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亭危致爽, 管弦声脆休催。 尊前几度歌声误。 闻道春归去。 望断碧云空日暮。 “军师!为何收兵?”赵云返回阵中,一言道出张飞、黄忠、张绣等人疑。 “目的已经达到,无非再徒废精力。”太史慈摇摇头,然而问道:“翼德、子龙勿急,来日还有大战。今日不过试探吕布军中将领虚实!不过,翼德、寻义,你们与吕布交战,有何体会?” “军师,这三姓家奴虽然可恶,但其武艺确实高强!吾此时非其对手。”张飞翁声道。 “先生,吾已尽力,六十回合前我能全力以赴,之后吾打不过,吕布气力太大,一戟袭来,宛如巨木冲击,每次都震的虎口发麻!”赵凡也不由说道。 “嗯!”太史慈点头,今日目的主要是以张飞、赵云、赵凡三人逼迫吕布,观其极限何处,可惜被张辽、高顺破坏。于是对黄忠道:“汉升,今日观吕布,有何想法?此人正处武艺巅峰,气力、技艺都无可挑剔,而子龙、寻义年轻,武艺尚在提升阶段,明日可有信心击败他!” “军师!不敢相瞒,昔日多闻吕布武艺高强,心中却不以为意,今日一见,其真的不是虚名!明日我若拼命一战,应当能与之旗鼓相当,若言击败,除非我舍命以伤换伤,否则以吕布之能、赤兔之快,没人能杀得了他!”黄忠回想起吕布身影道。 “呵呵,汉升不必如此!吾若想杀吕布,诸位齐攻,吕布这厮还能逃得掉?”太史慈继续道:“不信,再过两至三载,吕布战力定然下滑,届时尔等皆能与之大战一百回合!” “哈哈!军师言之有理!若想杀吕布,我等齐攻,吕布如何能挡!”张飞看着太史慈、黄忠、赵云、赵凡、武安国以及张绣,哈哈大笑起来。要知道军师和黄忠不仅武艺强大,更有一手箭术在手,只要自己带着赵云、赵凡、张绣围攻,甚至不用太史慈、黄忠出手都能斩了吕布! “哈哈!是极,是极!”众人纷纷大笑,对于吕布,大家已经心中有数,单挑肯定打不过,但只要两人合力,吕布也没辙,除非吕布愿意以命相搏,不论生死。 另一方,吕布大帐,气氛却十分沉闷。吕布高坐帅位,一言不发;高顺受伤,好在伤口不深,在处理后便端坐在旁,亦是沉默。而张辽心中无奈,只好闭眼休憩。魏续、侯成、魏越以及刘何、高雅、李黑等人,则目光紧盯张迅,眼中充满不信任。 “文远,可有何解释?”吕布不满问道,心中对于张辽的怀疑以及到了极点。 “将军,辽自追随起,从无二心,天地可鉴!望将军明察!”张辽跪地泣道。 张辽话音刚落,吕布眼神复杂,良久不言。高顺、魏续等面面相觑,心中不信张辽会投敌,可其最近行迹着实可疑。 “将军,吾有一言,不知当讲否?”最终,高顺还是忍不住起身询问道。 “伯平,尽管说来!”吕布见自己麾下第一大将出声,转过头道。 “文远素来忠心,顺自是不信其竟投敌!至于如此处置,将军心中自有计较,吾提议,不若先收张辽兵权,与辎重一道先行返回关中,待汉中事定,再做计较如何?毕竟未战而杀大将,不利!”高顺心知以吕布性情,既然怀疑张辽,若直接规劝反倒不美,还不若拖延一二。 “诸位,怎么看?”吕布心中一动,战前斩杀大将确实于军不利,且张辽于己也是大用,自然不能轻易处置,况且尚无直接证据表明张辽投敌。 “奉先,伯平言之有理!”魏续站出同意道,其余人亦觉得有理,纷纷点头。 “嗯,既如此!”吕布点头,道:“来人!” “在!”账外走进两名亲卫。 “押张辽、张迅至后方辎重大营,交由李肃处置!与辎重一同押送至长安!”吕布面无表情道。 “什么?将军,不可交由李肃!李肃与文远有隙啊!”高顺一惊,连忙阻道。 “吾意已决!李肃为后营主将,当由其看管!”吕布冷声道。 “诺!多谢将军!”张辽再次磕头以作别离,心知却充满茫然,在其兄张迅的搀扶下,踉跄走出吕布大帐,忽然张辽转身一拜,郑重道:“将军!定要当心太史慈,其武艺不下于将军!” “哈哈!好,好,好!”吕布心中本就一腔怒火,只是念及张辽多年情谊,未痛下决心罢了,而张辽此言恰巧戳中吕布心中痛处,多日来的憋屈夹杂着今日被张飞大骂以及被赵凡单挑的怒气终于迸发,“来人!张辽战败致使我大军葬送大好之局,罪莫大焉!念及如今大战,先打八十军棍,以儆效尤!其他过错,待战后再罚!” “什么?”高顺、魏续一听,心下大骇,“不可啊!文远伤愈未久,可否暂且挂上,待其伤愈,再行处置?” “将军!将军!”张迅一听吕布竟然如此无情,连忙跪下不停磕头道:“将军,求将军开恩啊!昔日攻马岭关,除关险外,吾心中确实有报刘备昔日救命之恩,未曾死命强攻啊!但这些皆由吾所为,与文远无关!求将军从轻发落!吾愿替我二弟受罚!” 咚咚咚!张迅猛烈磕头,一会儿地上已经鲜血淋漓。 可惜吕布闻言心中更怒,直接道:“好啊!李肃曾言汝张氏兄弟心念刘备,吾开始不以为意!未曾想,果然如此!来人,拉下去,砍了张迅!” “在!”帐外又进两名吕布亲卫,直接拉起依旧不停磕头的张迅。 “啊!”张辽一脸震惊,未曾想自己一句提醒之言,反倒要葬送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