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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烟乍起(三)(1 / 2)

看守正倚着门柱打盹,忽然被“咣咣咣”的脚步声惊醒,抬眼看到一群人簇拥着傅潇潇迎面走来,大张的嘴惊得半天忘了合拢。

归红瞪了他一眼:“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看门。”

看守抹了把嘴,手忙脚乱地摸出腰间的钥匙开门。

随着清脆的开锁声,门“吱嘎”一声被轻轻推开

看守侧身让到一旁,傅潇潇抬足进来。一股混着血腥味的潮湿腐败气息直往鼻孔里钻。她不由得眉头微蹙,抬手捂住口鼻。

一进门就听见里面喧哗声渐盛,于是不急着往里走,顿住脚步悄悄埋在门口阴影里,凝神细观。

阴暗的刑房中,只有一扇窄小的窗户能透进淡淡的天光。阴冷坚硬的四壁挂着各种刑具,向来人宣示着这里的严酷。

地上钉着铁制的刑架,刑架上的人低垂着头,似乎昏厥,双腕被两条比手臂还粗的铁环牢牢锁在刑架两端,锁环幽褐更衬得双腕苍白如宣。

傅忠正居中双手叉腰而立,沉着脸道:“还不快把他放了。”

另一看守赶紧上前解开锁环。

感受到了身上的松快,楚辞远悠悠转醒,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抬头看向来人。

傅潇潇暗暗嘀咕:这人心可够大的,即将刀斧加身,还有心情睡觉,端的一副好养气功夫。

傅忠也上下打量着他,见他一身干爽整洁的曲领青袍,与来时湿漉漉的模样大不相同,不由转向看守愠怒问:“你收了他多少好处,照顾得这么周到?”

看守一脸委屈,大喊冤枉:“哪有的事啊,他穷得叮当响,半个铜板也无,小的还倒贴了件衣服呢。”

傅忠八字眉一挑:“这倒奇了,平白无故你送他衣服做什么?”

看守愁眉苦脸:“他说自己得了恶疾,受了寒发作起来会传染,小的一时还怕才……”

傅忠暴跳如雷,不等说完就指着他鼻子大骂:“你个蠢东西,这小子刚刚大闹一场就是给小姐递的投名状,你还担心他,他刚刚还说自己不经打呢,现在还不是生龙活虎的。”

他越说越气,目光狠狠的射向楚辞远。

楚辞远不知何时走到窗下,正悠然的斜倚着墙壁,双手抱臂,一脸看戏的表情。

见傅忠面色不善,忙笑眯眯地劝:“傅大总管消消气,我刚才也是迫于无奈。您堂堂大总管何必跟我们愚氓计较呢,多失身份啊。”

傅忠一双眼珠子都要瞪出来,手指直直的指着他,龇牙咧嘴:“唉,我说你小子还敢油嘴滑舌……”

“闭嘴!”傅潇潇实在看不下去,清叱一声,这俩家仆都蠢到一块去了,真是丢人现眼。

她缓步走出来,没好气道:“吵什么,还不嫌丢人,退下。”

傅忠铁青着脸,抿着嘴抱头鼠窜。

刑房的温度比外面低了一大截,傅潇潇双手拢住肩膀,定睛看向楚辞远。

眼中的探究之色逐渐转为讶异,刚才距离远,他的面容又隐在墙壁投下的侧影中,她看得并不真切。

而今四目相对之下,那清俊的面容、幽深的黑眸,竟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她努力摇摇头,仿佛要把脑海中荒谬的念头摇出去。

人的样貌可能会变,但骨相是不会变的,眼前之人偏偏样貌与故人极为相似,但细观之下骨相却不同。

嘴角浮起了一抹落寞的笑,这怎么可能,当真是被军务压得有些精神恍惚了。

傅潇潇深深吸了口气,纤指揉揉眉心,“你这牢做得可真舒服,”说着声音陡然转沉,“你就这么笃定我不会处罚你?”

楚辞远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袍,神色从容自若,“傅将军不是袁绍,在下也不是田丰。”

闻言她抬手托着白嫩小巧的下巴,饶有意味地盯着他,那俊雅的脸上仿佛戴了张面具,在她泠泠的目光下,丝毫不见情绪起伏。

注视了半晌,她神色一缓,收回了视线,嫣然一笑,“你这人有点意思。好,以前的事我可以不再追究,不过你得为我出力。”

楚辞远问:“将军是说解了邪涿山之围,就放我离开吗?”

傅潇潇心下暗喜:听他这口气,没准还真有两把刷子。

正巧归红搬了把椅子,放在刑架前的空地上,傅潇潇示意他们都退下,敛裾坐在椅上。

颔首道:“对,你若是能击退夷貊,我替你做主,先前的事一笔勾消,临走我还送你些钱财,如何呀?”

楚辞远淡淡笑笑,温声道:“那请将军说说此去的经过吧。”

傅潇潇幽幽叹了口气:“正如你所料,刺史拒绝出兵。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楚辞远耐心解释:“侯爷这么强势,平时一定没少给刺史窝囊气受,他又怎么会和你们一条心呢。”

她赞许的注视着他,歪头又问:“我是说,你怎么会知道我要去找刺史的?”

楚辞远恍然:“哦,归红来牵马的时候,提了一句。”

她点点头,道:“我已经决定明日早晨发兵了。你也随军吧。”

楚辞远迟疑的看了她一眼,轻轻摇摇头。

傅潇潇眉心微蹙:“怎么,你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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