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大问题!
秋栀子转头问后桌:“你觉得霄霄今天有什么变化吗?”
“什么变化?”
“比如,有点怪?”
“哪里怪……怪可爱的?”
“烂梗。”
秋栀子回过头,继续埋头苦干。
也许被作业充实了心灵,人就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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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的高跟鞋声响起。班主任走进教室,引来一片哀嚎:
“交手机了,带了手机的都交上来。”
仍然是那个熟悉的灰色布口袋,将会像黑洞一样,吞噬掉高中学生的精神食粮。带了手机的同学们磨磨蹭蹭,行尸走肉地把手机割舍进口袋,吸走精气神般摇摇欲坠地走回来。
电子产品对当代青年人的影响确实相当可怕。
班主任大公无私地敲着讲台,发出“哐哐哐”的响声:
“我都看见了哈。古忍冬、孟诩、上官昭,别玩游戏了,手机交上来。”
秋栀子顺着大流站起,旁边一个手机递过来,正是黄凌霄:“帮我关下机。”
熟悉的语气和操作。
手机随着抬手的动作亮起,映入眼帘的是白发红眸的兔耳少年,跪坐在地毯上无辜地抬起双眸。稍显凌乱的衣服和白中透红的脚趾无意间透露着些色.情的意味。
什么情况!
霄霄原来手机屏保不是可爱的白兔团子吗?圆圆滚滚的可可爱爱的Q版小白兔,传闻中,她已经用了四年的屏保?
难不成,兔子成精了?
秋栀子的脑海中自动放出了“Round Two”的游戏音效。她赶紧把瞳孔里的地动山摇换成波澜不惊。
交完手机,秋栀子走回座位主动开始了第二轮试探:
“你换屏保了?”
“对啊。”毫不避讳的语气。
“你之前用了那么久的屏保呢?”
“太幼稚了,换了。”
“你不觉得你现在的屏保有点?”
“?”
“有点……那个?”
“你不喜欢这种类型的?”
黄凌霄做了个耶的手势放在头两旁,歪着头卷了卷手指。突然收获到黄凌霄的“可爱”兔子cos,秋栀子表示可以去厕所吐一下。
以前也没觉得啊?
作为一个女孩子,可爱和乖巧本就应该是贴脸的词汇,特别是黄凌霄本人就个头霄霄、脸圆圆的,算得上是可爱类型的相貌。
可是黄凌霄的的动作和表情,却给人一股乖中带油的味道。在配上她刻意的嘟嘴,就简直是胸毛大汉索吻——整蛊奇招。
一个哆嗦,秋栀子被自己的想象惊到:【不可以这么想霄霄,她可是自己的闺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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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有DDL的时间总是短暂的,晚自习浑浑噩噩地过去,平平常常的一天就要步入尾声。
秋栀子原本是这么认为的,如果她没有随着黄凌霄顺脚就走到操场的话。
【操场入口】
“我们之前……有这个项目吗?”
九月的凌城,穿件T恤不少,加件外套不多。大晚上吹着风,穿着短袖短裤却也有些过分凉快了。
秋栀子搓着起鸡皮疙瘩的胳膊,看着早早穿上外套的霄霄和操场上热血沸腾的年轻人。感觉自己是一只小鹌鹑,误入乱飞的鸡群中,别人都黄灿灿、暖烘烘的,就自己灰土土地抱住自己,格外无助。
咱们不是三点一线的学畜吗,怎么突然加入了这样火热的队伍?
虽然每次回宿舍都经过,但像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秋栀子从未认真见过晚上的操场。
出乎意料的是,夜晚的操场交杂着闲适与热闹,人流量比想象中的多得多。
没有老师监督,充满激情热血跑步的少男少女;没有裁判判决,更显紧张刺激的篮球足球;没有横幅彩球,在一旁加油助威的迷弟迷妹……
运动,好像不是一个任务,不是身体必须达成的指标。它成为了一种放纵,是人体内的一股热血。
要大声叫出来,要大步跑起来。要用满场的风点着心中的火,要流出汗来,大颗大颗地滴在地上——才能说出“痛快”二字。
秋栀子难得有些迷茫:
【我……是否也应该加入这场运动的狂欢之中?】
她在等推她的那只手,不必用力,只要一个肯定的趋势便好。她看向一旁,霄霄的眼睛也睁得大大的,亮着光。
“霄霄,我们?”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霄霄疯狂扯着秋栀子的T恤,尖叫着,“进了,进了!好帅!TD的,纪英他在勾引我!”
秋栀子用力拽回自己的领口,嘴角抽搐:是她想多了,霄霄只是单纯来欣赏年轻的肉.体的。
或者说,现在的“黄凌霄”。
秋栀子冷静地观察和分析着。
福尔摩斯说得好:When you have eliminated the impossibles, whatever remains, however improbable, must be the truth.(当你排除了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