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嘛师妹~”姜悬月就差在地上撒泼打滚了,“真的费了好大力气才准备好的,为了这个东西我甚至都错过你的生日宴了,好歹打开看看嘛——”
他腆着个脸蹭到应逐阳手臂上,一个暗度陈仓把木盒塞进她怀里。
应逐阳虽然气还没消,但也实在好奇他花这么长时间准备了个什么。
她不情不愿地把木盒拿起来,在姜悬月无比期待的目光里拆了丝带,打开了盖子。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对琉璃珠耳坠。
琉璃珠的颜色是和她眼睛一样的银灰色,整体呈水滴状,晶莹剔透,圆润无暇,在太阳下反射着清亮耀眼的光辉,边上一圈以银丝镶嵌,最上方拴着一根极细的银链,看起来简约优雅,精美不凡。
应逐阳被这幅吊坠吸引了注意,短暂地将怒气抛到脑后,她小心提起那一对琉璃珠,在阳光下细细欣赏。
“你从哪里搞来的?怎么感觉这琉璃和平常见的都不太一样?”她惊奇地问道。
姜悬月见她喜欢,顿时心花怒放:“这是我特意为你打的,怎么样?好不好看?本来一开始是想送你个镯子的,但是你上次在千阿姨生日上穿礼服戴耳坠的样子实在太好看了,就给你打了这个吊坠,喜欢吗?”
他情绪一激动什么话都说出口了,应逐阳听得脸一红,嘟囔道:“哦……还行吧,马马虎虎。”
“你喜欢就好!”姜悬月脸上笑得像要开花。
应逐阳见他这副模样什么火气都没了,把坠子放回木盒里往他手上一推,霸道地命令他:“给我戴上。”
姜悬月点头哈腰道:“好嘞大小姐。”
他拿了坠子,半跪在应逐阳身边为她仔细戴好。
纤细到快要看不见的银环穿过耳孔,轻盈的挂在耳垂上,应逐阳新奇地摸了摸那琉璃珠,感叹道:“这吊坠好轻啊,戴上去我都没什么感觉。”
姜悬月邀功似的贴在她身后:“是吧是吧?这可是我辛苦打出来的最完美的吊坠。”
应逐阳抬头瞥了他一眼,道:“往后点,让我靠靠。”
姜悬月从善如流地向后靠着书架坐下,让应逐阳枕在他的腿上,看着她放松的表情,姜悬月温柔地为她梳理发丝。
彼时的他们虽然已经见过许多恩爱的情侣相守,但少年的心仍未能知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仍然以普通兄妹相待,但行为早已在不知不觉间越出界限许多,或者说,这种不自觉的亲密都被他们下意识地忽视了。
两人在明风门里都算是知名度极高的人物,但他们在外面表现得不似私下这般亲密,旁人也很少说什么闲言碎语,更何况……
“昨天晏鹤春又来了。”
应逐阳懒懒地说道。
姜悬月脸一黑:“哦?小孔雀公子又来干什么?”
“哈哈。”应逐阳毫不客气地笑了一声。“你当他面这么说,他又要跟你打架了,人家可是被称作小凤凰的。”
“小~凤~凰~啊,”姜悬月拉着嗓子翻了个白眼,“天天穿的那么花枝招展活像个开屏孔雀,小小年纪不知道学好,一天到晚情情爱爱的说个没完。”
仙门三宗盛安宗,竹铭宗,沧浪宗,晏鹤春就是位列三宗之一的沧浪宗少宗主,年纪比应逐阳小一岁,自打小时候见过应逐阳后,一直纠缠到现在,阵仗大得修真界没几个不知道。
如果他追的不是应逐阳,姜悬月估计还会敬佩他一句深情似海忠贞不二。
可惜他现在对晏鹤春只剩下鄙夷和嫌弃,连晏鹤春那张桀骜英挺的脸都让他觉得比臭虫还令人作呕。
应逐阳甚是随意地道:“上次生日宴他就送了一堆东西,虽然都不是我喜欢的,但也挺珍贵了,我爹觉得过意不去,就让他进来坐了一会。”
姜悬月紧张起来:“他没进来找你吧?”
“进来了,我当时躲在后山练剑,他没有见到就离开了。”
“那就好,那小子总爱对人动手动脚的。”
应逐阳好笑地看着他:“你是指对你动拳脚的那种吗?”
姜悬月眼皮一抽:“当然不是,不过也算吧,但他一见你就拉拉扯扯的,看了就烦。”
“我也烦。”
应逐阳重新闭上眼睛假寐。
姜悬月继续道:“上次出任务的时候还碰见那小子,屁大点个人见了我就拔剑,什么毛病啊……”
应逐阳想起上次的事情也觉得有趣,说:“可能是单纯看你不顺眼吧。”
“我看他是嫉妒我能经常跟你待在一起吧?”姜悬月哼了一声,不屑道,“他们沧浪宗也就那样吧,从那小孔雀身上就能看出来他们宗门的人都是群毫无文化无法说理的莽夫,真让人看不上。”
应逐阳笑得背都弓了起来:“你还在气他上回骂你的那几句吗?”
姜悬月一脸委屈道:“你还笑……他都那么说我了,你也不帮我说他两句。”
应逐阳挑起一边眉毛,睁眼看他:“血口喷人,我上次怎么没帮你说话了啊?要不是我们现在不能跟沧浪宗搞得关系太僵,我肯定再多骂两句。”
姜悬月脸色突然沉了下去:“还是因为盛安宗的原因吗?”
应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