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白的人看见了,这个男老师第二天就没有再出现在学校里,初白不敢问他去了哪,只觉得他的失踪和自己有分不开的关系。
从那以后,初白就再也没有和男同学男老师说过话,甚至连女同学她都不敢说话,大家都以为她是个怪咖。
今天生日,初白的噩梦尤为恐怖,整栋楼只有她和牧如野,她还要换上牧如野为她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
牧如野的管家打破初白的思绪,“小姐,老爷已经等候多时了。”
初白吓一跳,为什么牧如野的人都是这样走路没声音,就像刘砚辞似地。
“知道了,我去换衣服。”
初白忐忑地推开更衣室大门。
晚宴餐厅内。
中式圆台面上已经放满了各色菜肴,虽然摆盘漂亮但已经放了许久,早已冷却,一旁的白酒倒是搁在暖炉上一直保温。
牧如野坐在主位上已经等候多时,但他脸上毫无不耐烦的情绪,反倒像在等待自己创作出来的杰作一般期待,他满心满眼都想象乖巧的初白出现在自己面前,可他一抬眸。
“小白,你怎么还不去换衣服?”
牧如野已经身穿一件深咖色的唐装,一手拿着一盏烟斗,一双细边框的眼镜后的目光灼灼地看向初白。
“我不想换。”
牧如野身形一顿看向她,用那种长辈规劝晚辈的口吻,耐心哄道,“小白,这是我俩约定好的,你想要离开我独自生活,就要每年生日回来和我共进晚餐,你不记得了吗?就在这个餐厅,是你自己点头答应我的。”
“和你共进晚餐还需要换衣服?”
牧如野平静又温和,“这是用餐礼仪,你离开了牧家,难道连这点礼仪也忘了不成?”
“用餐礼仪也不需要穿上和你配套的衣服吧?每一年都要和你穿上成双成对的服装,你不觉得奇怪吗?”
牧如野抬起眸子,在晦涩不明的灯光下显得尤为危险,“这就是牧家的礼仪。”
“牧家的礼仪难道就需要你穿上新郎的衣服,而我作为你在法律上的女儿穿上新娘的衣服吗?”
初白甩手将那件火红的中式嫁衣丢在餐桌上怒不可遏地看着这个虚伪的男人。
“我只是觉得这件红色的嫁衣非常衬你的肤色,如果你不愿意还有其他服装可以选择。”
“那件嫩绿色的无袖舞裙?你当我是妓女吗?”
牧如野曾经无数次幻想初白穿上这件舞裙,像古代妓院里那些被调教得温顺乖巧又妖媚的女人那样趴在他身上对他谄媚讨宠。
“你穿那件也很好看的。”
牧如野的眼神好像能扒光初白的衣服。
“做梦!”
牧如野缓缓站起身推开椅子,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满与窘迫,好像比刚才更优雅,步伐更从容不迫。他一步一步走到初白面前,初白指节泛白,在牧如野看不见的地方死死地捏着桌布。
“小白,你这样就不乖咯。你当初搬出别墅的时候答应过我什么?”
那天是初白的生日,那时候她还和牧如野住在同一屋檐下,那天的生日宴会牧如野请了许多宾客,他要求初白挽着他的手进入宴会厅,而初白就在那个时候发出了她生平最成功的一次反击。
她在众人面前说出自己的生日愿望是想搬出去独立生活。
牧如野眼神犀利,仿佛能看透桌布下的小手,如同能看透此刻看似凶狠其实惶恐不安的初白,他轻声说道,“难道不行吗?当然,你不愿意也可以,只是想想你的那位朋友,初白,他叫什么名字?刘砚辞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