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煊知道,自己这般行事,倒也是不得不为之。 他既然一心想要改变这个时代,自然绝对不能容忍自己手下的军队里,还有人滥竽充数,白吃钱粮,这些老弱若不除去,那军队的战斗力,想要提升,只怕绝无可能。 裁汰了这批老弱,守军只剩一千五百余人,数量足足减少了四分之一,但有了这些剩余的身体健康体能充足的军兵,才是朱慈煊心下所认可的,真正可堪任用的兵员。 接下来,朱慈煊打算,在刘震等人完成初步的新兵训练,诸如听懂旗语,以及击鼓而进,鸣金而退的作战常识之后,自己还要对他们进行进一步的纪律整顿。一定要让这些明末的士卒,其训练与作战水平,能尽量向近代军队靠拢。 虽然这条道路十分艰难不易,但行百里者半九十,只要努力去做,却也未必没有希望。 接下来,他把这一千五百余名军兵,除了亲随的数十名骑兵外,重新打乱混编,平均地分成三营,交予手下的三名将领统带。 其中,甲营由蜀王刘震统领,乙营由李来亨管带,至于丙营则交予靳统武负责管领。 现在每营军兵,基本皆是步兵,只有统带将领配备了数十名骑兵护卫。而这三营兵马中,随着机弩工坊的日夜加班制作,甲营兵员已基本配齐了常胜弩,而乙营与丙营则尚的筹配之中。 按朱慈煊的估计,等到这两营兵员配齐,估计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方能达成。 这样抓紧训练的日子,一天天地过去。 看上去,整个龙州城之地,倒是一片井井有条,祥和安乐的景象。 不过,就在这一天,忽有民政司来报,就在龙州城西,有大股土匪袭来,劫走了正在十多名种地的百姓,并且放出话来,要他们家属出钱来赎。 听到民政司的禀报,朱慈煊顿时眉头紧皱。 好么,这股土匪真是大胆,竟然敢在自己的地盘上,开始绑人质要赎金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你们的巡逻人员,可曾看清了,这股土匪是从哪里来的么?”朱慈煊厉声问道。 “禀殿下,据巡逻人员报告,说这股土匪是来自于龙州城最西边的因他农山。” 听到这句禀报,朱慈煊的眉头顿是愈发皱紧。 因他农山,可不是一座普通的山啊。 国他农山是泰国最负盛名山脉,这里位于泰国最高点,最高峰海拔2565米,是泰国第一高峰。在当今泰国,这里已被修建为一座山地公园,园内崇山峻岭,风景秀丽,树木茂盛,鲜花盛开,气候凉爽。遍布丛林和各式厥类植物,大象等野生动物出没其间,是泰国最负盛名的国家公园。 而且此山,除了险峻外,里面还有有多个瀑布,其中以Nam Tok Mae Klang、Nam Tok Wachiratan和Nam Tok Siriphum这3个瀑布最为著名。 当然了,在朱慈煊穿越过来的这个明末时代,因他农山的这些瀑布根本就没有名字。且此地现在是作为自己与缅甸之间的缓冲地带,故除了这座盘踞其中的土匪外,基本上人迹罕至。 朱慈煊立即召集手下将领,让他们一齐来自己府上议事。 很快,蜀王刘震、临国公李来亨、兴平侯靳兴侯三人,匆匆来到客厅之中。 朱慈煊迅速地把村民遇袭被绑一事,向他们简述了一番。 在诸人一片忧郁的神情中,朱慈煊没声道“诸位,孤打算,统兵往征因他农山,彻底灭了这股盘踞在山上的土匪。” 他话语刚落,坐席之上,顿时一片寂静。 三名将领互相对视,脸上俱是惊疑不定之色。 “殿下,因他农山地形险恶,山势高峻,路途远阻,这股土匪盘踞山林已有数年,而我军人数尚少,训练尚是不足,只恐攻之不易。”李来亨面有难色地说道。 “各位,勿需多虑。这因他农山之匪,看似难除,但以孤看来,我军要消灭此獠,救出被俘的村民,却并不是什么难事!”朱慈煊脸上,满是坚定的神情。 看着信心十足的朱慈煊,众人脸上愈是疑惑的表情。 “莫非,殿下是想用弩兵……”刘震猛然醒悟一般,突然开口说道。 “对!我军破敌之秘决便是,现在我军所有的常胜弩!此番破敌,就全看它了!”朱慈煊打断他的话,面带赞同之色地向他点点头,与此同时,他右手在桌子上重重地一拍。 经过一夜准备之后,次日凌晨,朱慈煊便调集了兵力,开拔前往因他农山。 这次出发的兵力500人,全部为刘震的甲营兵马。 剩余的兵马,全部留守龙州城。 整个攻击部队,排成一字长蛇形,向西南方的因他农山默然前行。 队伍最前头,是一众哨骑先行探路,再往后便弩兵阵列,最后面的便是临时配备的运输队。 带着自已的护卫骑兵,在前面领路而行的刘震,看着手下那些旗帜招展严整有序的部队,心下不禁莫名感慨。 这个太子朱慈煊这般年轻,但其治军之术,实是令人赞叹呢。他能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把这些重新混编训练的军兵,练得得这般整齐有序,手段确是非同寻常。 只是与此同时,刘震又深深疑虑,朱慈煊仅凭这点部队,真能打败凭险固守的匪部吗? 刘震疑虑的眼神,不经意间望向后面的朱慈煊,朱慈煊却回给他一个温暖而坚定的笑容。 “刘震,我军此行,却需多久到达因他农山?” “禀殿下,李大人,以我军此番出征的速度,最迟二个时辰,定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