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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峙死神(1 / 4)

凌晨的寒冷气温直逼五脏六腑,就连肢体也开始生硬,冷风如针尖一般扎进肌肤,令我不禁打了几个寒颤,实在抵挡不住寒气的肆虐,没聊多久,我和小晓便决定逃回酒店。

回到房间时,一百仍旧呼呼大睡,我轻手轻脚地脱掉衣服,滚进了被窝,享受着人类科技赠予的温暖。

自打从成都出发之后,我感觉时间仿佛膨胀了一般,每一天都过得特别漫长,每一天心脏都会装下很多东西,然后又会随着所见所闻随之而卸下。

两天之前的人生,似乎已停滞在很久很久以前,被抛在了那个陌生的年代,何处是家?哪里才是真正的归宿?是充斥着雾霾与喧嚣的成都?还是净出凡尘后的宁静色达?我实在给不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不知道我是在何时睡去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醒来的,一百将我叫醒之时,房间内已送来早餐,有青稞奶茶、牛奶、鸡蛋、面包、糌粑,我更愿选择牛奶和面包,毕竟味蕾并不允许我在短期内接受藏族食物的独特味道。

今天,是启程回成都的日子,按照计划,我们准备按原路返回,今晚到新都桥露营一宿,明天一早再驱车抵达成都。

临走时,大家背着旅行包站成整齐的一排,恭敬地弯下腰,向这一座浸透了信仰的佛城鞠上谦卑的一躬,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或许是几年后,或许是裹满银丝之时,也或许,此生已再无再见。

离色达越远,海拔越低,高原反应越微弱,大家也开始变得愈加活跃,重新回归到有说有笑的旅程。墩子一如既往地吃吃喝喝,一百一如既往地嘲弄调侃,

抵达新都桥时,约是黄昏时分。像上次一样,我们仍旧选择在一条河流边扎营,但这条河却并非一条小河,而是一条宽约几十米的大江,江面波涛汹涌,河水沿着倾斜的山势滚滚而下。

为了近距离接近江水,我们将汽车留在了公路上,徒步行至与公路相距约几百米的一片滩涂安营扎寨。

这片滩涂是由身后大山里的一条小溪冲刷而成的,那溪水并不急促,缓缓而下汇聚于大江,所以并不会对我们造成任何威胁。这片区域虽临近大江,却高出江面五六米,从滩涂上的植被生长情况以及泥沙的干涸程度判断,江水已有许久没有光临此地,所以,在这里搭建营地应该是十分安全的。

一百一本正经地叨逼道:“老夫寻龙点穴,夜观天象,这地势,背靠山,面带水,山环水抱,藏风聚气,实属风水宝地,选择在此露营,可吸收天地日月之精华,不光生财运,若长期居住,更能保容颜不老。”

对于他这套封建迷信的胡扯,我自当是不必理会,不过能与水为伴,伴着溪水入眠,倒也别有一番风趣。

有了之前的经验,大家行动的效率倒是提高了不少,做饭的做饭,生火的生火,搭帐篷的搭帐篷,没过多久,便轻轻松松地解决了晚餐。

这一路虽激情万分,却也劳苦疲惫,饭后,我们不再有精力聊天讲故事,而是各自回到帐篷准备休息。

程之初和邱小晓刻意将她们的帐篷地点选在了更临近江水的地方,距离我们的帐篷十来米远,她们解释说这是为了更近距离地凝听江水的声音,可大家都清楚,这明显是担心墩子和刘倩又会在晚上兴风作浪。

三只帐篷在微风里安静地蜷缩着,缓缓卸载这几日里积蓄起来的疲惫,帐篷外异常安静,除了江水的涌动声,似乎再无其它任何响动。

我打了一个哈欠,然后迅速钻进了睡袋,可这一刚躺下,一种莫名的不安感便袭遍全身,犹如被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在胸口,令我喘不过气来,翻来覆去许久也睡不着。

“MD!跟条蛆虫一样拱来拱去,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一百瞪眼牢骚道。

“唉,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感觉堵的慌,不踏实。”

“丑人多作怪!做贼心虚吧?”

“扯淡!我只是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总感觉要发生些什么。”

“杞人忧天!高原反应还没缓过来而已,别TM瞎想,赶紧睡觉,你不累老子还嫌累,别打扰老子的黄粱美梦。”

一百说完便将脸转向另外一边,不过一会儿功夫,竟发出咕噜咕噜的鼾声。

即便心有忌惮,可这几天的旅程也的确是太过疲惫,或许正如一百所言,可能是高原反应还未完全退去,身体机能形成的心理焦虑。于是我尽力调整呼吸,排空大脑,不去想任何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方法倒是挺管用,没过多久,我的眼皮也开始变得沉重起来,渐渐进入了梦乡。

不知何时,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将我彻底惊醒,我本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身旁的一百却坐立了起来,瞪大两只惊恐的眼睛直视着我,看来,这并非是梦,那帐篷外的响声真真切切。

“什么声音?”他惊慌地问道。

“不知道,出去看看!”我赶紧拉开帐篷的拉链。

其他人也被刚才的巨响所惊醒,纷纷穿好衣服从帐篷里奔了出来。

此时,虽已是深夜,可月光如灯,整个山河被照得通亮,与白天相比,能见度也相差不了几分。

借着月光,我们清楚地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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