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吧,啊··”
“放开我!救命!唔唔··”祁宴使劲去推,身子抖得如筛糠般,女子嫌他太闹,凑过去亲他的嘴儿,又亲他的脸,只觉得嘴里咸津津的,原是少年淌了满脸的泪。
“哭什么··待会儿保证叫你快活··”张惜鹃迷迷瞪瞪道,他一把扯下少年的衣带,手正要往下探去时,背后登时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直踢得她喉头一甜,像是被巨石砸中了心口般,踉跄着跪倒在地,连连呕出几口血来。
江盛娆也不想管闲事的,本来她提着食盒想去找顾照宁一起吃
午饭,快到园子时,才发现有人在后头跟踪她,毫无声息的,但还是在隐匿时让她瞥见了一抹衣角,她不得不在附近乱晃,倒是撞见这样的场面。按照设定来说,那位女配要比她正直善良多了,怎么比她还沉得住气,也不能再冷眼旁观,江盛娆就上前把那女人一脚踢开。
结果仔细一看,这女人不就是之前还想染指顾照元的那个··叫··张什么鹃来着吗?只见那张惜鹃哆嗦地撑在地上喘着气,满身的浓重酒味,显然是醉的不轻,嘴里吐着血沫子还含糊地叫嚣着,下一刻却倒地晕厥了。
后院的人跑到了这儿来···江盛娆抬眸环顾四周,却是意外看到一人从湖中心的亭子里走了过来。来人身形修长健朗,生得剑眉星目,面容如雕刻般棱角分明,透出淡淡的清冷华贵。与顾照宁的美少年画风截然不同,这显然是另一个极端,一个极其符合现代人审美的男人。
“京都皆传三皇女风流成|性,没想到在这种情形下倒是充当了救美之人···”萧景深在离她几步远处停下脚步,饶有兴味地偏头看她,缓缓道:“看来殿下与传闻中有些不同。”
江盛娆愣了,正不知该如何挽(?)回(?)形象时,怀里却扑进一个少年,正是那被按在假山后头险些遭人玷|污了的官家公子,他衣衫不整,双手却紧抱着江盛娆不放,仍旧哭泣得厉害,在她怀里一抽一噎的,晶莹的泪珠儿从那微翘的杏核眼里扑簌簌地落下来。
“你···”江盛娆知道这少年受惊过度,也想起曾经那双眼尾泛红,在被侵|犯时绝望无助的漂亮凤眸,但她还是受不了这样黏糊糊的少年,勉强平静地将他拉开,然后细心地把自己的纱羽披风给了少年,桃花眸中分明还是嫌弃。
祁宴微微瑟缩着,意识稍稍清醒了几分,他身上披着女子的披风,惯常娇蛮的性子此时既难堪,又羞怯。他咬了咬唇,红润的唇儿还肿着,想起了缘由,又忍不住要哭起来。
“皇姐~”一女子远远地冲她喊道,只见湖对面站着几个人,正要过桥而来。
湖面上起风了,冷嗖嗖地穿过假山的缝隙,好像直往江盛娆的脸上吹。
“皇姐,原来你躲在这儿玩好玩
的!难怪都不怎么搭理我了。”江尔岚大声抱怨道,眼神滴溜溜地在萧景深和祁宴身上来回打转,尤其在看祁宴时,似乎更笃定了什么。
她三皇姐真真是越发风雅洒脱了,竟叫两位官家公子同她幕天席地的··
萧景深也不急于解释,俊脸似笑非笑的,倒像是默认下来了。
“胡说什么呢?”江盛娆迎着江尔岚艳羡崇拜的目光,皱眉道。
然而,一个抽噎不已、衣衫散乱的少年,还有一个守寡多年、长相俊美的男子,再配上一个行事荒|淫,贪恋美色的皇女,以及地上一个不畏强权、舍身相救的负伤女子。
她还能说什么呢?江盛娆有点脑壳疼。
“江··岚儿,你怎么会到这儿来?”看到江尔岚身后还躲着一个少年,江盛娆状似随意地问道。
“喏,这小侍人说他要带我去寻美人。”江尔岚扭头把周眉儿拉出来,推到江盛娆面前。
江盛娆视线微凝,轻笑出声:“美人?这么荒僻的地儿哪来的美人?岚儿,你怕是被这侍人给戏弄了吧。”
江尔岚见皇姐嘲笑自己,脸上就有些挂不住,再想想以往皇姐若是得了什么美人,稍有腻味,都会毫不吝惜地送予他人,哪里会存半点怜香惜玉的心思。
“不,不是的,就在那西边的··”周眉儿抬手就要去指,话音未落,只听得“啪”的一声,周眉儿劈头盖脸地被江尔岚甩了一个巴掌,用劲极大,一时间头晕目眩,周眉儿踉跄着摔坐在了地上。
“贱奴!叫你伺候是抬举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还敢戏弄本宫!”江尔岚只觉得自己在皇姐面前丢脸极了,连忙端起架子。
“你瞧上这侍人了?”江盛娆眼波淡淡,“那就送你吧。只是留神着些,别又随便把人给弄死了。”
江尔岚就等着这句话,故作听话般地应声点头,又瞅了祁宴几眼,心想皇姐这话不是更应该对自个儿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