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使昔年离别。 攀弱柳, 折寒梅, 上高台。 千里阳关春雪, 雁绝人不来。 汉笛一声愁绝, 月徘徊。 第三日,汉中军师府。 “军师,主公来信!”徐盛接过侍卫递上的信盒。 “噢,给我。”太史慈闻言,放心手中碟文,心中却苦恼万分,这种政务细活还是的找个人来干才行啊,事无巨细容易折寿啊!然后接过信盒,解掉腊封,拆出看了一会,慢慢沉思一会。 “先生,主公怎么说?”徐盛好奇道。 “小屁孩,多管闲事,作业完成了吗?”太史慈没好气的说,“去,叫张楼跪在门外,我什么时候叫他,他才能起来。然后将郑遂、崔质叫来,最后再派人请李福、黄权、董和、李潇四人见我!” “诺!先生,嘻嘻,我这就去。”徐盛一蹦一跳的走出书房,显然在太史慈身边待的不耐烦了,“唉,十四岁年纪真好啊!” 不多时,崔质和郑遂两人来到军师府,见礼后,恭敬地坐在下首,听太史慈安排。两人对太史慈的胸中韬略佩服不已,一计而至申家崩,汉中各大小家族俯首称臣,不敢有丝毫异动。 “崔质,主公有令!”太史慈放下竹简,轻声说,但在崔质耳中却宛如惊雷。 “在,请军师明示!”崔质恭敬说。 “申家残喘,交由你发落,是生是死在你一念之间。”太史慈停顿下,道:“不过,申家全部财产充公、田地拿出一半分给西城、上雍无地乡民,另一半交由中卫将军武安国屯田,至于申誉、申耽全部处死,嫡系全部格杀,旁系分发一定粮食田地,与普通百姓一致即可!” “诺!”崔质颤抖道,太史慈一令之下,,堂堂称霸西城、上雍二地五十载的大家族申家就这样四分五裂,嫡系全亡,旁支反而得利,由于申家谋反,旁人不仅不会帮衬,反倒会对其善待旁支的行为称赞为仁义,如此之策略,如此之手段,令人心中发寒。 “还有那晚临场投靠刘焉之人,全部充入军屯,事后交由中卫将军处置。然后其家族必须配合车骑府清查田地,登记人口,胆敢违令者,杀无赦!”太史慈寒声道。 “诺!诺!”崔质连忙应道。 “郑遂,我明日将赴文笔山,与中卫将军汇合,这汉中政务暂且交由你处置,你与崔质互相配合,将汉中各县整理完毕,一切大小事飞书报阳平关交由主公决断,你们二人所有政令,郭攸之全权监督,但其只有监督上报之权,并不能干涉你们二人具体施政,明白否?”太史慈看着两人良久,然后慢慢道。 “我等知晓,定将全力辅助主公,将汉中各县理顺。”郑遂、崔质二人躬身道。 “嗯,好!你们且去!”太史慈点头。郑遂,确实有治理一郡之能,再加上崔质掌户司,郭攸之监督,关键是刘备就在汉中,所以问题不大。 “先生,李福、黄权等人门外等候。”徐盛走进来说道。 “哦,请四位进来。”太史慈没想到来这么快,看来这几人都预料到什么了。 “见过军师!”李福、黄权四人走进书房,见礼道。 “呵呵,四位乃我汉中英才,不必多礼!”太史慈虚扶道。 “不知军师今日召我等前来,不胜惶恐,还请言明。”四人中李福年纪最大,故李福先言。 “四位有才,我家主公欣闻,欲征辟,不知四位意下如何?”太史慈笑问。 李福四人眼中闪过惊喜,顿时拜倒在地,高声回道:“愿为皇叔驱使!” “善!诸位请起!”太史慈走上前来,一一将四人扶起,道“主公如今在阳平关备战,抽不出声,故而命我询问四位,哈哈,有四位加入我车骑将军府,真的是如虎添翼啊!” “军师过奖,军师才是我军定海神针,中流砥柱!”李福笑道。 “好了,时间紧迫,我这就直接宣读主公任命了!咳咳!” 太史慈咳嗽一声,李福、黄权四人顿时躬身。 “命,李福为西城县令,令到之日上任;董和为上雍县令,令到之日上任!黄权为主簿,辅大军师;李潇为礼司书佐,辅孙乾!” “诺!谢主公!谢军师!”四人拜道。 “好,请起,今后就是同僚,时间紧急,刘焉大军即将进攻汉中,孙德、幼宰你们两人明日就启程东去,接手西城、上雍政务,并全力配合户司清查田地人口,我会调派1000军士与你们,若遇反抗,事急之下可先斩后奏!”太史慈交代道。 “尊军师令!”四人再次躬身拜道。 “好,事急从简,等汉中形势稳定,主公定当邀汝等共饮!”太史慈说。 “军师,我今日就去西城、上雍,我听闻申家虽灭,但还有许多附庸以及诸多产业,半年内,我会给主公一个新的西城!”李福承诺道。 “军师,和亦如此!”董和说道。 “呵呵,好,那就让我拭目以待吧!”太史慈笑眯眯地说,“公衡,你且回去收拾行装,后日与我南下西城,与武安国汇合!徐盛,你叫人带李潇前去找孙乾,由其安排任务!” “诺!吾等告退!”李福四人抑制住心中激动,互视一眼后,同时说道。 太史慈目送四人走出后,立即吩咐朱灵前来。 “先生,你找我啊?”朱灵走进来,见太史慈坐在案前奋笔直书。 “文博啊,你跟随我近三年了吧!”太史慈问道。 “是的,先生,自我十五岁那年我父身死,是你救下我和母亲以及弟弟后,就一直跟随先生,至今已三年四个月。”朱灵回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