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阶段的实验进度上司和大老板都挺满意，给我们实验室的人放了假。
这段时间里我只能时不时地和祁煜电话或者视频聊天。
我告诉祁煜，我最近有假，打算回白沙湾。
他也很开心地说：“我的画完成的差不多了，你要不要来看看？”
我还没有去过祁煜的家里，欣然接受了他的邀请。
去祁煜家里之前，我依旧精心打扮了一番，思索一下，我又从包里掏出一小瓶香水，轻轻地在耳后和手腕上喷洒了一些。
因为新课题是和香料有关，所以在实验室里我也顺便调制了几瓶香水，现在正好可以用上。
祁煜的家离我家并不远，漫步走了十多分钟就到了。
隔着铁门，看了一下大院子，没猜错的话按照祁煜家的配置，这里正是中介给我说过的这片小区的楼王。
我输入祁煜告诉给我的密码进门。
进入客厅，一片漆黑，我摸索着找到了墙上的开关，灯光亮起，我才发现客厅里所有的窗帘都严丝合缝地拉着。
“祁煜，祁煜，人呢？”我喊他，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
四周静谧无声，只能听清我的呼吸声。
我把窗帘拉开，阳光瞬间洒满了整个客厅，明亮的光线让我不禁眯起了眼睛。
突然后背被人一拍，我吓了一跳，回过头，看到是祁煜才舒了口气。
“你来了。”祁煜穿着睡衣，松开了两颗扣子，胸口暴露在阳光下。
美色当前，我偷偷咽了咽口水。
我注意到祁煜胸口有一颗小黑痣，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祁煜顺着我的目光低头看，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才慢慢地把扣子扣好。
我冲他笑了笑，想掩饰自己的尴尬。
“你才睡醒吗，衣服也没换，对了，不是要带我看画吗，我们先去看画，额，你吃饭了吗，或者我先去给你做饭。”我胡言乱语地说着，想转移他的注意。
“先去看画吧，二楼拐角的房间就是我的画室。”祁煜弯腰对我做邀请状。
我有些可惜祁煜的扣子已经扣好了，面色不变地朝祁煜指着的画室方向走去。
却没有注意到祁煜站在我后面，他扯了扯身上的睡衣，耳朵也微微泛红。
一进画室，混合着颜料和画布的气息扑面而来。
画室里很多幅作品，祁煜的作品很少画人，大都是一些风景画，其中画的最多的就是大海，或许这也是祁煜选择在白沙湾定居的原因。
祁煜真的是一个天才，即使我不太懂画，但我看到祁煜的每一幅画，都能感受到其中的生命力和情感。
我伫立在一幅描绘深海的画作前，画幅中间有一个人的影子坠入深海，他的手向上伸展，像是在和这个世界做最后的告别，又像是不甘心就这样坠入深海，在做最后的挣扎。
画的主色调其实很亮，很温暖。
但看到这幅画，我的心被什么东西狠狠揪着。
我问祁煜，“这幅画叫什么名字？”
祁煜点了点画上的人，说：“它叫希望。”
希望？可是，这幅画明明这么悲伤。
我的心像是刀绞一样，眼泪不自觉地落下，喉咙中似乎堵着什么，让我无法大声哭泣。
我听见祁煜叹了口气，抽来一张纸巾轻轻地擦拭着我的脸颊，试图将泪水拭去，然后将我拥入怀中。
我能感受到他吐息的热气在我耳边，他揉揉我的后脑勺，“别哭了，我带你看画可不是让你哭的，你看，他伸手的位置是不是还隐隐有一束光，所以...”
祁煜说话的声音突然顿住。
好长一段时间，还是没有说话，我挣脱他的怀抱，疑惑地看向祁煜。
祁煜看向我的眼神莫名发直，我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被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祁煜，你怎么了？”
祁煜的表情看起来很奇怪，像是在努力压制自己，他的眉头紧皱，嘴唇微微颤抖，仿佛在经历着一场内心的挣扎。
猛然间，祁煜一把将我搂在怀里，我们两个人跌落在画室的地面上。
祁煜从背后抱住我，他低下头，拉起我的手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在捕捉空气中某种微妙的气息，鼻息扑落在我的肌肤上，我有些害怕地想抽回手，又被他紧紧抓住。
他的鼻尖一下又一下地触碰着我的手腕。
“好好闻，这是什么气味？”祁煜的耳朵微微泛红，说话的声音很轻。
“这是香水味。”我给他解释。
“香水？有一点点苦，还有植物发酵的气味，这个气味我一定在哪里闻到过。”祁煜一手拉着我的手腕又嗅了嗅，另一只手用指腹解开睡衣扣子，敞开了领口。
我趁着这个机会逃离他的怀抱，坐在祁煜对面，观察祁煜的状况。
按理说我调制的这瓶香水不应该有这种效果。
可是我看向祁煜，他的眼神迷离，脸上像喝醉酒一般微醺，呼吸也略微有些急促。
我用另一手去勾祁煜的下巴，祁煜像是猫闻薄荷似的，把脸放在我的手上轻轻摩擦，眼神中充满了迷离和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