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帮我绣制一些物什可好?”
“……”
“……”
走上来一些人,把封云初团团围住。
封云初被挤得头大,忙叫以蝶把香囊拿过来,一一分给官娘子们。
“这是民女闲暇时所制,一点小心意,请各位娘子笑纳。”封云初说。
娘子们拿到香囊,嗅了嗅,扑鼻香味袅袅,很是舒服的香气。
“民女的绣坊就在青龙大街,如果各位娘子有想绣制的衣裳料子,就赏脸请拿来一瞧,民女定当竭力效劳。”
官娘子们高兴应好。
封云初欣喜。
第一步推销,成功。
捧着宁王妃赏赐的东西从楼里出来,外面下着细细的小雨。
以蝶帮封云初戴上斗笠,搀扶着上了马车。
“走了。”晏捺坐在外面,喊了一句。
晏捺猛力一抽辔绳,衔镳一动,马儿便慢慢往青龙大街驶去。
封家绣坊在绣春楼出了尽头,在第二日这个消息便传遍了青龙大街。
第三日早晨,封云初和以蝶来店里的时候,就看见围在封家绣坊门前的一些人,都是在这条街上做生意讨生活的老板。
封云初走过去,看到的人给她让了路。
看到是封云初回来,钱妈妈和赵大娘子走过来,“封姑娘,这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请收下。”
以蝶过来帮封云初揭下斗笠,封云初便看到赵大娘子身后的小厮架着一块牌匾。
牌匾上写着“封家绣坊”。
匾额上的字是草书,龙飞凤舞,凌乱而不失生气。
“这是……”封云初不明。
赵大娘子走出来,指了指匾额,“姑娘,我看你家牌匾松松垮垮快掉下来了,为了表达你帮我绣补衣裳的美意,我为你选了一块牌匾。”
就和二十一世纪的锦旗一样。
封云初知道。
但她不好收下这么重的礼,便推脱:“这么重的礼,我一介女流,怎么受得住,还请娘子拿回去。”
赵大娘子说什么也不肯。
前几日她在家还想着,封家搅了她儿收铺子的好事,等到拿衣裳的时候给她好看。
没想才过两日,她这口气便生生顺了下去。
封云初她是惹不起了。
送一块牌匾,了却当时收铺子和封家闹出的矛盾。
赵大娘子侧目瞧了眼隔壁的成衣铺,一看铺面还关着,便说:“不妨事不妨事,到时候姑娘隔壁铺子开张了,我再送来一副更好的牌匾。”
封云初赶忙制止:“娘子不用客气,我家牌匾还立得住。”
说话间,只听“咔嚓”一声。
他们头顶上的牌匾很适时就掉落下来。
“啊——”
站在外面有人惊叫出声。
见此,人群马上散开,生怕被伤及到。
赵大娘子被钱妈妈拉开,直接跌在地上。
以蝶来不及,赶紧喊封云初快走开。
封云初还没来得及躲,心底悚然,吓得不知道怎么反应。
幸好此时外头一众行队经过,带头的人一下冲进来接住了牌匾。
“啊——”又有人被吓地尖叫。
忽地看到有人接住,才安心下来。
封云初感觉后背一暖,有人扶着她的背。
一抬眸,是几日不见的晏时牧。
他穿着墨黑色的衣裳,应该是官衣,有些地方整洁,有些地方皱褶,脚下踏着黑色官靴,有些磨损。
晏时牧身材高大,直接将封云初护在身前,右手搭在她的肩上,左手慢慢将牌匾稳住。
晏横晏竖看到了,忙赶过来接着牌匾,慢慢放下来。
牌匾上灰尘不少,“咚”地一下砸在地上,灰尘满天。
“咳咳咳咳……”
人群中有人被灰尘呛到咳起来,打破安静,刚才被吓到散开的人群又聚拢过来。
“都回去开门做生意去,有什么好看的。”晏时牧吼了一句。
“快走快走,都各自回去。”晏横也站出来赶人。
百姓们一看,旁边站着许多穿官服的人,知道是巡抚司的官爷早晨例行巡街,都慌地似的往自己铺子奔去。
“鸟兽”散完,这里就只余下几人。
打开封家绣坊铺子,封云初赶紧走进去,脚踏实地才觉得舒心。
站在门口,晏时牧招了招手,让巡抚司的人过来帮忙挂牌匾,又自行走走进铺子。
赵大娘子看牌匾已经挂了上去,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挂了牌匾,外面的人问这个旧的怎么处理。
晏时牧摆摆手,让人把旧的给丢了。
见赵大娘子没走,封云初问道:“赵大娘子还有什么事吗?”
赵大娘子干笑:“姑娘,我还有一件衣裳的绣线有点滑脱,可否帮忙绣补绣补。”
封云初:“好啊。”
她低眸看看钱妈妈手里什么也没有,便命以蝶过来,“以蝶,你随赵大娘子去一趟,拿一下要绣补的衣裳。”
“好。”以蝶应声跟着赵大娘子走了。
转身,封云初走进柜台,拨弄了几下算盘,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