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此安穷, 定复不急, 世事纷纷虎鼠。 休自喜, 当日马中赤兔,人中吕布。 莫相疑,徒自苦。 翌日天明,太史慈率赵云、张绣三千铁骑和一万无当飞军,火速回援汉中。 而此时的南郑城,吕布数万大军围困,阴云笼罩,一触即发! “呔!武安国匹夫!可敢一战!”吕布坐下嘶风赤兔马,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弓箭随身,手持画戟遥指南郑城头。 “哈哈!吕布,吾已非昔日武安国,将者当统帅千军,怎可如小卒厮杀!我大好头颅在此,尽管来取!”武安国身披黑甲,伫立城头,毫不客气说道。 “哼!缩头乌龟!胆敢出来!吾已派张辽攻马岭关,又谴魏续魏越驻守阳安关,高顺五千大军死守米仓道,吾看有何人来救你!刘备可回不了汉中!”吕布大笑。 “哼!休得乱我军心,若不是阎圃、李休、杨任叛变,汝怎可入的了汉中!吾家主公乃大汉皇叔、车骑将军、益州牧,如今汝吕布勾结内贼妄动兵戈,不怕天下大乱吗?”武安国质问道,“再者我城中尚有三万大军,汝尽管来攻便是!” “非也!吾乃受天子所任汉中太守王累所请,驱逐刘备罢了!”吕布摇头道。 “可笑,众所周知,汉中乃益州所辖之地,当为我主所治,王累是何人物,怎敢摸我主虎须,他日必定斩杀之!”武安国骂道。 “哈哈!大谬!如今天子重划益州,这汉中与归我雍州所辖!王累自然当得这汉中太守!”吕布大笑,心中不得不佩服王允所想的重划汉中之策,只要自己攻下汉中,再扶持王累升任太守,一则为关中取得天然粮仓,二则断刘备进军关中、谋取大权之路,就算刘备愤而起军,只要自己攻破南郑,拿下汉中,再以天子诏逼刘备退兵,则大事可成! “什么!这……”武安国一愣,随即一股被窃喜油然而生,“哈哈!吾笑汝吕布掩耳盗铃之辈!莫非汝以为天下英雄豪杰皆为粪土乎?以一莫须有之名,而盗取汉中,贻笑天下!就算今日汝破我南郑,取我头颅,他日亦被天下人耻笑!看来,吾弟所言极是,汝吕布真乃小人也!” 同时,武安国心中不由得想起太史慈对王允、吕布的评价。那日董卓身死消息传来,武安国便问太史慈王允、吕布二人如何。太史慈只说了一句:“王允有隐忍之心,却无长智,难免他日膨胀而死!”对于吕布则言“吕布色令智昏,懂小义而忘大节,虽有天下骁勇,行迹却反复无常,他日难融天下诸侯!” 念及此,武安国心中给王允、吕布二人一个大赞,此计一出,天下群雄皆惧,人人自危,汉室威严将被再次践踏,除非王允、吕布有逆天之能,可一扫天下,重铸乾坤。 “武安国,吾念汝亦军中豪杰,只要汝投靠于我,定然向天子为汝请功,封汝为汉中大将,届时荫妻封子不再话下,好过如今只为刘备一小将尔!”吕布还未回话,就见吕布身边一瘦高文士出阵大声道。 “噢,汝乃何人?竟敢口出狂言?”武安国眼睛一眯。 “吾乃益州牧刘焉麾下郡国从事,如今得天子赐为汉中太守!”王累熬然道。心中却想着自己转道荆州、千里跋涉,终于联系上大公子刘范,在其引荐下,拜访了王允,阐述刘焉悔过之意、愿意让出益州、听从王允之令,而刘备狼子野心,处心积虑自称皇叔,至汉中后又对民无道,只要王允免去刘备益州牧之职位,刘焉愿每岁上供粮草五十万石、蜀锦万匹、蜀盐千石。 可惜卢植等人坏事,在天子面前死保刘备,以至于最终只得重划汉中之策,一来巩固关中,二来得一粮仓,三来断刘备入关中之路。此策若成,刘备失去大义,同时丢掉汉中,则定是孤魂野鬼、狼狈逃窜! 一想到此处,王累不由得大笑,“武安国,如今我主拥兵十万,就凭刘备数万人又怎能攻我益州!本官劝汝早日投降,以免身死族灭之苦!” “这……?莫非吕布等人尚不知主公已下雒县,益州在握了吗?”武安国听后疑惑道,“是了,主公下雒县不过一旬,消息传至汉中亦不过五日,除吾与孙乾等人知晓外,并未传播。” 于是武安国大声道:“哦?汝能予我大将军乎!” “这……”吕布和王累一愣,这武安国还真敢说啊。 吕布心中一气,恼怒道:“哼!匹夫武安国,汝何德何能竟敢妄想大将军!” “既然舍不得,又何苦来劝,且回!只要汝请来大将军印,吾立刻开城投降!哈哈!”武安国心中快意,终于发挥出自己的嘴功,同时亦不说出刘焉已死之消息,能瞒多久算多久,正好给自己妹夫争取时间。 “呔!攻城!吾要这武安国项上人头!”吕布听后大怒,心知这厮铁定不会投降,果断下令全军攻城。 “攻!攻!攻!”骤然之间,吕布大军鼓声号角大作,纛旗在风中猎猎招展。 “飞桥士!出!” “弓手掩护!” 一队队飞桥士,抬着木板向着南郑城护城河狂奔,在守军箭雨中前仆后继。不到一个时辰,南郑西门护城河边被砂石、尸首塞的满满当当,再也无法抵挡吕布军前行。 “木幔和轒轀!出!” “云梯出!” “冲车出!” 吕布虽无太多攻城作战经验,但攻城还是打的有板有眼,让武安国一直疲以应付,但幸好太史慈几月来加固城防、修武库,各种刀枪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