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勾了勾，故意拉长声音：“抱歉啊，刘老板，来的迟了点。”
刘桐意不介意的笑笑：“没关系，请进。”
她嫣然一笑，经过刘桐意身边时能明显闻到酒味。
“那位倾家荡产也要见我的人在哪儿？”
还没见到人方余就听到声音，她迎上去，微低头，眼睛却往上抬，边偷偷打量对方边说：“我。”
见到对方的时候，方余的感觉很奇妙，内心有种强烈的暗示，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但最终还是归于一片空白。
“你好，我叫方余，希望你能帮我。”
“你好，李晚竹。”方余太过正式，她笑了笑觉得稀奇，也跟着做自我介绍。
“你愿意帮我吗？”
“如果不愿意，你觉得我会过来？”
感觉李晚竹是个随性的人，方余有点好奇，“你想要多少钱？”
李晚竹反手叉腰，上前两步围着她摇了两圈，身体一抖一抖的透露出不正经，“钱？不过是我打发人的借口而已。”
“那你为什么愿意帮我呢？”
“因为我太好奇了，想要找那个组织信息的人，在我这里你不是第一个。”李晚竹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发笑：“钱在我眼里不值一提，知道为什么吗？三年前有个疯子来我这里买组织的信息，但很遗憾，我没有，可他开出的条件太诱人了……”
她忽然把细小的肩带扒下，后背和胸口露了出来，上面都是深浅不一的伤痕，纵横交错，蜿蜒攀爬看的难受，也让人移不开眼。
“这里，还穿过一个子弹。”她压下自己的腹部，一切仿佛昨日历历在目，但她已经麻木了：“这些伤都是为了收集信息时受的，代价我付出去了，收获可观，这辈子不愁钱挥霍，帮你也只是找个乐子，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又遇到了一个疯子。”
这些伤痕让方余的内心久久不能平复，不自觉摸上自己断掉的手指，组织的疯狂她经历过，所以能感同身受，不同的是李晚竹早已麻木，而她每次都会条件反射一颤。
“……谢谢。”想了半天方余才挤出两个字，不然不好接下来的对话：“帮我找个人，她是组织的人。”
李晚竹不慌不忙的穿好衣服，敷衍开口：“知道名字吗？或者代号。”
方余郑重的看着她，一字一句说：“我不知道她在组织里叫什么，我只知道她的真名，叫高恩爱。”
高恩爱，一个被陷害替别人下凡受苦的仙子，也是她在有意识前抚养她的姊仙，她成形有意识后就下凡了。
三年前，她死后玉帝愣是把她从地狱拎出来，就是为了让她找到姊仙，借此将功补罪。
李晚竹若有所思，方余静静地等着她思考，片刻后她有了反应，“给我几天的时间。”
“好，麻烦你了。”
“乐意之至。”说着李晚竹轻佻的看向刘桐意。
刘桐意想当个隐形人的，他妥协般叹了口气，从口袋抽出早就准备好的地址递过去，“答应你的，不会食言。”
李晚竹没有丝毫犹豫的收下，“这也是我的报酬之一啊，刘老板，你一脸不情愿让我很不舒服。”
刘桐意脸皱了起来，有种一言难尽的感觉。
方余不解：“什么报酬？”
李晚竹拨弄着自己的波浪卷，更显风情万种，“秘密，是我和刘老板的交易。”
那方余就不好打听什么了，尽管觉得两人的气氛透露出不正常。
“对了，你刚刚说还有人跟你打听过组织的消息，是谁？”
李晚竹讪笑，“做生意有义务保护客户的隐私，所以无可奉告，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点，他来找我的时候没像你那么冷静，每说一句话我都怕他会掀桌。”
刘桐意不以为意，“不做他的生意不就成了。”
“他当时可是有这个。”李晚竹做了一个比枪手势，对着自己的脑袋，语气仿佛下一秒脑袋真的就要开花：“我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光听就知道来人不一般，不过打听犯罪组织的人，能简单到那里去？方余心里明镜着。
李晚竹：“还有想知道的吗？没有我就走了？”
刘桐意正想送她出去，方余却把人叫住，有些迟疑的问：“徐先浅，你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