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老师叙旧之前,我拉过利姆鲁,向老师介绍道:“这是利姆鲁!我的恋人,现在是未婚夫!”
“老身知道。”老师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极其冷淡:“虽然在那个承载老身灵魂的东西里并不能看到外界的景象,但是老身的耳朵还没聋。”
“你是那个撩拨老身弟子的魔王。”她这么评价道。
我看到利姆鲁的脸一下子红了个彻底。
“不过,”老师话头一转:“老身的弟子在此世受你照顾良多,老身能复活也多亏了你的技术,虽然你是魔王,但是还是要多谢你。”
“这个……”利姆鲁连连摆手:“老师您不用这样!这是我应该做的!”
说着,他又正了正神情,严肃地说道:“初次见面!奥尔瑟雅老师!我是利姆鲁·特恩佩斯特,路德维希的恋人兼未婚夫!请、请您多指教!”
“场面话无需多言,你对老身的弟子如何,老身在日后自然会用这双眼睛判断。”老师似乎对利姆鲁很不满地说道。
“好、好的……”
*
距离老师复活已经一周的时间了。
感觉怎么样?
当然是……
太舒服了!
魔药的生意有埃托雷处理,学校的工作交给老师——话说老师确实对教书育人很喜欢呢,一看到那么多好苗子就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去了!
“吾主只是为了发展奥尔瑟雅大人的爱好所以才让大人代替吾主去学校吗?”
埃托雷端着下午茶进我的工作室的时候很疑惑地询问。
我调配魔药的动作一顿,抬眸看他:“只是让老师消遣用的。”
“消……遣?”
老师在这个世界终究是无依无靠,除了我这个弟子,也就只有魔药学是她所熟悉的。
拜托老师去上课,除去我的一点私心外,更主要的是让老师更快了解这个世界,并且融入其中。毕竟支撑着老师活下去的恨意已经随着赫卡忒的死亡消逝,如今罗素家族也没有老师的直系血亲存在——那些人早已在流逝的岁月里离去。
老师需要在熟悉的过程中找到新的寄托。
当初编纂魔药学书册的时候,我在署名上写的是老师的名字,当时无非是想要完成老师的遗愿,但是现在老师活过来了,魔药学的编纂就当做是给老师的礼物吧,毕竟是她毕生的心愿。
我如今要做的是把赫卡忒遗留下来的“不朽”解决,这瓶魔药太过伤天害理,居然会偷取服用者的力量,相当于把服用者当成移动的能量源。虽然那些人现在可能已经因为力量和生命力的掠夺而死去,但是不研究透难保会有人再借助它的作用害人。
另外,我怀疑那位东帝国的末代皇帝鲁德拉的力量也是因为被这种魔药夺取,所以才会被优树·神乐坂轻松杀害的。
不过在事情没有定论之前还不能做结论,更不能被旁人知道,否则按照维鲁格林多的脾气,把赫卡忒的骨灰扬了都有可能。
所以在把猜测告诉利姆鲁的时候,他也很赞同地连连点头,只有旁听的老师流露出沉思的表情。
“老师,您怎么了?”我拉住她的手询问道。
老师翻阅着我写的报告,目光在“作用”那栏里停顿了很久。
“老身曾经以为被赫卡忒夺走力量,时间和生命,是因为我与她血脉相连,一母同胞,更容易掠夺,这才让她有可乘之机。”老师神情复杂地看着这份资料,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这页纸:“可现在想来,或许并非只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与利姆鲁对视一眼,我轻声揣摩道:“老师觉得,您当年那件事,或许赫卡忒也用了这种魔药?可她当时才几岁?”
“20岁,不小了。”老师这样说道:“老身20岁的时候已经接过了族中大多数的事情处理,赫卡忒的魔药天赋比老身更高,能制作出这样的魔药,并不是没有可能。”
“等这段时间忙完了,老身会跟你一起研究这瓶魔药的破解之法。”老师合上资料,放在一旁,起身道:“天晚了,早些休息。”
“老师慢走。”我与利姆鲁目送老师消失在前往庄园的传送阵里,将办公室整理好,随后并肩走出了行政大楼。
魔国联邦迎来了降雪期,前几天的时候一连几日的大雪纷纷扬扬,把森林装扮得银装素裹,是别样的冬日盛景。
“要走回去吗?”他牵着我的手,发出邀请。
白日里的雪停了,利古鲁德和克鲁特带领人们清理了路上的积雪。原本以为傍晚时会下雪,谁知一直到现在都还是晴朗的模样。
天空中还挂着一轮明月,映着雪光和路边的灯火,把前路照得明亮非常。
“未尝不可。”
冬日里的夜晚,暖融融的灯火透过路边的窗户,连成一幅温暖异常的画卷。
抛去各种身份,我和利姆鲁也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对情侣,走在回家的路上。
“这里的雪一直下得这么大吗?”我随手从路边抓起一把雪,握在手里,很快就感觉到手里的东西化成了液体,滴滴答答地淌下。
利姆鲁拉过我那只玩雪的手,拿帕子擦干水,握在手里捂热。等到那只手再次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