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发问或是质疑这个东西的存在。
“姓万吗？”柳吟秋没头没脑的问。
“万奴是它的称号，是女真部族的名字。”黑瞎子给她解释。
传说，万奴王诞生于东夏，是人类和蚰蜒结合的生命体。
柳吟秋很快想起墙上印出来的高大影子，确实很像万奴王的轮廓。
没人见过他真实的样子，有关万奴王的记录只有壁画和书册，虽然很早之前，吴邪和王胖子在云顶天宫发现了一具长得12只手的男性尸体，他们还阴差阳错将那具尸体给炸死了。但那并不是真正的万奴王，它只是云顶天宫里众多阴兵守卫之一，被改造成了具有一定象征意义的外形而已。
张起灵看向柳吟秋，“决定好了吗。”
柳吟秋又看着黑瞎子：“不去也不行吧，它用我们的健康要挟，这个万奴王，好奸诈。”
黑瞎子非常自责：“你说的对，一开始我就不该撩你，把你带进我的世界，总让你涉险。”他自然不希望柳吟秋回去，但如果真像那姓万说的，失信于它就会受到惩罚，那么“不要去冒险”的建议就显得毫无意义。
也许万奴王没有这样的本事，可谁敢赌那个万一。
柳吟秋道：“总觉得它是有什么信息要传达给我，不会为了伤害我专门叫我去一趟。”
“有可能，你再也回不来。”张起灵道。
黑瞎子捏了捏拳头。
“我想过这个问题，但如果他是智慧生命，是可以用语言沟通的。”柳吟秋盖住黑瞎子的手，“只要我还活着，肯定有办法回来，我上次就成功了不是吗。反正，也没别的选择。”柳吟秋对黑瞎子笑了笑，“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柳吟秋能感受到黑瞎子狂跳的脉搏，这件事的结果关乎自己的安危，所以她非去不可，但凡能有一线希望，黑瞎子都不会让她去承担风险。显然，万奴王，一个真正的万奴王，是干不掉的。
万奴王了解黑瞎子也了解柳吟秋，它知道这两个奇怪的人类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为对方争取活下去的机会，所以，它的交易，才将他们的命脉捆绑到一起了。
不管是为了黑瞎子还是为了自己，柳吟秋都必须在10天之内赶回去，如果对方真是万奴王，那么基于这一点的狡猾，她觉得反而挺像个人的。
确切地说，很像黑瞎子的做派。
这么一想，柳吟秋对那姓万的还有了点儿兴趣，她不相信对方的目的是为了把自己困死在地宫，如果是的话，那一开始，他就不会放人。
长生的交换条件很诱人，但柳吟秋更想弄明白，那个如神一般存在的妖物，到底在想什么
“好。”张起灵道，“三天后出发。”
“族长也要去吗？”柳吟秋道。
张起灵看了一眼黑瞎子。
“谢啦。”黑瞎子也认真地回，“价格方面，还是老样子？”
“嗯。”张起灵道。
“哎？”柳吟秋愣住，“怎么开始谈钱了？”
“当然，找哑巴夹喇嘛，不谈钱他可不理你。”黑瞎子道，“都怪吴邪胖子，什么铁三角，在这行出了名，名字里姓张的价码全涨了。”
柳吟秋愣了好几秒钟：“夹什么东西？”
“雇佣的意思。”黑瞎子道，他牵着柳吟秋就要走，“行了，回头给你补充点盗墓知识，以前不给你说过吗，怎么全忘了，上课不认真听讲得罚。”
“等等。”柳吟秋道，“老样子是指多少”
“小财迷就不要问了。”黑瞎子说，“你那救命恩妖给的见面礼绰绰有余。”
离开张起灵的房间，黑瞎子的脸上便不再有笑容，他只有在柳吟秋独处时才会摘下带笑的面具。
“怪我。”黑瞎子道，“我明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却还来追求你，要是没有我……”
“要是没有你，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美术老师，过着普普通通的生活，结束普普通通的一生。认识你以后，我才知道原来我能做到的事可以有更多。既来之则安之，任何事情都要用笑容面对，这是你教我的生存法则。”柳吟秋对他说，“我这个徒弟靠着你南瞎的名人名言过关斩将到今天，你做师父的怎么还丧起来了？”
黑瞎子笑得有些惨淡：“我还有个名人名言，叫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以前都站着说话，自从认识了你，腰已经挺不直了。”
“年纪轻轻就肾虚，要不要吃点壮阳药？”柳吟秋抬杠逗他。
黑瞎子心情很遭，他已经笑不出来了，通常连他都笑不出来，就说明这件事他没有解决的办法：“你要面对的，是个连哑巴张都没见过的妖孽，我把你逼上了绝路，丫头，我害了你啊。”
“万奴王，如果真的是这个人的话，它说，它要给我长寿的东西。”柳吟秋决定坦白，这个时候跟黑瞎子开玩笑已经起不到安抚作用了，“一个愿意让我活得久一些的妖孽，其实是可以把它当成神仙的。老齐，跟你在一起，我觉得我的人生太精彩了，如果你非要说‘害了我’，那我们就离婚吧，剩下的事，我自己去解决。我是张家人，族长他们会陪着我的，我要能活着回来，我们再复婚，要是不能，这事儿也就跟你没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