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见少年的他!原来是这个样子的!还挺有反差感的,好可爱啊!!!”
那辆豪华的马车下,春望正弯着腰与他起帘,恭敬道:“小公子,戏楼的掌柜来迎您了,说您点的戏已经排上了,只等您过去就开唱。”
连星用手背半撑着额角,却没有要走出来的意思,只是问:“今日,这附近为何如此喧哗?”
春望立刻回头一看,便与他道:“哦,是前面有家酒楼今日开张,门口正在舞狮,便聚了许多看热闹的人。”
连星脸色一沉:“真是扫兴。”
春望递了个眼色,戏楼掌柜便说:“既然小公子喜欢清净,那……我先去清个场,再请小公子移步吧?”
连星说:“打道回府吧,今日这戏不听也罢了。又何故要做那一意孤行的恶人,惹人厌烦呢?”
戏楼掌柜立刻眼观鼻鼻观心与他作揖:“那就恭迎小公子改日再来。”
马车行到半途,遇见了一个红衣纵马的姑娘,从他们身边像箭一样冲了出去,吹起的风掀动了半边的车帘,连星看见一晃而过的一张侧颜,眉间朱砂,明媚如花。
连星心神一动,猛地抓住将要落下的帘子,微微向外探了探身子,看着她背影逐渐远去,才问:“那是谁家的姑娘?我怎么记得建康城,并没有这样一号人。”
春望说:“小公子这么一问,倒叫我想起了一件事。”
连星收回了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哦?什么事?”
春望说:“小公子对后宅的事鲜少关心,想必还不知道吧,府上最近有一门表亲要来拜访,我见这位骑马的姑娘行事作风与建康城的女儿家截然不同,想来就是她了。”
连星问:“是吗?”
春望点了点头说:“听说,这位表姑娘家在潼河关,半个月前才给府上传过信,说要来贺老夫人寿,老夫人读了信后,可盼她盼了好长时候……半个月的时间,从潼河关到建康城,按照两地的行程来看,她到达的时候,也差不多就是今日了。小公子你也知道,府上没有小姐,但老夫人尤为喜爱女娃娃,便经常接族亲的女儿入府游玩,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了,我见这位表姑娘如此率性,定然讨老夫人欢心,说不定还会留她在府上多住些时候呢。”
连星弯了弯眼睛,似笑非笑的说:“这样好玩的事,我倒是一点风声都没听见,愣是等人都快住进了府里,我还没回过神来呢。怎么?怕我欺负她是吧,所以府里上上下下全都通了气儿,就瞒着我一个人。”
春望不敢接这话。
连星又嗤笑一声:“又是表姑娘?这流水似的表姑娘真是多的数也数不清了,这是今年第几个来着?我怎么不记得府上有那么多沾亲带故的表亲了,别不是瞧着大哥到了适婚的年纪,借着贺寿的名头,这才凑上来说亲的吧,何况这样的事,从前遇见的还少吗?”
他说:“大哥身上背了那么多的烂桃花,哪一朵不指着我才就此作罢?这位新来的,看起来和之前那些倒不太一样,听说潼河关民风彪悍,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既然如此,我们也回去吧,好好会一会这个新来的表姑娘。”言至于此,又将帘子重重地甩了下来,吩咐道,“赶马,快些走!我倒要看看今日是她先到还是我先到。”
春望近身伺候他多年,素来知道他争强好胜的性子,当即也不敢耽误,立刻打马飞驰,追上那个红衣单骑的背影。
等过了人声鼎沸的商业区,又跑了一段路,才到了勋贵们的住宅区,这里寻常百姓较少,更没有一些商贩拦路,他们也不再束手束脚,就像是在打一场马术争霸赛,谁也不肯落在人后,好在这场临时起意的比赛,直到最后,他们几乎是同时抵达了连家府邸。
喝停马车的时候,春望不着痕迹的抹了抹额角的冷汗,心说,还好还好,这样也不算输了,否则指不准这位小祖宗暗地里会如何发难。
马车行止的动静可不小,洛无双提缰回头,看向了来人。
装潢考究的马车内走出了一个身形单薄的少年,拥一身品蓝色长裘,一手执鞭,另一只手将那软鞭一圈一圈的盘在手中,又一圈一圈地松开,目光不善的盯着她。
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洛无双有点惊讶,这一世的他,和上一世的他差别好大啊。
他看上去就像个小坏蛋,还是那种身体孱弱,不良于行,但又倔又贪玩又顽劣又不服管教的那种小犟种。关于他体质差这一点,也完全可以从细节上看出来,他面无血色,唇色苍白,分明已是立春的节气了,却还未脱下那身长裘,便可见一斑吧。
少年分明是意气飞扬的年纪,身上却总带着几分暮沉沉的死气。每当他一眨不眨地盯住你的时候,便显的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有一丝丝的阴鸷,看上去很不好惹的样子。
洛无双跳下马,朝他走过去,十分熟稔的打招呼:“星儿,好久不见。”
连星不由怔住了,沉默了片刻,还是问了一句:“我们,见过吗?”
望着他的面容,洛无双的脑海中又掠过了一道坚韧不穿的身影,那还是上一次,一位正气凛然的青年,拭剑走在她身前的样子。不觉就弯了弯嘴角,她笑说:“见过的,但很久了,你应该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