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得不得了。”
“恭迎掌门。”
刘砚辞没有看他们,单单把目光放在刚刚进入大殿的那一人身上,桦林依旧是嘴角噙笑,“掌门回来是好事,你们还干站在干什么,还不去准备继任大典。”
刘砚辞说道,“桦林,我有事想要单独和你谈。”
桦林问道,“掌门问的是私事还是公事?”
刘砚辞知道这只老狐狸不容易说话,“是私事怎么说,是公事又怎么说?”
桦林说道,“若是私事,掌门抱歉,派中之事无私事。”
“若是公事呢?”
桦林莞尔一乐,像是老谋深算的智者一般,“若是公事的话,还是先请掌门先接任云鹤派再说不迟。”
刘砚辞说道,“我已经不是掌门,也不会再是云鹤派的掌门。我不和你废话,我有急事。我这次回来是要向你借一样东西。”
桦林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哦?掌门想借哪样东西?”
“昆仑镜。”
桦林笑眯眯,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但面色依旧不改,也不回答。
虚静忍不住插嘴道,“师叔,你要昆仑镜做什么?”
“我只需要借三天,借完就归还。”
“师叔可是遇到难处?”
“初白深陷密境中,唯有昆仑镜可解,我借来用用,马上归还。”问的是虚静,但刘砚辞却对着桦林回答。
当日虚静的命是刘砚辞捡回来的,他自然想要报答,他扭头问道,“桦长老,昆仑镜是不是还在天宫里?”
桦林但笑不语。
桦林在大殿中央来回走了一圈,“请问掌门是以什么身份来借昆仑镜?”
“什么身份?没有身份。”迎着桦林这越看越瘆得慌的眼神,刘砚辞锐利目光丝毫不弱。
虚静看了看刘砚辞,又看了看岿然不动的桦林,好不尴尬,一众师兄弟都站在那不敢说话,他上前一步问桦林道,“长老,掌门要借昆仑镜。”
桦林像是耳背似地没搭理他,慢慢吐出二字,“不借。”
此言一出,众师兄都变了脸色。
刘砚辞双唇紧抿,“桦林,我今天来不是来和你商量的,昆仑镜你借得借,不借也得借。”
桦林依旧笑面如风,“昆仑镜乃我派镇派之宝,岂能随意借给他人?”
虚静说道,“桦长老,掌门又不是其他人。”
“你闭嘴!”桦林忽地眼睛瞪得溜圆,他呵斥门派弟子,“再有人胆敢帮刘砚辞说半句好话,就以叛徒视之。”
桦林对弟子向来谦逊有礼,他们从未见过桦林如此凶狠。众弟子立刻噤声不言。
他继续说道,“我知道单凭掌门本事,恐怕集我们众人之力都无法抵抗一二。但,云鹤派有门规,派中之物唯有派中掌门有调遣之权,旁人无权过问。今日既然掌门是来‘借’的,那休怪我派恕不肯借。”
“你无非就是想逼我当掌门。”
“是。”桦林老实坦诚,丝毫不避讳自己的目的,“老朽年岁已高,对派中之事早已力不从心,剩下的日子只有一个心愿,就是看见掌门重新继任,望掌门成全。若是掌门答应,派中一切宝物均由掌门调遣。”
“我也说过很多次了,我不当掌门。”
“那就请回吧。”
“你!”刘砚辞说道,“你别逼我动手。”
桦林说道,“老朽不敢,若是掌门之令,老朽不敢不从,若是刘砚辞想要借这上古神器,老朽还是一句话,不借!”
刘砚辞双眼变得赤红,他威胁道,“即便血洗云鹤派你也不借?”
桦林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是。即便你今日血洗门派,我等也有责任要保卫云鹤派的镇派之宝。”
“那就休怪我刘砚辞无情无义了。”
“云鹤派众弟子听令,此人无故上山欲掠我派镇派之宝,尔等必要将他拿下。”
“桦林,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
“我逼你?掌门,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还记得你小时候云鹤派是什么光景,”桦林指着这半壁凋零的大殿,哀恸地说道,“你看看如今的云鹤派,现在又是什么光景?云鹤派一代不如一代的风声已经传了几十年,掌门,你难道一点也不心痛吗?”
刘砚辞闭上眼睛,不愿意去听不愿意去想,他只想自由自在地活在这世界上过好每一天。
“掌门,你是百年难遇的奇才,所有人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砚辞,你想想你师兄,他为了让你度过这无忧无虑的十几年付出了他的一辈子,他这辈子都在替你承担你应该承担的责任,你到底要任性到什么时候?”
“桦林。”
“我还是那句话,你是掌门,昆仑镜随你调遣,你是刘砚辞,抱歉,你要借昆仑镜,就得从云鹤派所有弟子尸体上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