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从敬一见此物,亦是双眼发亮:“咦,这包火石火绒,倒是难为这拔什库还一直带在身上,现在倒是正好便宜了咱们呢。” 朱慈煊笑道:“是啊,咱们且在洞口未淋雨处,寻点干草之类,点燃火堆,再去里面探查,方是更为安全。” “好,在下这去就找来。” 很快,二人就着林中余光,在洞口附近寻了些尚未淋湿的干草,就开始用火石打火,点燃火绒,成功地燃起了火堆。 就着燃起的草堆,二人放眼望去,见此洞从洞口到里面,却是足有近百步之深。 见得此洞这般模样,朱慈煊反是皱起了眉头。 “我等再点起火把,小心行进,里面纵无大型猛兽,若有毒蛇之类,亦要小心提防。” 一语说完,朱慈煊从旁边寻得几根干燥的枯枝,在火堆上点燃后,便先朝里面走了进去。 朱慈煊率先进入,王从敬亦是点了火把,在后面跟随而行。 二人点了火把,小心前行,仔细地观察地面与墙壁,生恐发生了什么意外。 越是害怕,意外就越会发生。 忽然,一声低沉的闷吼,从黑洞深处响起。 几乎就在转瞬之间,在昏黄的光线下,一道黑色的身影,有如疾风一般冲了出来! 这样的变化,发生在转瞬之间,令二人猝不及防! 直到这东西近在咫尺,二人才看清了,此兽竟是一头半大的黑熊,它厉声低吼,四脚飞奔,向他们吼叫着扑杀而来。 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故,令王从敬面如土色,双股震栗,吓得几乎瘫软。 而在这时,朱慈煊却是迅速将手中的火把,向这只熊猛地丢了过去。 野兽俱是怕火,见这根火把袭来,顿是赶紧煞住了脚。 说是迟,那是快,朱慈煊拎紧手中的精钢虎枪,有如一只敏捷的豹子一般,迅速地冲了上去。 他瞅准机会,趁这只熊怒向后退却之机,借着王从敬手中火把的昏暗光线,立即用力将手中的精钢虎枪,朝那张开的熊嘴,狠狠击刺而去! “噗!” 一声轻响,朱慈煊这次全力击刺,因为却太过紧张,光线又那锋利的枪尖,偏之毫厘,竟然沿着熊嘴边缘擦过,狠狠地戳在熊的脸上! “嗷!” 受伤的大熊发出一声凄厉巨吼,变得十分狂怒,它象个人一样直立起身,朝着朱慈煊用力挥击而来! 朱慈煊急急后退,那挥起的熊掌用力一击,只听得喀啦一声闷响,熊掌击在洞壁上,溅起了大片的粉尘,许多的碎石如下雨般簌簌而落。 这一刻,朱慈煊再度出击。 朱慈煊迅速缘树而下,举起手中的虎枪,用力扎入黑熊大张的嘴巴中。 噗的一声闷响,被枪尖从嘴中深深扎入脑干的这只黑熊,被巨大的冲击力带动,向后倒栽倒下。 这只熊嘴里发出咕噜的沉飞嘶吼,渐渐地不再动弹了。 这一刻,朱慈煊只得觉得异常疲惫,他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王从敬的脸上,亦满是劫后余生的惊恐表情。 朱慈煊喘息粗定,便低下身来,拾起方才扔下的火把,重新点燃后,对着地上的熊尸细细地看了一番。 这时,他的嘴角,终于泛起一丝笑意,顺手将那柄深深捅入熊嘴的精钢虎枪抽了出来。 “太子,这熊看起不算太大呢。”一旁的王从敬小声插话。 朱慈煊点了点头:“嗯,仅仅是一个未成年的熊罢了。以孤看来,这只熊应是刚刚断奶,独立生活尚是不久。不过,也幸得此熊不大,袭击力不强,我等今天才未遭其暗算,亦是幸事一件。由此可见,这就是一个野熊洞。” “太子,那这个洞里,还会有其他野熊么?”王从敬又一脸紧张地问。 朱慈摇了摇头:“熊类一般独居,多熊共处一穴的可能性不大。且这么大的动静,都未见还有他熊出来,这个洞里应该没有其他的野兽了。不过,我等也不能完全放松,且再往洞的深处探查一番吧。” 二人站起身来,手举火把,继续向洞的深处行进。 不过,二人虽一路小心前行,却是什么动物都没有发现,仅仅在地上,发现了一些动物的碎骨与毛发。 “嗯。看这些毛发,应是从熊身上掉下来的。而这些碎骨,乃是熊从洞外叨来野物,所吃剩下的东西。由此可见,这座山洞就是这只黑熊的居所。也就是说,咱们今天,误打误撞,到了一个熊窝里来了。然后又运气极好,击杀了一只黑熊,倒是方便了接下来的几天,可以就在洞中哪也不去,在此杀熊为饭,好好地过它几天舒服日子呢。”朱慈煊侃侃而谈,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顿了一下,却又低低道:“不过……” 听到朱慈煊这句不过,原本大为放松的王从敬,顿是心下一颤。 “不过什么?我们现在还要什么要担心的吗?” 听到他口音发颤,朱慈煊顿是哈哈一笑。 “不必害怕。孤是想说,我等现在此洞,夜晚却还要多加注意,需得做好防护,以免二人睡熟后,复有野兽进来偷袭。” “啊,那该如何防护呢?万一真有野兽进来,我等岂不……”后面的话,王从敬没有说下去。 朱慈煊本是要与他开个玩笑,见他如此害怕,便笑着拍了拍王从敬的肩膀:“莫怕莫怕,我等今晚已生了个火堆,野兽断不敢轻易进来,却又怕它作甚。” 王从敬尴尬一笑,复跟着朱慈煊一道,继续向里面走去。 两人才不过行了二十来步,便听到里面似有哗哗的水声。 二人上前一看,惊讶地发现,原来这个山洞,竟然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