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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利(2 / 3)

模仿女人的口吻写的,还把自己比作新媳妇,问新郎这位主考官?”

循循善诱,举例说明教导着闺女,何承道掷地有声做总结:“争宠这个词,不是后宅女眷特有的,你得记住男人也是会争宠的!也要争宠!想想宠臣这个词。”

顿了顿,看闺女有所顿悟的模样,何承道继续:“在这国子监一亩三分地,你爹作为祭酒,这些学生就在变着法的争你爹我的宠爱。”

看着言之凿凿的祭酒大人,何玉娇沉默一瞬,喑哑着声:“女儿斗胆,按礼部典礼规定新进士释褐于国子监,祭酒、司业皆坐彝伦堂,行拜谒簪花礼。”

“您是所有进士需要拜见的老师。”

祭酒神色微微一变。

何玉娇不躲不闪,迎着何祭酒的审视,“儿斗胆揣测,皇上与您这份荣耀亦也是束缚,您不能有自己的嫡系门生。故此,您若是中意裴敬学为东床快婿,等他科考高中,脱离国子监。琼林宴上,您提及一句,皇上都得闻弦知雅意,赔您一个文人女婿。”

“眼下开始提及,不管如何,世人言语总要说一句偏私。”

“尤其是文人的嘴,有时候不看事实,只会以史为鉴。”

“尤其是朝廷上的文人,对咱们何家还是忌惮的,是巴不得变着法压着何家的民心,甚至拆何家的庙!”

战神何定邦。

一个家喻户晓的人物,哪怕死了十几年,至今还流传着人的英雄传奇故事,甚至在海疆还有专门祭拜的庙宇。

昏聩的先帝爷亲自命令建的庙!

说来先帝爷在位四十五年,干尽昏聩事,就差天怒人怨,唯一的功绩便是何定邦,唯一拿得出手的优点便是让何定邦寿终正寝了。

光这件事,挺多文臣,尤其是文臣世家都挺愤懑的——他们祖辈胆颤心惊的,甚至某些人下葬了都被挖出来鞭尸。反倒是何定邦这个差点篡位的战神,躺着皇陵,配庙宇,荫庇后代。人比人气死人!

这样的心态,延续至今,延续到未来。

裴敬学的六连元,自然也是文臣攻击何祭酒的一点。

甚至还有文臣挑拨翁婿关系,说六连元是一种捧杀。

思忖着,何玉娇面色愈发肃穆了两分,直接双膝跪地,行大礼:“还望父亲,考虑一二!”

何承道闻言,瞧着忽然间言谈犀利的闺女,眉头紧拧。

也没让人起来,就这么定定的垂首看着。

看着眉眼不知何时笼罩着一层淡淡忧郁的何玉娇,没有往日轻松肆意的何玉娇,何承道面色更为凝重了:“你……你及笄过后,成长蜕变挺快。堪称吴下阿蒙,但又……又感觉你有点不太对劲,忧思过重。”

“文人舆论需要考虑不假,但咱们家什么时候需要考虑如此周全了?”

末了,何承道还振振有词:“有两块丹书铁券,有三个配享太庙的老祖宗罩着呢。考虑皇帝态度就足够了!是不是最近夫子给你请的不对劲啊?把你教得太敏感了些?”

迎着这声声带着为父慈爱关心的疑问,何玉娇只觉似喝了蜜一般甜,能够抚平上辈子那些磨合的酸楚。

裴敬学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

这辈子相敬如宾,便可能更为顺遂圆满一些。

与此同时,被感慨的裴敬学谢过上药的府医后,靠在床榻之上,嗅着房间内淡淡的香气,借着游走全身的疼痛忍不住回想今日的一举一动,反复推敲着。

打架的两个主谋,一个出身后妃裙带家族,一个是勋贵子弟。若非出身,都不配入国子监。眼下又夹着臆测姑娘清白之事,有心人知晓后肯定会闹大。那么自然也会渐渐的将他这个被打的视作何祭酒看中的东床快婿。

碍于世人这些下意识的反应——否则那么多人,为何就嫉妒殴打裴敬学呢?

那何祭酒定然会找人,或者亲自再跟他聊一聊。

届时他需要……

假设了一遍又一遍,裴敬学忽然间觉得自己似也有些臆想了。

眼前竟然亮着龙凤花烛,那见过一面的侯门千金一身大红喜袍,羞涩的垂首喊道:“夫君。”

眼前竟然是……

走马观花的大半生,虽有些意外,但大抵却是自己谋求的一生:登高位,握权势,让人再也不敢小觑!

但这样的顺遂忽然间戛然而止了。

何玉娇死了。

在某一日寅时,再也没睁开眼,再也没起身伺候他穿官袍,穿一品首辅的官袍。

就那么静静的躺着,面色看着安详,可眉头却紧蹙,仿若睡梦中也在操心。

作为首辅,他自然没有慌乱。

请太医,请御医,得到死亡的诊断后,他又飞速捋了一遍仇敌,命人去大理寺报了案,道发妻死亡,定有人暗害。

毕竟首辅阁老的妻死了,首辅阁老也是要守妻孝一年的。

他允文允武的嫡长子,新科状元郎更要守孝三年。

他的长女婚嫁……

一切原本顺遂,彰显裴家崛起的官运、婚嫁都要耽搁了。

且何玉娇作为何家女,作为辅政侯爷何霄的唯一妹妹,也很容易遭到何家仇敌的攻讦,甚至还与番邦细作都有关系。

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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