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云小声说道。 “啊!这……”杨怀吃惊,然后被田云捂住嘴巴。 “杨将军,长话短说,事已至此,不瞒你说,自将军那日归葭萌之时,吾等就已扮作溃兵混入关中,目的就是保护你不被严颜杀害!实不相瞒,我家主公如今已自江油入蜀,已经兵围雒县,而将军今日因为主公那封信被严颜怀疑,本来无事,可纪灵将军已经在后方奇险处修建关隘,断了葭萌关粮草,我刚得消息,严颜正派人抓你!所以我快马加鞭,直接暴露!” “啊!皇叔入蜀了?” “喂,杨怀关在何处?”这时,前方不远处跑了五六个亲卫打扮的士卒,正大大咧咧的问起杨怀囚车位置。 “不好!杨将军!他们来了!速随我上马!”田云一见严颜亲卫来的如此之快,一边把杨怀送上战马,一边对着周围道:“动手!” “轰……轰……”瞬间,整个后营粮草和草料开始剧烈燃烧起来,周围熟睡的士卒纷纷大叫走水,那五个亲卫也是一脸懵逼,不知所措。 “嘿嘿!兄弟们!撤!”田云大叫一声,瞬间,田云身边就聚齐二三十个同样蒙面之人。 “驾、驾、驾!”田云带着杨怀策马狂奔,留下后营一片兵荒马乱。 “这……”杨怀回头看向葭萌关后营一片火海,吃惊问道:“为何烧的如此快?” “哈哈!杨将军!后营几乎所有粮草和草料,均被我们做了手脚,撒了军师配置的猛火油,遇火星则燃!”田云边骑马边说道:“此番,严颜粮草不说全烧,也会损失一半!” “唉……”杨怀叹气道,自己是被逼无奈,只好一条道走到死了,若是再折返回去,肯定就是一刀啊!“驾、驾、驾!” 葭萌关,严颜府邸。 “后营发生何事?”正在焦急等待亲卫押送杨怀过来的严颜,听闻后方传来阵阵呼喊声,大声问道。 “吾也不知。”吴兰摇摇头,表示不知。 话音刚落,恰好严颜亲卫赶到,惊慌道:“将军!不好了!杨怀叛变,带人烧了后营粮草,往刘备大营去了!” “什么!”严颜满眼不可置信,大声道:“你说杨怀烧了后营,跑了?” “是!千真万确!”亲卫回到。 “快!随我救火!噗~”严颜忽然感觉口中一甜,顿时一口鲜血喷射而出. “啊!将军!”吴兰和亲卫赶紧上前。 “吴将军!速度救火!务必保住我大军粮草啊!”严颜说完立刻昏了过去。 翌日,等严颜醒来,已经午时。 “这是何地?”严颜幽幽醒来,只见周围人影绰绰,看的不精准。 “啊,将军!醒了!” “太好了!” 严颜耳中传来吴兰熟悉的声音,脑子也慢慢清醒过来。 “吴将军?对了,昨夜损失如何?”严颜一咕噜坐起,连忙问道。 “将军,所幸救援较早,抢出五千石粮草,可是军中草料以及诸多辎重却没了!”吴兰立刻说道,“不过当务之急,是刘备来攻!如今正在关外,今日攻了两次无果后,就在关外两百步列阵!声称要见将军!” “什么!”严颜一惊,立刻起身,“快!给我着甲!速上城楼!” 亲卫一听,立刻帮严颜穿好甲胄。待严颜一行来到城头,就见一刘字大旗随风飘扬,在大旗旁边还有一个王字旗,一个穿着刘备盔甲模样的人正骑着白马上远观城头,身后有高沛、杨洪、卓膺、吕乂等益州降将左右。 等严颜完全登上城楼,往外看时,刘备已经来到城下一百步外,大声道:“哈哈!城上可是严颜将军!” “吾就是!刘备,若有种尽管来攻就是!”严颜大声道。 “哈哈!严将军,吾为何要攻?你大军还有几日粮草啊!”随着刘备大笑,身后的几千大军也轰然大笑,震耳欲聋。 “哼!我军粮草充足!休得乱语!”严颜心中一惊,面色不变。 “严颜,且看吾是谁?” 严颜看的仔细,城下那刘备赫然摘掉头盔,旁边的刘字大旗也瞬间收了起来,只有一杆王字大旗竖立。 “这……”严颜、赵累和吴兰忽然闪过一道可怕的念头,还未质问,就听到前方传来: “哈哈!吾乃凉州王方是也!严颜匹夫,汝中我家军师计也!我家主公如今已至雒县!纪灵将军亦在六十里外筑险关,断汝粮草,昨夜杨怀又火烧辎重大营!汝若是有种,就在这告诉汝麾下众人,军中还有几日之粮!” “啊……啊……刘备欺我太甚……”严颜面色通红,王方的话像利箭穿透心口,脑子瞬间闪过“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李代桃僵”等诸多字眼。 “噗……”再次吐血,然后直挺挺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众人一见,吓了一大跳,赵累用手在严颜鼻子探了探,还好,有气。“快!送将军下去!好生照看!” “城上诸人听着,限尔等五日内投降!否则我大军两面夹击!胆敢抵抗,寸土不留!”王方似乎看到严颜气倒在地,顿时心中大喜,高呼道:“撤!大军回营!” 城头上,赵累和吴兰面面相觑,而后又面色重重,回头望了望雒县方向,心中纠结万分…… 三日后,严颜才缓缓醒转过来,只是醒后却是麻木无神,一副生无可恋样子。赵累、吴兰两人联袂到访。 “将军!军中到处传言雒县已破,主公已降,粮道已断,请您决断!” “将军,军中昨日已无粮,今日只有一餐之粮,请您决断!” “将军!我三万大军生死皆在您一念之间,请您决断!” 闻言,严颜沉默不语,过了良久,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