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闺女越说越不像样,周翠萍低声呵斥道,“宁雅!
陆宁雅瞥了眼陆宁春:“妈,我说错了吗,上次在表哥的婚礼上她不是很义正言辞的数落你和爸的不是,我要是她,哪还有脸来咱家吃饭。”
“宁雅姐,一码归一码,我上次提醒大伯和大伯娘多关心爷奶没有错,今天我作为晚辈来给大伯过生日也没有错,你不欢迎我,我可以走。”
她把礼物放下。
“不是因为我说不过你,而是我不想跟你争辩什么,今天是大伯的生日,我不想闹的大家都不痛快,大伯,祝你生日快乐。”
田彩凤对陆宁雅是敢怒不敢言,一脸关切的看向陆宁春,想要挽留她,“宁春。”
“大堂嫂,不用再说了,我还有事,先走了。”陆宁春笑着离开陆家荣的家。
说实话,她还真不想来吃这一顿饭。
陆宁雅这么一闹,她正好有理由提前走了。
“宁春!宁春!”她走到小区门口,听见身后有人喊她,不由停下脚步,向后看去。
陆家荣心里过意不去,追下楼,满脸不好意思道,“宁春,宁雅不懂事,我替她向你道歉。”
陆宁春笑了笑:“没事,宁雅姐心直口快,我都习惯了,大堂哥你快回去吧。”
陆家荣想起自家媳妇的交代,开口道,“宁春,你留下来吧,咱一家人难得一起吃饭。”
陆宁春笑道:“家荣哥,宁雅姐说的对,我就不打扰你们一家人过生日了。”
不等陆家荣继续挽留,她已经往小区外面走了。
陆家荣叹了口气。
回到家里,田彩凤急切道,“宁春没跟你一起回来。”
“没有。”陆家荣摇头,又看向自家妹妹,“宁雅,你今天太过分了。”
陆宁雅哼道:“大哥,到底我是你亲妹妹还是她是你亲妹妹,上次她怎么跟爸妈说话的,你没听见,都撕破脸了,有必要请她来吗。”
一直沉默的陆家昌突然开口道:“什么叫撕破脸,一家人有点小摩擦拌拌嘴不是很正常,你不也经常和爸妈顶嘴,难不爸妈以后都不理你了。”
本来看在妹夫在场,他不想给妹妹难堪,见妹妹说话越发难听,他实在忍不住。
陆宁雅气恼道:“二哥,从小到大你最疼我了,怎么连你也护着她。”
陆家昌无奈道:“我是为了你好,一个女孩子家,说话不要那么刻薄,你学学人家宁春,她上次指责爸妈的不是,是有些过分,可是今天还能上门来给爸庆祝生日,也是低头示好,人家多大度。”
“她那么好,你让她给你当妹妹。”陆宁雅眼眶微红,站起来就要走,她丈夫赶忙拉住她,说了一堆好话,才把她哄好。
因为这个插曲,生日草草结束,除了几个孩子,大人脸上没点高兴样。
一结束,陆宁雅招呼都不打,拉着丈夫就走了。
周翠萍被气到了,指着被摔响的门,“给谁甩脸子呢,你看看你闺女这个脾气,到底像谁?”
陆大伯道:“还不是你惯的,还以为嫁人能改好,倒是比以前更任性了,也不知道女婿能不能受得了。”
周翠萍忍不住怨怪道:“你干嘛让大儿媳妇请宁春过来,明知道宁雅和她不对付,好好的生日,大家本来开开心心,结果闹成这样。”
这下撞到陆大伯的枪口上了,“能怪宁春吗,为了我的生日,宁春都退了一步,先走了,是咱闺女不识大体,她两个哥哥都说不得她了。”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周翠萍不想继续和丈夫吵。
自从搬来县城,丈夫就变了很多,经常和她吵嘴,明明是两人一起商量好的搬来县城,现在丈夫却只怪她撺掇,害得他这个大孝子不能尽孝。
生活条件是好了,日子却不如在村里舒心,但是让她搬回村里,她是坚决不肯的。
陆宁春离开陆家大房住的小区。
半路上,经过一个电影院,看见手牵着手一起走进电影院的两道熟悉身影。
县城就这么点大,就这一个电影院,撞见不奇怪,平时她天天待在店里,要不是今天来大伯家,恐怕一直都不会发现。
小萍和家盛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她迈开脚步,打算往电影院里去,走到门口,又停下来,转身走了。
小萍上晚班,陆家盛把她送到店门口就准备走。
陆宁春看见小萍进来,试探着出去看,果真看到家盛,叫住他,“家盛,你怎么和小萍一起来了?”
陆家盛吓了一跳,看了眼站在门口的小萍,脸不红气不喘道,“路上正好碰上的。”
陆宁春没再多问。
带着心事,她晚上都睡不着。
同样作为女孩子,她不好以男方家亲戚的身份对小萍说什么,以免伤到这个女孩子,只能找机会和陆家盛谈谈。
次日,她来到家具厂,家具厂的人都认识她,知道她是陆家盛的姐姐,门卫随便问了两句就放行了。
她等了没一会儿,陆家盛就跑来了,笑嘻嘻道,“姐!你咋来了,你要是再来晚点,我就要出去送货了,我时间有限,你有啥事快点说。”
“家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