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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层中,将来要采用的主线情节,重点在于替你我额外加戏。”

陆柔良只是稍作停顿,未中断整体思路。有关具体事件的选取,她后面已预留了时长,待与孙芙蕖共同商议。

眼下她重又关注回芦笋小队的行动要领之上。

“而第三层,是在冒险主线与后宫支线之外,咱们姑且能参与的情节。原则其实还是要选取公开场合,那么在陆家灭门之前……”

陆柔良神色深沉地望过卷轴一眼,并未将话言尽,转而放下朱笔,坐在了孙芙蕖的身侧。

孙芙蕖正盯着卷轴九线之上,陆柔良亡故之前,那短短的三年时间,不明白陆柔良到底还能从哪里入手,参与到所剩无几的支线情节之中。

“书里的全部内容,你也都回想过了。下面就到了头脑风暴环节,咱们俩各抒己见,取长补短,总能拼凑出个万全之策。”

孙芙蕖点头称是,将桌上笔录理好,起身行至那一幅卷轴近旁。

她手中毛笔因蘸着群青颜料,恰与陆柔良先时勾勒的朱砂笔迹,区分开来。

“你所言三个层次,我皆已然清楚。那么对书中具体情节的筛选,便以此为准则,从卷轴九线之上挑出。”

孙芙蕖划掉卷轴开头的永汉三十一年。

“这一年毕竟将尽,眼看年终岁尾,除了韩愫代天子山寺祈福,已无别事发生。”

待孙芙蕖说完,陆柔良点点头。

目光移到卷轴的下一项处,她将孙芙蕖所言接过。

“雪地里的打火机真正开始认真写的,是次年春,早朝前大司农挥扇策马,欲与韩愫的车驾争道,却被截停马车,故二人当日皆未上朝。”

此事并非是书中虚构,孙芙蕖的确曾有耳闻。争道一事,大司农随后上本,怒参韩愫,却奈何自身理亏,并没能得到宋皇袒护。

但陆柔良这会儿却开始称赞起韩愫,说他惩治了横行霸道,惊扰民众的九卿之一,皇亲外戚,凭此事狠挫大司农的锐气,实乃是心系百姓、不畏强权的好官。

孙芙蕖对此存疑。

毕竟这事情她未曾亲历,而陆柔良看待韩愫,是隔着不真实的光幕,故对他极仰慕的。

陆柔良喜欢,甚至崇拜韩愫,孙芙蕖可不同。

她草草应和了陆柔良对韩愫的溢美之词,便忙将手中的笔,指到下一处事件之上。

“孙林雪被拐案,归属作战计划的第一层。永汉三十二年春分,她踏青时遭遇歹人劫持。那么待韩愫查明此案,就由你替他挡那一剑好了。”

青笔勾挑在后宫线的前部,这一件事情之上。陆柔良瞧着孙芙蕖落笔处,那蓝紫色的醒目痕迹,眯起眼满意微笑。

若是按书里情节发展,她代替孙芙蕖受了伤后,韩愫自责不已,便会邀她去丞相府暂住养伤。

到时候孤男寡女,朝夕相处,还愁没法子日久生情么?

孙芙蕖悬腕停笔,瞧过永汉三十三年秋日,陆柔良那处死期,又回看三十二年这一整年。

她记得适才陆柔良曾道过,行动里第三层,会是此间支线当中,她们能参与的地方。

可眼下除了御史台高官失踪的那一条势力线,就只剩下……

陆柔良注意到她的迟疑,轻咳一声,极为平静地提醒她。

“我说的第三层,不在永汉三十二年的势力线,而在另一条支线上面。”

孙芙蕖闻言却是惊得一抖,青笔在“厉疫”二字之处,重重地污了一滴浓墨。

“你也知道,我和韩愫的婚约是毁不得的。倘若真能毁废,我眼下早就另嫁他人,和陆家断开关系,也省得后年秋日被当街问斩了。”

陆柔良极是无奈般摇头叹息,并不顾孙芙蕖已惊惧到战栗,只是不紧不慢地自说自话。

“三十二年除了那两件案子,已再无别的文章可做。刺客我能去挡,可朝政的事我怎么帮韩愫呢?”

她自桌旁站起,走至孙芙蕖的近前。

“若这一年咱们俩行动不利,唯独还剩下的也就只有次年,陆家被灭门之前那短短的几个月了。”

指尖轻划过此刻仍未干透的墨,陆柔良将靛青颜色抹开,透出其下的焦黑字迹。

“永汉三十三年春夏,韩愫他几乎全待在京洛的疫区之内。你我若是不随他同入,那么在我死前,就再没有任何机会可以接近他了。”

孙芙蕖望着这一条被她不慎划脏的身世支线,咽喉发紧,迟迟难以成言。

三十三年的那场疫病,凶险异常。其被称作“厉疫”,自然是有被如此称呼之理。

陆柔良所说时间紧迫,形势严峻,这些孙芙蕖都懂。

在她被斩首前,她们能干预的地方,的确比往后几年要少了太多。

但这并不是陆柔良该选取“厉疫”下手的理由。

累世重生,孙芙蕖在这场疫病之时,皆不曾跨出过孙府一步。

莫说是她从来便没有入过京中疫区,就连那些位穿书的陆柔良们,都极少有人闯到过疫区里去,追求韩愫。

就算是富贵险中求,也终归有个限度。

京城的疫病直到最后退去,也根本仍没有救治之法,若是染上,唯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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