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砚辞牵着她的手走向停车场,平时恨不得连睡觉时候都能说梦话的刘砚辞一句话也没有,只是牵着她走。
或许是刘砚辞火热的手让初白渐渐回温,她脸色好看许多,冰凉的手指抚上他的手背,“砚辞,我有点不舒服,现在没办法开车,我们还是打车吧。”
刘砚辞冷眉相对,斜着那双眼睛睨着她,“谁让你开车了?初医生瞧不起谁呢?”
“怎么着?难道你会开车?”
刘砚辞走到她的车旁示意她掏车钥匙,初白问道,“真的?不会吧。”
“怎么?是不是觉得我特别能干?”刘砚辞大长腿一迈,坐进驾驶室,按下车窗抱怨道,“你是不是觉得神棍会开车很不可思议?诶我说你这腿也太短了,这座位怎么这么靠前?”
“你说谁腿短?”
初白总算是笑了出来,还举起一只粉拳头想挥在刘砚辞脸上。绯红的脸颊上一片湿润,她仰起头,“下雪了?”
路灯下一片完整的雪花贴在她掌心,“是初雪诶。”
刘砚辞半个身子探出车窗,仰着脖子问道,“你知道初雪要干什么吗?”
初白低下头目光灼灼,在这样浪漫的环境下煞风景地问道,“你不会是想说要吃炸□□?”
“你看看你,怎么能以老眼光看人呢?我是这种没出息的人吗?”
初白挑眉,你比我想的还要没出息。
刘砚辞说道,“炸鸡自然还要配上啤酒。走,我带你去吃啤酒炸鸡。”
“我不去,油炸食品吃多了容易胖。”
“冬天就应该囤积脂肪,尤其是小肚子,脂肪越厚越抗冻。”
“这种歪理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作为医生我得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人是不能胖的 ,肥胖会导致很多疾病。”
“作为一个神棍,我也很负责任地告诉你,疾病是因为你沾染瘟神或者是瘟神手底下的小鬼,不然即便你胖到二百斤也不会生病的。”
“你!”
“看吧,术业有专攻,就这点来说,你得相信我。走走走,快点去吃炸鸡。”
刘砚辞硬是拖着她回广济堂看初雪吃炸鸡喝啤酒,与此同时,牧如野也已经回到自己别墅。
整间牧氏别墅都没有开灯,里面古老中式的家具毫无一点烟火气,就像是在偏僻村庄笼罩在迷雾深处的鬼宅,在黑暗中鬼魅又阴森。
牧如野的眼睛早就习惯这样不开灯也能如同白昼一般看清任何东西。一阵阴风刮过,一双脚步声悄然而至,些许迟疑地站在门口停下来。
牧如野坐在老板椅上闭目养神,耳廓微动,沉闷地说了两个字,“进来。”
“是,主人。”
黑影打开书房门,站在门口不远处,月光皎洁洒进屋内,一道寒光闪现,青花瓷的古董花瓶哐当一声在那道黑影前摔得稀碎。
黑影戛然止步,花瓶碎片崩在他的裤腿上,脚步连躲也不敢躲,只露出一副胆怯的目光,在黑暗中等下牧如野的下一次发难。
书房内安静,几乎连一点声音也没有。即便是没有看清主人的面容,黑影还是感受到牧如野的震怒。
牧如野低沉的嗓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阴森,“你不是日夜都守着她吗?怎么还能眼睁睁地看着有别的男人进入她的世界。”
牧如野不需要下属解释,他只看结果。
这是黑影跟着他第一天就被告知的规则。
黑影唯唯诺诺,想要观察黑暗中牧如野的表情却不敢抬头,想了片刻还是决定说出口,“主人,请恕罪。我已经解决了那个男人,他现在正在医院躺着,想必一时半会烦不了小白。”
“真的吗?”低沉的声音黑暗中传来,“那我今天见到的是鬼吗?”
牧如野嘴角发出一声嘲讽轻笑,慢慢握紧拳头,手腕上那串和刘砚辞相似的佛珠露了出来,那串佛珠只是微微震动,黑影便跌倒在地上,像是被架在滚烫的油锅里煎炸一样痛苦地□□。
黑影满脸是汗,滚在地上打滚,不多时青筋爆裂,在白皙的皮肤下显得格外明显。
“主人,……请你相信……我,我比你更想解决小白身边的男人。”
“这点我不怀疑。”佛珠停止转动。
牧如野始终没有正眼瞧黑影,他目光如炬,顺着眼角向下投去目光,阴毒又狠厉,“所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好的,主人。我一定办好。”
刘砚辞打开蜂蜜芥末酱还来不及伸手就看见初白的手指从纸盒里拿出一块娇艳欲滴的炸鸡翅,他急了他急了,“你干什么拿我的鸡翅膀?”
“这是你的鸡翅膀吗?刘砚辞,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外卖是我叫的吧。”
“你干嘛这么计较嘛,你看我就不和你计较,这家店铺是我选的,外卖骑手到门口是我拿的吧。怎么样,好吃吧。”
初白真的很想捏死他。
偏偏刘砚辞脸皮还贼厚,“这家店铺远是远了点,但东西好吃。”
初白回怼道,“嗯,这家店铺贵是贵了点,但架不住我买单。”
就在刘砚辞再次想pua她不要这么计较的时候,广济堂门口的门铃响了起来。
初白一手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