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场大规模的读心活动快要结束之时, 一直有些不安的梁古春发现了一件事情,突然眼前一亮,转头对着周宝儿说了一句话。
周宝儿轻轻点了点头, 抬头对着何廷霄说道。
“廷霄哥哥, 把那个人抓起来。就是那个低着头,手里带着一个玉扳指,看起来不像是普通家丁的男人。”
何廷霄嘿嘿傻笑着,立刻顺着周宝儿所指的方向跑去,从那里抓出了一个惊慌失措,大约二十八九岁的的青年。
周宝儿微微一笑, 又说:“把他带到杜姐姐的面前去,好好的看看他心里在想什么。别以为装作已经被毒过心的样子, 就以为能够骗得了我们。”
明明那个青年比何廷霄年纪要大,身高也更高些。可是, 何廷霄轻轻松松的将人拎着领子举了起来, 一言不发的将人带到了目的地。
那个青年男子满面惊恐,高喊着不要被读心。还慌里慌张的看向管家张松的方向,大喊爷爷救我。
事情到了这一步,别说是老管家张松,就算是张娘子也察觉到了不对。
那么多人里面,害怕被读心,让他人知道自己小心思的人多的是, 一个个都惶恐不安的。
可是, 没有人像这个青年男子一样, 害怕的屁滚尿流的。仿佛只要一靠近那位可以读心的巫女,马上就会人头落地似的。
老管家张松摸着自己花白的胡子得手停顿了下来,被他人奇特的目光,还有主家那略带怀疑的眼神,气的快要吐出血来。
“孽障,你到底做了什么?”
杜凌波知道马上就要找到破解这桩案件的线索,连忙做了一个只能增加仪式感,没有其他任何效果的动作,就将手指点向这个青年男人。
这青年男子全身颤抖的避开,就是不想和面前的这位巫女接触。要是被这个巫女读了心,他以前做的那些事就一定瞒不下去了。
周宝儿冷笑一声,再一次的吩咐道。
“廷霄哥哥,把他抓紧了,动来动去可不好。”
何廷霄又是一阵嘿嘿傻笑,就像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傻子一样。可是那憨厚老实的笑声,对于年轻男子来说就是一场噩梦。
杜凌波看见何廷霄抓着面前这个青年男子的脖子,直接往她的面前凑。连忙伸出了一只手指,将人阻挡在了一臂之外的地方。
青年男子一边抓着何廷霄的手,一边啊啊啊的失声叫唤着。原本算得上小帅的脸上,逐渐溢满了绝望。
杜凌波感受着从手指传来的无穷无尽的思绪,笑容满面的说道。
“十年前,这个人遇到了一个神秘人,神秘人给了他一件东西,让他找人仿制一件东西,不要多好,只要一眼看上去有点像就好。他当时被钱财诱惑,也没多想就答应了下来。陆陆续续十年过去了,他让外面的人仿照了很多东西,也从那个神秘的人的手中得到了不少的钱财。以至于这些年来,一直过着奢侈的生活,就连作为管家的爷爷也比不上他。”
蒋清华听到这样的话,顿时就兴奋了,高声问道。
“杜同学,你帮我看一看那个神秘人长得什么样子?如果看不到面容的话,就看看他是怎么打扮的。”
杜凌波一边读着心,一边慢条斯理的答了。
接下来,蒋清华又问了许多,方方面面都有。
杜凌波眉宇间带着一丝微笑,不厌其烦的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都说了出去。
半盏茶的时间过后,蒋清华闭上了嘴巴,对一旁的梁古春给了一个交给你了的眼神。
周宝儿喊了一声廷霄哥哥,又一次的吩咐道。
“可以把他放了,现在他跑不了了。”
何廷霄非常听话的放开了手,一旁的几个张府的家丁立刻涌了过来,将人牢牢的压到了一旁。
张府的老管家张松喘着粗气,直接给了这个年轻男子一个大耳刮子。
“我这个做爷爷的是少了你的吃的,还是少了你的穿的,你居然做这种缺德的事情,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青年抽噎了一下,哇哇大哭。
“爷爷,那个人给我东西让我帮忙仿照,没说是要偷到府里的东西啊!我到现在才知道,我让人仿照的那些东西到了我们的府里,取代了我们府里的宝物。爷爷,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根本没想到……”
话还没有说完,张松又是一个大耳刮子飞了过去。随着啪的一个声音,张家的主持人张娘子神色冷淡的摆了摆手,说道。
“老管家,你这孙子也是被人骗了,实在是怪不了他。这样,我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只要找到那个偷了我张家财物的人,我便小惩大诫一番也就罢了。”
张松叹息一声,对着张娘子行了一礼,又给了这个不肖子孙一个大耳刮子。
“娘子仁慈,饶你一命,还不快点多谢娘子。你要是不能帮娘子找到罪魁祸首,就算是娘子饶了你,我也不能饶了你。”
青年连忙跪下磕头,一声比一声响亮。没过一会儿的功夫,额头上就冒出了血珠,看着别人都觉得疼了。
这一边,从淮安书院天才班出来的几个人,经过一番讨论之后,终于确定了凶手。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