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璧进屋深吸了两口气,察觉到身后人没有跟进来,安置了门栓,才如释重负地松开了双手攒紧的拳头。
她把身体蜷缩在床榻的角落里,抱紧膝盖,脑子飞快转动着。
骆煦炀虽然是个见色起意的渣滓,但确实是让人救治了沉月,而且他毕竟不是万剑宗的人,很快就要离开的。
那个渣滓显然是个极强势的,不管如何抗议,他想做什么还是会不顾自己的意愿强来。但他在看到自己断手之后显然收敛了很多。
难道只能靠损坏自己的身体博取喘息之机么?
沉璧感到脑子一阵阵发晕,还是咬了咬牙,抱着头强迫自己思考解决的方法。
半晌,她用被子蒙住脑袋,低低地哭泣起来。
“娘亲,我好想你……”
无助脆弱的呢喃,钻入门外站着的男子耳中,一瞬间他那副铁石心肠也泛起了叫做“愧疚”的情绪。
他伸手推了推门,却发现门已经被从里面上了栓。骆煦炀一愣,满腔的柔情便又要冷下来。
但很快的,门栓被撤下,门扇被自内打开,露出站在门口的少年,红着眼圈和鼻尖打量他,整个人看起来无害又柔软,好欺负得很。
骆煦炀想想自己把眼前这人的身份证物捏碎了,后知后觉地心虚起来,几步走到少年面前把他拥入怀中。
“往后有我对你好。”
沉璧的脑袋埋在他胸口,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你做事全不顾我意愿,还毁了我娘亲的遗物,要我如何相信你?不过初见便对我做出这些事情,我看你不过是见色起意!”
“不是的,我对你是真的喜欢。”骆煦炀眼看沉璧态度软和下来,心里有些雀跃,低头吮去少年眼睫上挂着的泪珠。
沉璧强忍着没躲避他的亲吻,说道:“那你往后不经我允许,便不要碰我,不许强迫我做不喜欢的事。”
骆煦炀像被泼了盆冷水,顿时清醒过来。
他是什么人?最精明的商人,饶是以往未曾有过情爱的经历,但此时也很快反应过来,眼前的少年可能是在诓骗自己与其保持距离。
骆煦炀的唇角弯了弯,一把将沉璧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少年的发旋,有些无赖地说道:“不要,我欢喜你,所以我不仅想碰你,我还想要你与我不分彼此。”
沉璧寻思了半天才品出来这后半截话的意思,俏脸气得似天边云霞般艳丽。
什么叫“不分彼此”?这人真是不要脸!
“你告诉我,你毁掉的那块玉佩是做什么用的?为什么说不该是我的东西?那块玉佩的用处,难不成与你有什么关系?”
骆煦炀听了这话,松开怀抱,转过身去说道:“我答应你,往后你若是不喜欢,我便不碰你,让你见证我的真心。玉佩之事是我做的过了,看在我让藏棘救治你弟弟的情面上,此事不要再提。”
沉璧盯着他的背影:“你这般作态引我好奇,难道不是想要我自己去查?”
骆煦炀蓦地转过身来,挑着唇角走近她:“是啊,我确实是想要你自己查证,毕竟是这么有意思的事。”
说完,便双手捧住沉璧的头,唇齿狠狠厮磨,甚至捏开她紧咬的牙关,长驱直入肆意蛮横地翻搅起来。
他力气极大,沉璧推不开这无赖,半晌被他吻得脑子晕沉,骆煦炀这才松开了搂着她纤腰的手,有些落荒而逃地离开了这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