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在菜市口被整整割了三天才最终咽气。 而这三天西门府也没闲着,府里但凡和西门庆沾亲带故的人,全都被抓进了大牢里,下人也全部被遣散了。 武大郎是个老实本分人,没雇过下人,这么大的房子他也住不惯,干脆就卖了房子,打算和武松一并跟随杨应上梁山。 宋徽宗也是个机灵人,知道杨应要去梁山,便把八百里水泊梁山这一块地方封给了杨应当封地。 这其实就是慷他人之慨了。 毕竟梁山这块虽然名义上是朝廷的地盘,但是早就被被王伦一伙霸占了。 以大宋的武德,剿肯定是剿不了的。 所以梁山实际上就是一个独立王国。 宋徽宗等于是把王伦的地盘送给杨应了。 以赵佶的脑子,这肯定不是他想出来的招,大概率还是李纲出的主意。 梁山既然现在成了杨应的封地,杨应自然是可以在封地里封将拜相的。 和留在阳谷县比起来,肯定是跟着杨应前途大啊! 西门府侧面,花府门前,武松望着杨应,有些不解:“哥哥,为何还要来花府,我们不是该启程去梁山了吗?” 杨应看了一眼武松,回答道:“我不是和你说过吗,那个李瓶儿,命数不凡,我有意收留她。” 杨应微笑着敲了敲门。 很快,大门打开,李瓶儿看见门外是杨应和武松,立刻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殿下,您来了!”李瓶儿望着杨应,满脸窃喜。 她的喜有两层。 第一层是,杨应看上了自己! 而且花老太监答应了把自己送给杨应! 留在花府里,李瓶儿每天都是生不如死,她早就想摆脱花老太监这个恶毒的老太监了。 这家伙没有男人的话事,心理扭曲的很。 嫁入花府的这段时日来,李瓶儿的衣服底下,伤口就没有好利索过。 除了鞭痕,甚至还有烙痕。 然而时至今日,李瓶儿还是处子之身。 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打击,让李瓶儿已经再难忍受了。 她早就盼着杨应带走她了! 而她的第二层喜,便是花老太监死了! 就在他款待杨应的那天晚上,竟然喝酒喝死了! 正因如此,花府现在是全府挂白布,但她却是双喜临门。 杨应看向李瓶儿,正打算回应她,一旁却突然钻出来一个人影。 “你!你、你来干什么!”花子虚望着杨应,满脸惊恐,“我、我可没犯法!” 西门庆被千刀万剐时,花子虚就在场。 看完了那场凌迟,花子虚几天都没有睡着觉,如今不光人更虚了,眼眶的颜色也变得漆黑如墨。 “李姑娘,休书准备好了吗?”杨应没有理会花子虚,径直问李瓶儿。 花子虚听见这话,眼睛瞪直了。 休书? 杨应想让自己休了李瓶儿?! 凭什么! 李瓶儿是他的老婆! 虽然他从没碰过李瓶儿,但这并不代表花子虚不喜欢李瓶儿。 李瓶儿身姿容貌都是上等,走在大街上,都是被人注视的那一类,花子虚这个烂嫖鬼,又怎么可能不喜欢! 只是以前花老太监不让他碰李瓶儿而已! 现在花老太监都死了! 李瓶儿正该他享用,杨应凭什么让自己休了李瓶儿! “回殿下,妾身早已准备好了。”李瓶儿立刻说道。 正当杨应打算回应李瓶儿时,花子虚这个平日里的胆小鬼,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气,竟然激动道:“休书?我不休!李瓶儿是我的老婆,告到县衙里,也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 你凭什么让我休了我老婆?!” 花子虚昂这头,对杨应吼道。 他这一吼不要紧,旁边的武松、杨志都上前一步,恶狠狠地盯着花子虚。 花子虚不过是个败家子、烂嫖鬼罢了,他竟敢对杨应无礼! 被武松两人一瞪,花子虚刚刚提起的胆气又缩了回去,他被武松吓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久久不敢抬头。 武松正要上前揪住他的衣领打他,却听见杨应说道:“不必动手。” 花子虚抬起头,看向杨应,听见他继续说道:“花公子,我想你误会了,这休书并非是让你休李姑娘的。” 不是让我休李瓶儿的?! 花子虚望着杨应,又惊又喜。 可是如果不是休李瓶儿的,又是什么呢? 他看见李瓶儿走到他身前,冷声对他说道:“花子虚,这是我给你的休书,我李瓶儿今日在齐王殿下的面前,正式休了你这个烂嫖鬼!从今往后,你与我再无瓜葛! 花府这间别苑,是花老太监留给我的,以后也与你没有关系了,你还是尽快给我搬出花府吧,若是你一日内还不搬走,我就去县衙里,请官差来抓走你!” 听见李瓶儿的话,花子虚傻眼了。 他没听错吧? 不是让他休李瓶儿。 是李瓶儿休他?! 自古只有夫休妻的道理,哪有女人休男人的! 至少在花子虚受到的儒学教育里就是如此! 被老婆休,这何止是对他不公平啊!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休、休我?大宋律法何时规定女人可以休男人了?李瓶儿,你……” 花子虚的话没说完,杨应就打断了他:“从现在开始,大宋有这条律法了,你若不服气,就去衙门里告本王吧!” 杨应几乎从不用本王自称,对花子虚这么自称,还是第一次。 花子虚也愣住了。 去衙门告杨应? 他这会才反应过来。 以前这阳谷县衙门,是西门庆家开的。 可是西门庆已经死了。 现在,这阳谷县衙门,简直就和杨应家开的没分别了! 谁敢去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