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一起,嫁给老七为妃?”
冯婉愣了,宣袚却笑道:“多谢母后,父皇真是疼儿子,儿子要谢谢父皇,谢谢母后。”
凤皇后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你不必谢我,这都是圣人的意思……我上次不是说了,以后不必称呼母后,只如老三老五他们一样,称我为皇后娘娘便可。”
这话的意思,就是要把他从自己养子里除名了。
宣袚脸色一变,却很快就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一脸无辜道:“皇后娘娘训导的是。是儿子僭越了。”
他虽然按照凤皇后的意思改了称呼,但是自称却还是“儿子”,那不就还是在称呼凤皇后母亲么?
不过皇后本就母仪天下,是天下人之母,更是后宫诸皇子的嫡母。就算她再生气,也改变不了这一点。只能口头发泄一番,最终还是少不得要由着宣袚去了。
宣袚也不着恼,因着他今日的确十分高兴。
一大早起来,就接到了景慧帝的传召入宫。
入宫后,景慧帝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围着他转了两圈儿,沉吟片刻之后,忽然道:“老七啊,你之前说,你想娶那冯家女儿为正妃?”
宣袚一愣,却还是下意识点了点头:“回圣人的话,儿子是这么想的。”
景慧帝叹了口气,继而也赞许地点了点头:“眼光不错。”他看了看窗外正在升起的太阳,沉默良久,忽然又问道:“那你现在还想不想?”
“想。”
“那就如你所愿。把两个都娶了吧。”
于是,他立刻就下旨,让宣袚带着到凤栖宫找凤皇后。
并且要他以后都不要再“圣人”、“圣人”地叫他,而是要叫“父皇”。
这也就是说……他宣袚基本上已经是太子的待遇了,离着那个九五之尊的位置只有一步之遥。
而且,他甚至还可以同时娶到冯家和凤家两个姑娘,这真是意外之喜。
感觉就好像是天上掉馅儿饼一样。
宣袚感觉他有点儿飘了,立刻就谢了恩,马上赶到了皇后寝宫。
将那圣旨给凤皇后一看,她立刻就猛了。
看着后头那来跟着宣旨的李公公,她又明白了过来。现在可不是发愣的时候,少不得要赶紧让冯婉过来,想想怎么办了。
至于凤妧,好歹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那姑且就一起吧。
对于凤妧,凤皇后的感觉很是复杂。
一方面,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说放下就放下的。另一方面,有了冯婉之后,她也实在没有办法像是以前那么对待凤妧了。
假的就是假的。哪怕因为种种原因,暂时没办法暴露,也不能欺骗自己她是真的。
凤皇后几乎没有勇气直视凤妧的脸,只盼着冯婉赶紧到才好——这才命心腹速速通知了冯婉来,毕竟这一次,是真的出大事儿了。
到了这个时候,冯婉才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
原来是这……
怎么说呢?
震惊还是有那么一点儿震惊的。
毕竟,之前景慧帝已经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她和项锐赐婚了。
正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天子金口玉言,更是说出来就必须算数——不然,那还算是什么天子,跟街口的二流子也差不多了。
然而这位景慧帝,还真的就自甘堕落,当起了二流子——他还真的就出尔反尔,一女二嫁,把冯婉又重新指给了宣袚。
不但指给了宣袚,还要跟凤妧一起嫁。
这真是……
圣旨看了一半儿之后,冯婉根本就不想再看。心说这是什么蛇精病的剧情进展,这是堂堂大源朝的皇帝能办出来的事儿?
景慧帝就算再不靠谱,也不至于公然这么做。
除非有什么特殊的理由。
还是那种根本就没有办法抗拒的理由。
那到底会是什么呢?
冯婉看着愁眉苦脸的凤皇后,还有春风得意的宣袚,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凤妧的身上。
不对啊。
怎么这丫头今天这么安静。
这简直都不像她了。
难道她不觉得跟她最讨厌的乡下野丫头一起嫁给宣袚是件极其耻辱的事儿么?
怎么居然还如此淡定。
甚至感觉像是已经睡着了一样,不说话也不动?
冯婉正在诧异,却很快发现了不对。
原来凤妧真的睡着了。
她坐在凤皇后旁边儿,一直安安静静,端端正正,但是仔细看去,却觉得她双目无神,像是根本没有什么知觉。
冯婉心中一惊,立刻上前碰了碰她的肩膀,却忽然见到她如同一截木头一样倒了下来。
凤栖宫中当即大乱。
凤皇后连连叫人速去请太医。
宣袚却十分淡然,甚至还饶有兴致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过头对冯婉道:“没想到,婉儿你竟有如此魄力,终于还是对妧表妹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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