中并未实行宵禁。 只是街道上来往的巡卫变得更多了一些。 铺子里的马钧没有在打铁。 他早已坐在板凳上,静静地等待了很久。 已过戌时三刻,仍然都没等到昨晚那位的到来。 不是说好了,今夜会再访的吗。 马钧无聊地把玩着手里精致的铁器,眼神中掠过些许失望沮丧之色。 就像一个被心爱女神放了鸽子的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