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的,她甚至因为陆竹灵将她丈夫的事情说出去,险些动手伤她。
但很快,陆竹灵说出了步枭的事情。如果不是她自己……如果不是她自己的话,木愫伊就能设法得到更多的药物。
她妥协了,和城中的女眷们说她把自己丈夫烧死了。假装黯然了两天,博得了那些曾经知道她秘密的人的同情。
然后把孟俊良转移到了陆地城,和步枭的父母关在一起。
三人进到角楼,这边临近水城,并没有几个把守的卫兵,步枭专门安排卫兵们都离得很远。
歩枭说这里放置的都是老城主和城主夫人死去之后的遗物,不许人靠近,所以这边平时白天都没人来,更别说是晚上。
他们畅通无阻地进去,打开了锁链,三个拥有神志的怪物出现在他们面前,直接就开始要吃的。
“好饿,我好饿啊阿伊……”
“小鸟,来母亲这里,让我吃一口……”
“小鸟,给爸爸带了吃的来吗?为什么锁着我们,你哥哥呢?我好饿啊……”
陆竹灵守在外面,步枭和木愫伊拿着药物进去,给这三个被困住的怪物喂食抗感染的药物。然后等着它们意识恢复的短暂时间。
步枭出来眼眶是红的,他和父亲说了他杀了哥哥,父亲疯了一样要咬他。
它们还是不行,还不能分析太复杂的东西,现在给出的反应,大多数都是本能,是留存在曾经记忆里面的东西。
不能反应诸如步枭说的,他哥哥做下了恶事,他才会杀他。
三个人离开角楼,回到城主楼。
并没有马上散开,而是在商量着怎么取得更多的药。
“他们理智维持的时间越来越短,必须加大药量……”步枭红着眼睛看向陆竹灵,只有陆竹灵因为曾经跟陆珠的关系,才能合情合理自由随意地出入陆珠的地方。
也就是说只有陆竹灵能偷得到药。
木愫伊也是满脸哀求地看着陆竹灵,陆竹灵一直都非常享受这两个人的哀求示好,甚至是依赖。
不过随着药量越来越大,他们再这样下去并不是办法。
陆竹灵说:“虽然女巫制作了非常多的药,拿一些看不出来数量上的变化,但如果经常拿得太多了,总会被发现的。”
步枭和木愫伊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除了这么偷偷摸摸的,他们暂时想不出其他的办法。
“我们必须设法弄到药方。”
陆竹灵又提起了药方,但是配药并没有那么简单。
每一个巫师的配药手法都是不一样的,所需要用的那些东西用量稍有差池的话,是会死人的。
虽然怪物不会死,可如果让他们融化得更厉害,连神智都失去了,木愫伊和步枭没有人能够承受得住。
陆竹灵想到今天她在陆珠屋子里面看到的一幕,又想到了屠烈对她的态度,以后她如果再去陆珠那里,屠烈一定会多加防备。
她今天额外拿了一瓶药以防万一,但屠烈明天一定会把她私自拿药的事情跟陆珠说。
到时候再想从陆珠那里偷药的话,就更不容易了。
“可抗感染的药物到底用什么东西配制,用多少,我套过阿夏的话,就连阿夏都不知道陆珠是怎么配药的。”
木愫伊说:“而且陆珠没有把药方写下来的习惯,我们要怎么样能拿到药方呢?”
“我或许知道这些药其中的一味。”陆竹灵想到她看到陆珠遍布戳伤的手指。
抬起头看向步枭和木愫伊说:“我甚至能确定这一味“药”绝对是抗感染的关键,每一份药应该都加入了。但是这一味“药”,就算我们知道了……也根本就拿不到。”
“你就别打哑谜了,知道关键的药物就赶紧说出来,我们可以一点一点地收集药方。”
步枭催促着陆竹灵,陆竹灵咬了咬牙,看着木愫伊和步枭说:“是女巫大人的血。”
“什么?”
“你说什么?”
步枭和木愫伊同时惊讶地询问。
陆竹灵说:“我伺候了女巫大人很久。”
“女巫大人到睡觉的时间就必须睡觉,而且睡觉特别的沉,正常的搬动都不会惊醒她。”
“今天我是看她到了睡觉的时间才去的,只不过今天女巫大人并没有在床上睡觉,她趴在桌案上面,似乎正在制作抗感染的药物。”
陆竹灵说:“我看到有一个药瓶敞开着,被她捏在手里,而她的另一只手上遍布戳痕。”
“全都是用尖锐的器物戳的,用那种器物戳到之后,会流出血来,但是血量又并不会太大。”
陆竹灵伸出手指给两个人看:“我已经尝试过了,能流出一滴左右的量,就会凝结。”
“我看到那瓶口有血迹,那瓶药应该是半成品,所以我推测所有抗感染的药物,都加入了女巫大人的血。”
陆竹灵手上确实有一个伤口,在烛光之中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三个人面面相觑,好一会儿都没有人说话。
半晌还是木愫伊声音艰涩地开口:“我有看到过女巫大人的手上,不只是手上连手臂上全都是那样的伤口。”
“我询问过她,她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