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副表情,别吓到了?”埃德蒙多将那片衣领盖了回去,随后他歪头撑在椅子上挑起眉毛看向莱昂纳多,“请千万别误会,我只是在尽我导演的义务,比如帮助你更好的理解角色。要知道再过几天你就要和修里斯演一对儿同性情侣了,到时候没有张力可不行。”
莱昂纳多给了对方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微笑。
“谢谢您的关心,但我想这就不必了,亲热戏我已经和大卫提前排练过,想必在正式拍摄的时候不会有问题。”莱昂纳多像是办公事那样一字一顿地说道,“如果您想看我们的排练结果,我去把大卫叫回来。”
“怎么还用上敬语了,好像我只比你大1岁。”埃德蒙多扁了扁嘴,然后潇洒地挥挥手,“算了,如果你不想,我也不会强迫你。”
这话说的奇怪,不强迫,那是想让他主动的意思吗,莱昂纳多不能确定埃德蒙多的意思,于是他选择不说话。
像是看透了对方的想法那样,白发的导演摊手:“我只是在想,只是如果你是兰波的话,我想——你会很喜欢我(You will be very found of me)”
埃德蒙多引用了兰波对魏尔伦的台词,然而莱昂纳多持不同意见。
“恕我直言,导演先生。”他带着得体却略有些嘲讽的笑,“兰波是个傻小子,说实话,和魏尔伦的爱情成就了他,也葬送了他。他的思想不属于那个时代,太过超前,但很遗憾,我不是兰波,我可以很好的诠释他,但那不代表你要用看待他的眼光看待我,如果你忘记了的话,我是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
“哦,我亲爱的里奥,如果我让你难过了,请原谅。我从没把你当做那个浪漫的诗人,你对我来说你就是你,而你的吸引力远远超过你的角色。”面对莱昂纳多的暗讽埃德蒙多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他只是在椅子上换了个姿势,然后用他不算太地道的法语念出一首诗来。
兰波的诗。
[冬天,我们钻进玫瑰色的车厢
里面有蓝色的座椅
每个温暖的角落都有一个热吻的巢
我们舒适无比
……(节选自兰波的《冬梦》)]
紧接着他又用英语翻译了一遍,同时看向莱昂纳多,最后成功在对方眼睛里看到了与刚刚不同的神情。
其实不管莱昂纳多说些什么,埃德蒙多都不会对他生气的(除非他也不自爱,去飞他妈的叶子),毕竟这个时候的他太好看了,被他用烟蓝色的眼睛注视是一种享受。
“请问你愿意跟我去玫瑰色的车厢来一场浪漫的旅行吗,阿尔蒂-兰波先生。”埃德蒙多从椅子上轻巧的跳下来,然后走过去挑起莱昂纳多的下巴,“以及——”
莱昂纳多低头看进埃德蒙多的眼睛,里面是完完全全的调笑。
接下来该是什么了?
他说了关于‘玫瑰色车厢’的那部分,该是‘热吻的巢’那部分了。
这毒蛇!他在心里尖叫,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吻他了,给他一个充满毒性又致命的热吻!
然而事情没有像莱昂纳多想象的那样发展。
埃德蒙多只是帮他整了整领子。
“里奥,My love,你会发现拒绝我比接受我更加危险。”
迷人的蓝眼睛看向他的。
莱昂纳多在心里回答:是的,我已经感受到了。
……
早上6点整,就在那该死的公鸡第次打鸣之后,坐落在梅斯郊外的农场便开始了运作,它还有另一重身份,那是正在拍摄中的电影《心之全蚀》的取景地。
第摄制工作组就生活在这农场里,目的是实现导演埃德蒙多多唯美场景的一切要求,虽然内容不算多,用不了半周就能拍完,但摄制组还是提前来到了这里进行布置。
他们的工作向来是乏味的,但最近由于一些‘小道消息’的盛行,使得他们原本枯燥的工作变得有趣起来。
正当他们修理草地时,八卦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开始了。
“你们知道吗,导演他最近行为怪异是有原因的,”其中一个丰满的短发女人神神秘秘地说道,她吊足了胃口,直到同组的人们向她投去‘警告’的眼神后,她才慢条斯理地开口:“他陷入的情|爱的麻烦当中。”
其余几人发出‘不值一提’和‘白兴奋一场’的嘟哝声。
“所有人都知道埃德蒙多是个浪子,就连只加入剧组几小时的临时工和厨房的老鼠都知道。”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人说道,“他总是陷入这类麻烦当中,还记得吗,在去年第一次来法国接手这剧本开始挑选演员的时候,埃德蒙多曾邀请罗曼娜(女主角)约会,但被拒绝了。”
“是的,我记得。”戴着副圆眼镜的年轻女士紧接着回答,“我还记得他只后也邀请了女摄影师,同样被回绝,理由是他太漂亮,会抢走属于约会对象的风头。”
说完几人相视着咯咯笑起来,最开始分享的那位短发女人则不怎么高兴的皱起眉。
“我不是在说这个。”她不满道,“埃德蒙多这次陷入的情|爱麻烦来自同性,瑞凡-菲尼克斯,那位差点死在酒吧门口的年轻威尼斯影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