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很顺利。”
“谢谢谢谢医生。”
手术做了好几个小时,兽医医生从手术室出来时已经天亮,初白就坐在外面等天亮,见医生出来她第一个冲上去握住医生的手。
兽医医生的手被捏得生疼却不敢说疼,“它麻药还没醒。”
初白像是一个乖巧的孩子似地站着,一个劲地点头,嗯嗯嗯是是是。只要它活着就好。
医生说道,“现在手术只是第一步。你要想好术后怎么照顾它,毕竟它后腿瘸的时间很久了,加上这次脊椎撕裂,谁都不敢保证它的后腿能重新站起来,如果后期脊椎恢复不行,恐怕还需要进行第二次手术。”
“这些我都考虑清楚了。”
医生又道,“也有可能大小便失禁,基本站不起来的状态。所以你要有思想准备。”
初白点头,“我知道,所有最坏的结果我都想过,我会照顾好它的。”
“也是,你自己本来就是医生,我也算说废话了。”
“当然不是,我非常谢谢你医生,辛苦了。”
初白握着兽医医院医生的手不放,那医生被初白的热情给整得不好意思起来,原本斜靠在座位上快要睡着的刘砚辞没忍住偷笑起来。
初白扭头板起面孔,“你笑什么?”
刘砚辞不服气,对着医生笑容满面,对着自己像是欠她百八十万,自己帮了她这么大忙,她怎么这么双标……还这么漂亮……
他调侃道,“没什么。就是觉得冰山美人也会这么热情,感到好奇而已。”
初白越发双标起来,那双眼角还有泪痕的眸子瞪了他一眼,泼辣劲头没有几分,倒有几分我见犹怜的味道。
“我不和你说,我进去看毛豆豆。”
“你是不是聋了?刚才医生还说它麻药没醒呢,你进去给它擦口水吗?”
初白自然知道毛豆豆还昏睡着,但她就是想立刻见到自己的狗,从它昨天做出选择开始,她恨不得给它全世界。
宠物病房里一个笼子一个笼子竖在墙上,而毛豆豆由于体型过于大,又还在昏睡中,所以就躺在平板床上。
毛豆豆侧躺在内一动不动,露出的肚皮平稳起伏,有生命力地呼吸着,它的前腿上还扎留置针吊盐水,初白一手摸着毛豆豆,疑惑道,“你在干什么?”
“我要把它现在口鼻歪斜流哈喇子的样子拍下来,等它醒过来好好笑话他。”
“刘砚辞,你怎么这么幼稚?”
“这怎么叫幼稚呢?你不知道它平时怎么笑话我的。况且狗的视觉神经和我们不一样,毛豆豆是分辨不出手机上照片色彩的,它看出来的颜色都是灰白的。”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你懂吗?你又不是狗,你怎么知道它看不到?”
初白无语,好好一个医生竟被神棍怼得无言以对,“你先别拍,我有话问你。”
“你说你的,我拍我的。”
初白像是不相信刘砚辞那般又问了一遍,“它真的这么说吗?”
刘砚辞装傻,“谁?”
初白一瞪眼,刘砚辞好像又恢复记忆,“哦哦…你说毛豆豆啊……它怎么说来着,容我想想……哦哦。”
“你该不会现在才说你是骗我的吧?”
“我刘砚辞是这种人吗?”
你太是了!
刘砚辞眯起眼睛,“初白,你的眼神出卖了你。”
初白不理他,继续抚摸毛豆豆。
刘砚辞说道,“是啊,它说它好不容易找了个医生做主人,住那样的大别墅肯定是有钱人,怎么能在吃穷你之前走人呢,所以它决定做手术。”
初白眯起眼睛,慢慢走近刘砚辞,“我怎么觉得这话像是你说的呢?”
刘砚辞双手一叉腰,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你这人怎么这样?要我进去问的也是你,不相信我的也是你,这日子没法过了。”
初白说道,“我们家毛豆豆是个老实孩子,绝对不可能这么说。”
刘砚辞指着毛豆豆的笼子说道,“它老实?它老实全天底下金毛都老实。”
“你自己品性不端,少污蔑它。”
“你这人怎么这样?它骗我你虐待它的时候你忘记了?骗我罐头的时候你也忘记了?”
初白:风太大我听不见。
“那它是以恶制恶,也不能怪它。”
初白非常老母亲似地点点头。
刘砚辞不服气,“你这人怎么这么双标?”
“是,我就是双标。”
初白一步一步地靠近刘砚辞,那双眸子柔情似水看着他。
“你干什么?你不要过来。”
冰冷的手贴上滚烫的脸颊,刘砚辞的脑袋有瞬间的放空,腾地满脸羞红,脸颊比挨巴掌时还要滚烫。
“还疼吗?”
“不疼了。”
“对不起。”
“我没救下毛豆豆,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毛豆豆的伤不归你管。”刘砚辞的手背覆在她手之上,“它昨晚对我说,如果它的主人是你,它愿意。这是真话,是它亲口说的。”
“谢谢你,砚辞。”
“怎么突然就……”
“因为是真心的,我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