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跟董白说吧。 太阴险了,这老鳖犊子。 姜焱想是这般想,还是听话地闭上了眼。 随即明晃晃的金光罩在他额头上。 一股难以形容的吸力从符箓上绽放。 那一刻,姜焱觉得自己体内的魂魄,轻盈地快要飞起来似的。 紧接着一股撕裂的疼痛从额头上炸裂。 像是有什么东西伸进了他的脑子,在里面来来回回地捞着什么东西。 激荡得他脑袋嗡嗡作响。 啊! 我的头!! 姜焱痛苦地忍不住抱头大喊,刚想睁开眼睛。 看看是什么东西在折腾自己脑子。 咣! 姜焱的后脑勺突然挨了一记重击。 随即两眼一黑,昏倒在地上。 于吉心疼地瞅了一眼,手中残缺了一块的紫砚。 “唉!亏了,亏了。没想到这小子头真硬。” 随后,他愁眉苦脸地走出屋外。 半个时辰后。 姜焱茫然地睁开了眼。 感觉自己浑身似乎都变得轻盈了不少。 有种发自身心的舒适和清爽。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产生的错觉。 他看了一眼地上残留的紫砚碎片,顿时明白于吉拿什么敲了自己。 你这老鳖犊子,还真是现拿现用啊。 此时于吉早走了。 地上只剩下一张掉落在地的符箓。 姜焱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光滑的额头。 眼前地上这张符箓,应该就是之前贴在自己额头上的那张。 符箓上的金色,已经变得晦暗不明。感觉要不了多久,就会彻底消散掉。 而且整张符箓如同怀了双胞胎一样,中间高高鼓起了两块圆圆的东西。 在地上无风自颤,仿佛下一刻就会自行飘走。 看上去颇为诡异。 想必现在符箓里面禁锢着的那两块玩意儿,便是赤兔的觉魂和生魂吧。 姜焱小心翼翼地拾起符箓。 貌似于吉走前,没有告诉他怎么把里面的魂魄转移出来。 会不会是直接贴到额头上就行? 待会可以实验一下。 现在先检查一遍周围的安全。 姜焱谨慎地将符箓捏在手里,不敢贴身放置。 他脑袋探出窗户,仔细地朝院子里张望了一下。 发现董白那倒霉丫头已经不在了。 应该是醒来后,自行溜掉了。 院子里的泥地上,还有她砸出来的人印子,和点点樱花般的血迹。 这丫头不愧从小习武,小身板还蛮耐艹。 应该是在于吉走之前醒来跑掉的。 不然以董白的野性子,哪会轻易放过自己。 因为如果她醒来是在于吉走之后。 等到姜焱醒来的时候,可能早被对方扒光了绑在床上拉弓上弦了。 不是不好。 他怕被人说他虐-待儿童。 姜焱犹豫了下。 本打算直接去马厩里挑选适合的马选。 但考虑到某种可能出现的后果。 他还是决定把地点,放在更安全的自家院子里。 此时四下无人。 “嘶嘶嘶嘶~”姜焱站在院子中鸣声呼唤。 声音绵长有力,估计整个寿春城的马儿都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