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姜焱现在一副神态自若的样子。 他心里也十分惊讶。 没想到自己全力发挥出“马王霸气”,竟能取到如此惊人的效果。 原本只是想给马群制造点慌乱,让后来的驽马它们获得攻击的良机。 谁知他这一吼,对面的几百匹马全跪了。 让一部分轻骑兵都直接掉下马来。剩下没掉马的都在惊慌地安慰坐骑。 根本就没有人顾得上始作俑者的他。 现在让驽马射击,确实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机会。 但此时的姜焱,反而有点犹豫了。 敌人的那些战马既然已经跪服了自己,那就算是自己的预备信徒了。 这些马,他也想要。 手下的信徒自然是越多越好。 收下它们,说不定还能加快自己“马王霸气”的升级。 自然不能一起杀了。 想到这里,姜焱再次发出一声嘶鸣。 啾啾啾! 那四百匹马犹如听到了将军命令的士兵,顿时刷地立起来。 直接迈开蹄子就往姜焱身后跑。 一部分骑兵在之前就摔在地上,还没爬起来。算比较幸运。 一部分骑兵则被身下坐骑突然的起身,直接抛下了马。 然后又被身后的马蹄子践踏而过。比较惨。 还一部分骑兵就更悲惨了。 倒挂在马身上,被自己的坐骑强行拖着在地上跑。 瞬间就被磨得血肉模糊。 见马群几乎全部听令散开,姜焱让第三批驽马发动了攻击。 随着后方驽马狂奔而来。 那些刚从地上爬起来的轻骑兵们,生命就如仅仅一现的昙花。 很快惨叫着淹没在万箭齐发的箭雨中。 顽强的亲卫统领挥刀砍去数箭后,一下便受到了数匹驽马的重点照顾。 眨眼间, 数十发弩箭穿透了他的身体,将他活活钉死在了寨门上。 张勋见到寨外轻骑营的惨状,心肝揪痛了一下。 擀你娘的! 还真是会自己射箭的“鬼马”! 倒霉侄子张胜死了就算了。 可惜了跟随自己多年的亲卫统领,还有自己从淮南带来的轻骑营。 这一泼箭雨下去,整个四百轻骑八九成的死伤,算是给彻底打没了。 活下来的几十人也没什么用处。 因为连马都全吓跑了。 没了马的骑兵,还不如训练有素的步卒。 勉强发配就去当弓弩手还凑合。 “上拒马!”张勋大喝道。 他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岂会因千把人的损失而退缩。 加上东营的援兵,这里可是还有万余可战之士。 他不信光凭那几百匹马,就能翻腾出多大的水花。 那些弩箭射过一次就没了,有什么可怕的。 在张勋的号令下。 一群辅兵推着拒马桩,开始在营门外依次摆阵。 后面的屯门大开,从中跑出一队队早已严阵以待的步卒。 在各自队伍的校尉指挥下, 大概千余持着木盾的刀盾手,在拒马后排成整齐的队列。 紧跟着又有千人持着锋利的长枪,交叉补位到刀盾手的身后。 拒马枪。 专为克制骑兵而造。 木径两尺,长一丈。尖端锋锐。 一旦布下阵势。 骑兵速度越快,撞上后就死得越惨。 有拒马桩在前,又有拒马木枪兵列阵其后。 而且在枪兵后面还集结了数百弓弩手。 这是之前从东营调过来的。 张勋想不到对方那数百骑兵,有什么本事可以破阵。 而且这拒马是可以移动的。 如果对方见阵势严密不敢冲阵,他大可以将拒马阵直接推到寿春城下去。 反正这里离寿春城也就几十里路了。 此时的张勋已摆好了自认完美无缺的乌龟阵,就看对方接不接招了。 看到对方摆出的拒马阵。 姜焱不禁想起了历史上,白马义从的最后一战。 也是他们声名尽毁的一仗。 “八百先登伏北地,十万白马竟折蹄。” 当时的公孙瓒便是过于轻敌大意, 竟然让擅骑射的白马义从,去冲配有刀盾手和弓弩手的拒马阵。 以为光凭骑兵数量,便能将对方轻易碾压。 以至于机动性和战斗力最强的数万白马义从,冲上去后便深陷于军阵之中。 不仅损失惨重,而且对局势造成了不可挽回的重创。 明明占据绝大优势的公孙军。 因为前方骑兵的溃败,后方的部分白马义从见势不妙地往回逃跑。 反而冲散了自家步兵阵地,让对面的敌人跟在屁股后面掩杀过来。 导致了全军阵势大乱士气大跌,彻底一败涂地。 至此役之后,袁绍便从劣势转为大优。 让原本的北方霸主公孙瓒从此一蹶不振。 白马义从当初有多耀眼,失败时就有多耻辱。 姜焱自然不会犯白马义从的错误。 他又不是公孙瓒那种,让骑射手不打游击搞近战的憨货。 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打算让驽马们过冲阵。 第一批回去补充箭矢的绝影它们,还没赶回来。 他手中此时能用的,就还剩最后一百匹驽马。 自然不能用在这时候。 对方阵势严密,刀盾手和弓手齐备。 若是强行射击,杀伤有限还会被反射一波。 骒马们又未披重甲,容易死伤。 姜焱自然舍不得。 所以他的破局之法只有一个,那便是…… “的卢,回去。”姜焱跳下马来,拍了拍的卢背部。 的卢倔强地看着他,明显不想离去。 那哀怨的小眼神水水的。 似乎是怕此次离开后,就再也见不到姜焱了。 “滚。”姜焱不耐烦地踹了它屁股一脚。 吃疼的的卢终于跑走。 因为聪明的他知道,再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