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附近的一家普通餐厅内。
所以现在是怎么回事?
就连情商系数低的初白都觉得现在的组合极其诡异,一个自己的病人,一个是自己的……神棍…而且自从她和刘砚辞认识以来,她发誓他从未用现在这样的铁青面色对过自己,几次和他搭话他都不理,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为什么他这副冰块脸自己都不生气,还会莫名其妙地心虚?
这说明在场的三个人包括她自己在内都不正常。
刘砚辞大喇喇地坐在餐桌前毫不介意现在的尴尬气氛,他率先落座招呼服务员拿菜单给自己,亲切地和服务员进行互动,动作熟捻地就跟到自己家似地翻菜单点菜,也不问这个组合的剩下二人吃不吃。
“这个,这个,这个,除了这三个,这一页其他菜都给我上。”
就连服务员都瞠目结舌,“先生,你们是三位吗?”
“你放心上,有人买单。”
服务员看着这么帅的人冲她莞尔一笑,小脸腾的就红起来,一旁的初白口气不悦,“点完了没有?”
刘砚辞终于点出最后一道酒酿圆子之后,服务员才离开。
他倒是完全不顾及自己的脸色,还张罗给本组合内其他两位组员倒茶。初白几次想开口说话,可望着他的脸,嘴巴也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只能手捧茶杯喝茶。
刘砚辞调侃道,“陆律,你这是怎么了?弄得这么狼狈?”
陆胜铭疑惑地瞧了一眼初白,那眼神好像在说你这个朋友不就是有过一次照面,怎么好像和自己很熟的样子,初白低声咳嗽,不要问我我不知道。
陆胜铭说道,“我前不久出了车祸。是初白救了我,所以我要好好谢谢她。”
“哦,原来是这样啊。”
刘砚辞完全忽略陆胜铭对着初白含情脉脉的眼神,此刻服务员端上来一锅热气腾腾的鸡汤,他的注意力完全都在这上面。
陆胜铭虽然腿脚不便利,还是想殷勤地给初白盛一碗,但……“我都饿死了。我先吃你们不介意吧。”
虽然刘砚辞同学很有礼貌地开口问了,可同时出手的还有他的手,在陆胜铭一句不介意还没说出口时,他碗里已经有了一个鸡腿和一个大鸡翅膀。
刘砚辞旁若无人地大快朵颐起来,陆胜铭微微皱眉,才接过汤匙给初白盛了一碗,初白的心思并不在吃的上。
她满心疑惑地看着刘砚辞好像饿了三天三夜尝不出味道只管填饱肚子,她终于忍不住问,“你……是不是受伤……”
问到一半,初白又估计陆胜铭在场他不便回答,只能不再继续问下去。
刘砚辞嘴里嚼着鸡肉又问陆胜铭,“出车祸?怎么开车这么不小心?难不成陆律是酒驾?”
“没有!我是律师,怎么会知法犯法呢?我是为了避让一只猫。”
此言一出,刘砚辞举着汤匙的手一顿,目光里闪烁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很快又漫不经心地看向那碗刚端上来的红烧肉,“是这样啊,那我考考你,陆律,你还记得你避让的那只猫是什么颜色的吗?”
“问…问这个干什么?再说这又有什么好考的?”
“我听说人脑子受伤之后大脑会出现记忆紊乱,你会不会不记得了?”
初白不想知道刘砚辞为何会忽然想和陆律吃饭,也不关心他问的问题,只是忍不住低声对刘砚辞说道,“你不要吃这么油腻的东西,受伤是不能吃这么油腻的东西的。”
陆胜铭已经瞧出初白眼里的担忧,这种眼神和她查房时看向自己的不一样,他顿时心凉半截,看刘砚辞非常不爽,“就算我记忆出现紊乱也不关你的事吧?”
“是不关我的事,不过我听说陆律是律师吧。”
陆胜铭翻了个白眼,心想你说的不是废话嘛!
“律师如果出现记忆紊乱是不是不能再接案子了?”
陆胜铭觉得他是存心在初白面前拆自己的台,非常自信地说道,“别人我不知道,但我自己肯定是没有这个可能的。”
刘砚辞接话,“哦,那你一定记得你避让的那只猫是什么颜色的。白的,花的或者是黑色的。”
陆胜铭略低头想了一下,刘砚辞屏息凝神。
“是一只黑猫。”
“你肯定?”
“我肯定。”
刘砚辞筷子夹着的半块红烧肉掉在碗里,抬头就撞上初白的目光,初白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嘴唇又夹了一块红烧肉给他,“你想吃就吃吧,但不能贪多。”
刘砚辞将筷子放下,随意抽出纸巾盒里的纸巾擦嘴,“我已经吃饱了,二位慢吃。”
初白立刻搁下筷子,在他身后喊了起来,“刘砚辞,你吃好了?”
刘砚辞越叫越走,初白急了,“怎么就走了呢?喂,你等等我啊。你吃得好好的,吃完再走啊。”
她刷地站起来,拎着大衣跑出去一半又折回来,“陆胜铭,你刚才在办公室里不是问我为什么就认定不会喜欢你对吧?”
陆胜铭点点头。
“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 ,我对你没有任何抵触情绪。我只是不喜欢别人告诉我什么是对的好的,什么是不选择就会后悔的。”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