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煊从工厂参观回来,还未来得及休和卢,蜀王刘震我感觉行情前来禀报。 “报!太子殿下,我等在南边巡逻,发现有大批暹罗兵马,正从南面急急赶来!” 听到这个消息,朱慈煊浑身一颤。 没想到,自己领着两千多人的部众,来到这原清莱古城地界,才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这除了采买物料之外,便再无来往暹罗国,竟会派兵来攻打自己? “他们来了多少兵马?”朱慈煊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禀太子,以在下观察,他们的兵马数量,怕是至少有三千余人!” 听到此语,朱慈煊顿是变了脸色。 好么,现在自己手下的军兵,不过仅有留在身边的数十名精锐护卫,其余的一千余名兵马,已然与那些家属一样,尽皆派入各处工地,去参与各类施工建设去了,哪怕想要紧急归拢,都是来不及了! 若是在这般脆弱之际,远来此地的暹罗兵马,对自己发动突袭,那可以想见,自己根本就无力抵挡! 这一刻,朱慈煊心跳剧烈无比。 “快,去把兴平侯靳统武叫来!孤要立即见他!”朱慈煊沉声下令。 “是!” 很快,正在附近山上带着一众军兵挖青石的靳统武,匆匆来到了朱慈煊面前。 未等朱慈煊开口,靳统武立即回道:“太子殿下!在下已听闻,说暹罗派了大批军兵前来,只怕他们此来,必是不怀好意哩!为探明究竟,可让老臣前去探查一番,看看暹罗人此番大兴兵马来此,到底是何用意。” 靳统武此话,正对朱慈煊的心思。 于是,他立刻回道;“好,那就请爱卿立即前出,与暹罗人当面交涉。看看他们到此前来,其目的究竟为何。他们有何目的与要求,你可尽快转述给孤。” 靳统武应喏连声,随及带了十余名护卫,一道匆匆南去。 朱慈煊目视着他快速离去的背影,脸上的表情十分担忧。 他在心下凭直觉感受到,靳统武此番前去交涉,只怕会不太顺利。 毕竟,靳统武虽然惯常带领商队出使暹罗,却并没有与暹罗的官府与军队打过太多交道,且他作为一名武将,在外交交往方面,亦非是其擅长之处,此番前往交涉的结果,只怕令人难以乐观。 果不其然,仅仅过了半个时辰,靳统武便是一脸忧色地从南面匆匆而归。 “太子殿下,那统兵来此的,乃是暹罗国的二王子亚派耶脱,他说……”靳统武皱着眉头说到这里,开始吞吞吐吐。 “他说什么,你尽可直说。”朱慈煊追问。 “亚派耶脱说,在下只是一名部将,与其身份不对等,故他想要亲自与太子殿下面谈。” “那他可曾说了,他想与孤谈些什么?” “他说,他之所以亲玄统兵马来到此地,是想要了解一下,殿下为何要没有获得暹罗国许可的情况下,就在暹罗国的土地上大兴土木。”靳统武脸色十分难堪:“他还说,说……” 见他吞吞吐吐的模样,朱慈煊十分不快:“他还说什么,说出来便是,不要这般吞吐。” 靳统武轻叹一声,一口气说道:“这亚派耶脱说,若是殿下不去与他相谈。或是此去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回复,他就要令手下的兵马发起全线进攻,定要将殿下与一众部下,尽皆殄灭于此!” 听得到这里,朱慈煊的脸色阴冷如铁。 好么,这位暹罗国二太子亚派耶脱,语气如此强霸道,倒是来者不善啊。 他冷笑一声,对靳统武说道:“看来,若是孤的回答不对,或是不能让这位二太子亚派耶脱满意,他可就要对孤来个驱离赶客了。” “殿下,若是如此,咱们难道还怕他不成?!”靳统武恨恨回道:“不若我等立即纠集兵马,去与他对战厮杀一番!毕竟,我军总兵力亦有一千三百人,若是凭地固守,亦是足可与其一战,又岂有怕他之理!” 听到靳统武的话,看到他充满绝然的目光,朱慈煊亦是皱紧眉头。 真的要这里,与这亚派耶脱来一番生死对决吗? 这样冲动而决绝的做法,真的符合自己的利益吗? 要知道,敌众我寡,自己一时间又难以集结兵力,与暹罗人的这场战斗,只怕胜率极小,反而有一战而尽溃的可能。难道说,自己历经艰险从蓖子坡逃出,又辗转流离来到这里,最终却要以这样一种方式,来走到人生的终点么? 不,这不是自己所想要的。 小不忍,则乱大谋。 在事业才刚起步根基完全不稳的阶段,就头脑发热地拼光自己全部实力,这是莽夫之举,断非智者所选。 不知为何,这时的朱慈煊,忽然想起了唐朝的一段故事。 李世民刚刚登基不久,统治尚未稳定,那突厥颉利可汗,便亲统大军逼压至长安郊外,一时间,大唐朝野震动,长安城中人心一片慌乱。 所有的人都认为,在这般恶劣的局面下,除非立即逃跑,否则一场恶战是免不了的了。 而唐太宗李世民在这般重压之下,他断然决定,在唐朝兵力不足统治不稳的情况下,极力不与突厥起冲突,而是要与其谈判解决纷争。 李世民不愧是千古一帝,这与突厥谈判的人选,不是他人,而作为大唐皇帝的自己。 他单骑赴见,独去灞桥之处,与那颉利可汗对面谈判,最终以利诱之计,让贪图小便宜的颉利可汗退兵,使得横加在长安头上的一场血火战乱得以免除,更让整个新生的贞观王朝得以保全。 而三年之后,知耻而勇的唐太宗,让李靖引领精兵,千里奔袭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