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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峙死神(3 / 4)

再无昔日那般坚定和刚毅,那些高贵的女神气息瞬间荡然无存,这本不稀奇,毕竟一个骨子里镌刻着脆弱的女人,在直面死亡之时,怎能继续虚伪着坚强。

“别TM哭了!相信我,我们一定能过去的!”我拽着她的双肩大声呵斥,以镇定住她内心的恐惧,

话虽如此说,可我却只是在故作镇定,其实,内心早已兵荒马乱,在这生与死的关头,我并不能洒脱到从容不迫,却也决不能乱了方寸,如若我再表现出无可奈何,那身旁的她,岂不要到崩溃的境地?

前后都是翻涌着的洪水,我们仿佛被困在了一座孤岛,一座即将沉入无底深渊的孤岛,死神带着狡黠的笑容向我们一步步走来。

那对面不远处便是生的希望,然而,我们却束手无策,如同被捆绑在石台上的祭品,眼睁睁看着死神朝我们步步逼近。

正当绝望之时,一百突然朝汽车的方向飞速奔去,有那么一瞬间,我荒谬地以为他就要自私地逃走,弃我们而不顾,可这邪恶的、恐怖的想法却只在脑中停留了零点几秒,内心深处的大片区域还是选择了信任。

果不其然,几分钟后,他抱着一个迷彩背包飞也似地回到了对岸。

仔细一看,那正是他放在后备箱的登山包,我灵机一动,立马观察了一下当前的情势:孤岛的边缘刚好有一根巨大的断木,应该是刚才被泥石流从山上冲刷下来的,因受到泥石流的强烈冲击,断木的一侧已深深扎入泥土,见此状况,我不禁大喜,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只见一百手忙脚乱地从登山包里掏出一捆登山绳,他向我打了一个手势,然后在登山绳的一侧系上一块石头,墩子将登山绳拽在手里,飞舞着抡了好几圈,然后朝我们的方向用力甩出。

力度刚刚好,距离刚刚合适,我赶紧拾起登山绳,将它紧紧系在断木上,捆了好几圈,打上死结,再使劲拉扯了好几次,确认牢固后,我举起双手向一百打了一个搞定的手势,墩子拽着登山绳的另一侧,将其紧紧缠绕在对岸的一棵大树上。

这断木扎入泥土到底有多深?是否牢固?承受力究竟有多大?谁也不得而知,可命悬一线之际,也由不得我们做出取舍,只能拽住这根救命稻草。

为避免受重,我决定单人通过。

我将之初拽到断木旁边,准备在她腰间系上登山绳扣,如此而来,即便断木脱出,我也可以用人力将她拽住。

“记住,仰着头,双手抓紧绳子,使劲往前爬,千万不要转头看下面!”我喘着粗气,急促地嘱咐道。

“那你呢?”她流着泪,带着哭腔问道。

“你先过去,我马上就过来。”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那一刻,程之初刚硬的皮囊被彻底击溃,骨子里的柔弱如这决堤的洪水般倾闸而出,那是女人骨子里最真实、最触动人心的脆弱,的确,在这生死关头,她完全有权力卸下那虚伪的坚强。

此时的她,眼眶中溢出惊恐,两只胳膊紧紧抱住我的脖子,像个孩子般哭得稀里哗啦。

“快上去,来不及了,要不然大家都得死在这里!”

“不!就算是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我不走!我不走!”她抹着眼泪哭诉道。

我的心仿佛像被什么东西击碎了,逐渐开始融化,喉咙里仿佛哽着些奇怪的东西。

两个伫立在生死边缘的人,彼此拥抱、相互偎依,谁都无法确定下一秒究竟会发生什么,是同生?是共死?还是阴阳相隔?可在那生死之间萌生出的特殊情感,却真挚得渗入骨髓。

这绳子虽然结实,可那断木却并不十分牢固,谁都不知道它到底能支撑多久,不过好在绳子的那一头有他们几个人死死拽着,即便是断木被河水冲走,对岸的人也能尽力将之初给拽过去,不过留在后面的我便彻底失去了生还的希望。

“乖,听话,赶紧过去,这绳子牢实着呢,不会有任何问题。”我搂着她轻声安慰道。

“还TM等什么呢,赶紧过来啊!”河对岸,一百大声嚷叫道。

好说歹说,才将之初哄上绳索,为防止断木受力太多,我用力拖拽着登山绳,看着她仰起身体,朝对岸一步一步挪动过去,由于重量下压的缘故,她的后背几乎贴在了江面,浑浊的洪水冲刷着羽绒服的帽檐。

“别往下看,不要害怕,继续朝前爬!”我大声安慰道。

她停留片刻,深吸一口气,然后又哆哆嗦嗦的朝对岸爬去,那一刻,我的心几乎拧到了一块儿,拽着登山绳的双手生出一股剧烈的疼痛,脸上似有滚烫的东西在涌动。

距离并不远,只几分钟,之初便顺利到达了对岸,被一百他们接下。

墩子赶紧取出登山绳扣,朝我这边滑动过来,因对岸地势更高,所以绳扣轻而易举地滑到了我面前。

腾出双手,我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才惊奇地发现,原来,刚才那涌动着的滚烫物体,竟然是两行莫名其妙的眼泪。

我因何落泪?不得而知,或许,这是濒死之前,身体上的自然反应吧,也或许,是被程之初的拥抱所感染。

没来得及细想揣测,对岸突然发出了极度慌张的呼喊声,我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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