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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

脑子不好的人,就总会在其他地方找补。有的人身强体壮,有的人灵感奇佳。

菱角便是靠她的感觉,发现了侍卫焚风。

“你、你、你……”

她是真的被倒吊在树上的他吓住。“你”了半天,菱角未道出所以然来。

眼看这小丫头要哭出来,焚风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再一运气,将她整个人抱坐到树杈上面。

“嘘——我是个松树精。”

松针掩映,焚风见形势好转,倒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呸,我看你像个松鼠精!”

菱角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

焚风觉得,自己的颜值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鄙视。

“我真这么丑?”

“我真这么笨?”

两个人同时发问,又同时窃窃笑了。

“诶,你是府里人吗?我怎么没见过你?”

这人来历不明,怕不是个歹人。菱角惜命,不敢声张。

可她软糯糯的嗓子,倒着实易与人拉近距离。

焚风听得舒服,没再吓她。

“跟妹妹打听件事。你告诉我,我马上放你下去。”

“什么事情?”

菱角倒是警惕。

可配上她樱唇鹿眼,却仅仅像刚离巢的小兽。

别说焚风,换作了谁,都只想再逗逗她。

“小妹妹,你可许配了人家?”

樱唇一咬,小丫头娇羞嗔怒了。

“是在下无状了。”

拱了拱手,焚风浅尝辄止,心下微甜。

“敢问妹妹,你家小姐是……?”

“是小小姐。”

菱角顾不得什么卖主,急急地答了他,只盼能从这树上逃开。

“多谢妹妹。”

焚风倒还君子,言出必行。

他轻提了菱角的肩,便稳稳地将她送回树下。

“诶,你还没说……”你是何人?

菱角站定,仰头,雪松上空无一人。

怪了。

难不成,真是只松鼠精吗?

从孙府回到相府,焚风的心里面,都仍像抹了蜜。

喜欢。

孙芙蕖的这个丫鬟,谁见了,都得喜欢。

怎么就教养出这么个小东西?

孙家的四小姐,真有本事。

“遣你去探消息,还是遣你狎妓?”

韩愫单指叩了叩桌面。

声音不大,耐性也小。

这话甚冷,焚风一下子回过了神。他继而后怕,警醒般喟叹道:“这京兆尹的幺女,好生厉害!”

韩愫勾唇,兴味被稍稍提了起来。

他看了焚风一眼,示意他再说下去。

座下的门生里面,众人皆垂着头,状若未闻。

能入得沁水斋的,皆是韩相爷的心腹。焚风懂其中利害,便也未再顾忌,直接出言。

“那日准夫人她落水,暗中来打探的,确是京兆尹家没错。那小丫鬟正是孙坚的第四女,孙芙蕖,房里的人。”

“孙芙蕖?”

韩愫一字一顿,在舌尖绕着孙芙蕖的姓名,语调里兴味愈浓。

“主子,请恕属下直言。孙小姐的丫鬟,已非善类,那孙小姐本人,只怕更懂得玩弄人心。”

“呵。”

座下门生,有一人极清浅地笑了。

满室寂静。

这笑声突兀得很,人人皆听得分明。

“赵深。”

焚风听音辨位的功夫上佳。

谁敢笑他,他一定在相爷面前,揪谁出来。

被点到名字的赵深,清了清嗓,正襟危坐,恭谨开口。

“学生听了这不该听的,恳请相爷责罚。只是受罚之前,学生尚有最后一事相问。”

韩愫心情尚好,遂点点头。赵深问道:“依焚风兄的意思,你的心是已被孙小姐的丫鬟,玩弄过了?”

这一次,几乎是所有人,都忍不住低笑。

“饥者觅食,寒者求衣,不过尔尔。”

叹口气,赵深摇了摇头,低低念道。

“衣食无辜,衣食无辜唷……”

焚风的耳力上佳。

赵深嘲弄着他的言辞,他听得一字不落。

他才不是那冻馁之人!

这只知道读书的呆子!

*

自打陆柔良落了水,御史大夫的门槛,都要被众人踩烂。

想当初他几次重病,他们皆不曾关心若此。

陆御史心里清楚,来看望陆柔良的,都是给韩愫面子。

谁叫西昌王还在世时,偏生指了自己这一颗掌上明珠,配给韩老丞相的嫡长孙当媳妇?

到如今,乘龙快婿都做上了相爷,自己这老泰山,也该要沾沾光了。

倒是自己这女儿也怪。

虽说是受了寒,仍在病中,可她偏偏要亲自拣选拜帖。

换在从前,良儿是从不喜这些个应酬事的。

遥望见女儿房中,紫鹊正捧拜帖出来,陆御史招招手,唤她近前。

指着这两摞拜帖,陆御史瞧向紫鹊。

一福身子,紫鹊见了个礼,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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