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已死!” “汝等不降,还待何时!” 威风凛凛的吕布,提着袁术的人头从袁军阵前纵马掠过。 那些斥候老早就认得赤兔和吕布的模样,刚想靠近迎接。 结果一看清吕布手中提着的脑袋,和听到其口中喊出的话时。 顿时两股战战,调马转身就跑。 吕布往日银威太盛,又携屠帝之厉,竟是无人敢上前阻挡。 “吕布反了!” “吕布又反了!” “吕布不仅反了!还杀死了皇帝!!” “……” 这些胆小的斥候不敢撄吕布之锋,便将吕布之行径大声宣扬给友军。 如果老将人头尚在,必会吐血三升。 这些人本着职责做了提醒警告之事,却间接帮助了吕布恶行后果的伤害扩大。 如果此时袁军内部,有一能做主之人站出来。 将袁术在阵前被枭首之事强压下来,袁军或许还有得救。 可惜这些斥候搞了这么一出。 就算有这种能耐的人想要如此做,也已来之不及。 只是半盏茶时间不到。 袁术在阵前被吕布砍了脑袋之事,便迅速传遍了两军。 一时间,数万人皆是震惊无比。 姜军士气大振。 虽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吕布不是袁军的大将军吗,怎么背刺了自家的皇帝。 而袁军则陷入一阵恐慌之中,士气那是哗哗地往下狂跌。 有忠心的武将大喊着要点兵出阵,去杀了吕布替陛下报仇。 也有见风使舵之人,在见大事不妙之后,已准备后撤开溜。 此时舒邵已回到己方大营。 令诸将带人在营前摇旗呐喊,敲响战鼓。 全军列队整装,准备出击。 舒邵也知道机会难得。 此时袁军军心动荡,正是对其迎头痛击的大好良机。 不过即使袁术授首,袁军仍然势众。 他便先让战力最强的驽马营,先杀出去绞杀对方大营外的骑兵。 弩比弓射程更远,也更精准。 那些骑兵在速度更快的驽马面前,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吕布自然知晓,光凭借袁术的首级,还不足以让五万大军彻底降服。 若有人带头领兵前来围剿复仇,场上的形势或许会立刻转变。 所以他从中军大营前马不停蹄地跑过后,便直奔张辽所在的前军营地。 行到营前,便举起袁术的脑袋大喊: “文远!袁术已死!迅速出兵助我!!” 声音之大,言辞之厉。 把正站在高台上瞭望战况的张辽,惊得差点失足落下。 搞什么! 温侯叒杀了自己的义父?! 这是第几次了?第三次,还是第四次? 这新义父认了才不到两天啊!! 你杀了就杀了。 还到处大声宣扬,把我也拖下水?! 张辽无语地戴上了痛苦面具。 身后两名袁军副将,已紧张地握住了腰间佩剑。 但他们没有机会拔剑了。 张辽头都未回,手中已缓缓收回双戟。 都未看见他什么时候出的手,两条高高的血线才从其身后飚射出来。 两名袁军副将,惊恐地捂着断掉一半的脖子倒在地上。 擀你娘! 张辽忍不住唾骂了一口。 温侯这一喊,太要命了。 以他和温侯明面上的关系,自然是跳进黄河里怎么也洗不清。 既然已无法解释和温侯的共谋之罪,只有将这条反叛之路走到黑。 于是他便先下手为强,把身后两名已开始怀疑自己的副将给宰了。 现在只要赶紧去军中拉拢几名旧部下,和那些立场不坚定的校尉。 他想要掌控整个前军还有机会。 不说此时张辽如何去镇压收服前军。 吕布现在自己的麻烦也不小。 他本想带着袁术人头,躲进张辽手下的前军中寻找机会。 没想到座下的赤兔,居然在前军营前来了一个漂亮的弯道漂移。 转回头又往中军大营跑去! “赤兔,你又发什么癫?赶紧回头!”吕布焦急地命令道。 明明已快得到张辽大军协助,怎么赤兔又把他往沟里带。 他想要用力拽动缰绳,调转马头。 却见一股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狂风,将马身包裹得个严严实实。 让他抓着缰绳的手,直接被强大的风壁给弹了回来。 而且更离谱的是, 那不停席卷地上砂石的狂风,只是在马身周围疯狂旋转。 可一点都没照顾到骑在马背上的吕布。 不,应该说是“非常地照顾”。 啪啪啪啪啪啪!! 吕布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两只手掌本能地挡在面前。 身上的连环铁铠,被无数的石子打得啪啪作响。 就像成千上万条游鱼,连续不断地撞击在他身上。 姜焱故意在启动L4“疾躯之力”的风壁时,没有把背上的吕布纳入保护范围。 这一个他故意制造出来的后果,便像是把吕布强行塞入了滚筒洗衣机一般。 区别是他卷的是风,不是水。 而且吕布不是衣服,而是顶尖武将。 他仍能在狂风袭卷之中两腿夹紧马腹,保持身姿不坠。 只是携着砂石无限冲击的狂风,打得他有点应接不暇。 形势看似惨烈,其实却连一点皮肉伤都没有。 对吕布非人般强健的体魄来说,只要护住眼睛等几个致命要害。 身体其他地方就如同在风沙中行走一样,光痒不痛。 不过姜焱本来也没打算要伤害吕布,他只是想暂时遮蔽对方的视线。 然后让吕布在自顾不暇的情况下,把他带去自己想要他去的地方。 ——那便是袁军中军大营! 他需要吕布再去添一把火,让胜利的天平再加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