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并不是个优柔寡断的君王,反而正相反,元祐帝性子颇为坚韧,还有几分好面子,当然了,这是所有皇帝的通病,不只是元祐帝一个,认定的事情从来不会迟疑,纵使是错了,那也得一直错下去!
是以在满朝诸公看来,兖王此举并不是为了夺取储位,而是为了拉拢朝臣,上奏元祐帝将其分封离开汴京,前往封地,避开如今已然占了上风的邕王!
除了开了挂的卫允之外,谁能想到这厮竟然胆大包天至此,竟然敢光明正大的举兵攻占皇宫,还要逼着元祐帝写下不知是禅位还是立嗣的诏书。
具体卫允有些记不清了,但卫允推想禅位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因为立嗣的话,坐在皇帝位置上的还是元祐帝,依着兖王的精明,应该不会给自己留下这么大的一个隐患。
这些时日卫允没少让人调查兖王,可最后得到的结果却都是千篇一律,无任何异常。
“咚咚咚!”
书房的门被敲响,卫允头也没抬,只道了声“进”。
房门被推开,但随即便被关上了,因书房内都是书籍,是以屋内并没有烧炭火,不过地下却有地龙,因此还算颇为暖和。
卫允鼻尖轻轻耸动,忽然觉得空气之中飘进来几缕熟悉的香味,不禁抬头一看,只见穿着裘衣背后披着一件雪白披风,手里捧着个暖炉的张氏款款而入。
“娘子怎么来了,这外头天寒地冻的,娘子在屋里呆着多好,干嘛跑出来受这份罪!”
卫允起身将张氏扶至自己方才坐的的那张太师椅上坐下,一边有些埋怨的说道。
张氏轻轻一笑:“无妨的,夫君公务繁忙,便是过年也不得消停,大晚上的还得来书房看公文,妾身心里想着如今天气寒冷,夫君若是能有一口热汤暖暖肠胃,想必做起事情来也会事半功倍,这才专程去小厨房替夫君熬了一碗菘菜汤!”
卫允握着张氏的手,柔声道:“夫人有心了!”
“凝霜!快把汤端出来给夫君尝尝!”
热气腾腾的菘菜汤端至卫允身前,卫允端起汤碗,吹了吹,用调羹喝了一勺,尝了尝:“味道刚刚好,既有菘菜的清甜,又有高汤的浓香,娘子的手艺愈发好了!”
说罢直接端起汤盅,仰头直接干了!
张氏忙起身拿出帕子替卫允将嘴角残留的汤渍轻轻擦掉。
“夫君喝这么急做甚!”
卫允没有接话,而是顺势伸出手,轻轻环住了张氏的纤腰,扭头对着旁边的凝霜凝雪还有立春和立夏说道:“还站在这儿做甚?没看见你们家老爷和夫人要亲热了吗?还不赶紧出去!”
几个丫鬟均是俏脸一红,赶忙躬身退了出去,顺势还将书房的门给带上了!
张氏直接被卫允一句话羞得满脸通红,低着脑袋像只鸵鸟似的,小拳拳轻锤卫允胸口,娇嗔道:“夫君怎能在丫鬟面前这般乱说,羞死个人!”
卫允轻轻一拉,便将张氏揽入怀中,抬手轻抚张氏乌黑柔顺的秀发,说道:“这有什么的,咱们可是正正经经的夫妻,是拜过天地,祭过祖宗的,况且这里是咱们自己家里,又不是外头,作为娘子的丈夫,我和娘子亲热亲热怎么了!”
“可也不能在丫鬟面前这般说呀,夫君这般行事,让我日后怎么在她们面前立足呀!”张氏又羞又气,已然有些口不择言了。
卫允笑道:“原来娘子担心的是这个,为夫倒是觉得娘子多虑了,完全没有必要担心这个!”
张氏眨了眨眼,抬头自下而上看着卫允的脸庞。
卫允道:“我是卫家的主君,娘子是卫家主母,咱们俩越是亲密,岂不是说明娘子的地位越是稳固,娘子身边的那几个丫鬟女使只会觉得与有荣焉,哪里还会有什么别的想法!
至于立春和立夏吗,他们是我身边的老人了,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张氏的眼睛轻轻一颤,脸颊还是绯红一片,将脑袋埋在卫允怀里,娇嗔道:“夫君怎么都有理!妾身只是一介后宅妇人,只能任凭夫君处置了?”
卫允眼睛一亮:“当真任凭为夫处置?”低头望着怀中的妻子,目光隐隐变得滚烫。
初闻之时,张氏还没反应过来,但当张氏迎上卫允那灼热的目光之时,顿时便明白了卫允的意思。
当即便脸颊滚烫,犹如烧红了的烙铁一般,脑袋像受惊的兔子一般,飞速缩了回去,可卫允又岂会放过这只送上门来的小羔羊。
先是俯首在张氏的耳垂之上轻轻一咬,舌尖微触。
张氏立即恍若雷击,身子骤然便僵住了,耳垂是张氏最敏感的位置。
卫允则顺势往下,唇瓣覆上了那双粉若桃李的樱唇。
“嘤嘤!”
被突袭成功的张氏赶忙用力推开卫允,低声道:“夫君,这里可是书房!”
卫允忽然俯身一手拦住张氏的膝盖内环,直接将张氏懒腰抱了起来,原地一个三百六十度的转身,然后坐在了书案前那张大椅之上。
“夫君!”惹得张氏一声惊呼,忙勾住卫允的脖子。
卫允含情脉脉的望着张氏,目光已然变得滚烫,笑着道:“正所谓红袖添香夜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