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同款,但能看出来是出自一家设计,是低调内敛的。
许白微笑了笑,这种口不对心的人,也怪可爱的。
正在跟许父攀谈的朋友,从今天的场面上看出来了,许家对刚找回来的这个闺女还可以,至少表面上做到了一视同仁。不过……还是有些小细节的地方,还是有区别。
比如许亦宛请来的那些朋友,哪怕是小辈,许父先前也会友好地招呼一一,但许白微邀请来的人……宴会开始这么久下来,许生荣连靠近都不想靠近的。
朋友还算好心,含蓄地提醒:“老许,不去给你新闺女的朋友打打招呼吗?不然小姑娘怕是会多想。”
“…………”许父擦了擦汗,讪讪道:“让他们年轻人自己玩儿吧,我们这种老家伙还
是就别过去了,到时候他们自己也不自在。”
打招呼?他倒是想,可刚刚进门的时候,里面那个前额一缕黄色挑染的小伙子,张口就冲着他喊太爷爷……
他年纪虽然不年轻了,但也还没老糊涂,记性好着呢,上次听见这个称呼的时候,还是去三元观那回,那只给他捶腿的黄鼠狼开口喊的。
还过去打招呼,他敢吗他?躲还来不及呢……
朋友见他这么说,笑了笑,也就不多说了。
黄皮子叫“太爷爷”这一茬,许白微当场就看见了,她把人揪一边,阴恻恻地问:“这里这么多人,你瞎说什么,还太爷爷,你怎么不叫老祖宗呢?”
黄皮子从她手里救回自己的耳朵,气道:“你要是想让我这么叫又不是不可以!”
许白微:“…………”如果她有罪,就让祖师爷托梦来教训她,而不是让这种智障来惩罚她。
动物仙儿,虽然能化人身,能说人话,但是缺少社会化训练,到底还是有点让人头疼。
许白微踢了他一脚,“我懒得看你瞎闹,你太爷爷知道你到处认亲戚吗?”
黄皮子反驳说:“我太爷没成仙儿,连灵智都没机会开,早就死啦!”
黄皮子说起太爷早就死了时语气轻快,没有半点伤心,自然中的动物生死就是这样,在生出灵智之前,其实没什么瓜葛。
许白微:“反正你听话一点,当人就要像人,这里没人把你当仙儿,乱叫人只会让人觉得你是个傻子,我妈爸可没有你这么大的曾孙子。”
黄皮子烦她:“知道了知道了!”
许亦宛那边,有个忠实爱慕者一直跟在她身边,跟许亦宛自小一块长大的,也就读海大,平日里也都是许亦宛的跟班,一双眼睛都放在她身上。
但今天,人待在她身边,视线却止不住地朝许白微那边瞄。
“宛宛啊,那就是你姐妹?”男生的表情有点奇怪,好像这个“姐妹”有哪里不正常。
许亦宛点头:“刚我爸上去不是介绍了?”
男生掏出手机,找到一个视频,拿到许亦宛面前,“是她吧?”
屏幕里就是林棠拍的那个,最近热度很高的三元观主题视频,许白微出镜解说那个。
他一早就听说许亦宛有个刚找回来的姐妹了,但一直没见过,刚才在台上看到那张面孔时,他一眼就认出来是最近网上那个,但又觉得不可能。
可他瞅了半天,怎么看都是那个人啊,而且不止他发现了,环视一周,今天在场的别家的小辈,有跟他一样举着手机,偷摸比对着去看许白微的。
许亦宛看着屏幕里的视频,沉默了一瞬,说:“是啊,怎么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开道观有什么问题吗?”
男生被她问得一呆,“……没问题,就是、就是有点出人意料。她学什么的啊?”
家里这么大产业,结果出去搞迷信,放谁谁都觉得奇葩啊。
许亦宛:“……宗教学
。”
她顿了一下,继续洗脑:“人各有志,心胸开阔一点,世界丰富又多彩,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不存在的。”
最近这几天,他们一家人都是这么自我开解的。
听了这一番带着鸡汤味的发言,男生表情更呆了,甚至还有点愕然。
他说:“……宛宛,我觉得你最近有点不一样。”
许亦宛:“实不相瞒,我也觉得。”
*
这边,许星河在和人聊天,两人斜倚靠在阳台栏杆上,面朝许白微那边。
“哥们儿,最近怎么样?我看最近网上那三元观的风声还挺高,你这个家属给我说说是不是真的灵呗?要是真灵的话,我也去烧香拜一拜。”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是之前和许星河一起跑乌溪镇那一趟,去接许白微的范文青。
哥俩关系好是好,不过个人都个人的事要忙,回家之后这好一阵子都没再联系。
许星河睨他一眼,“灵不灵你猜?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也不看看是谁开的,之前女鬼拦车那回忘了是吧?”
范文青伸手掩面,“你别提这一茬,我回去都有心理阴影了,连你的电话都不想接,一想到你就想到那事。”
许星河乐:“看你那怂样,三两天就缓过来了,有啥大不了的。”
“啧啧,不得了,真不愧是大师的亲一哥,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