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的,看不出来,我是外地的不了解,你别介意哈。我就是听说你们这里求财很灵,我才特地来的。”
许白微有点无奈,心想的确是要尽快开设玄坛殿了,她其实不太乐意用白玉团带来的偏财来给观里打招牌,最初传出这个名声的时候都是意外。
她说:“没有外面传的那么夸张,口口相传自然就夸大了,要是人人都能通过拜神不劳而获,那财富该从哪里产生呢。”
香客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小姑娘,你是来观里做义工还是怎么的啊?只见过猛吹自家灵验的,还没见过你这种把客人往门外推的。”
许白微也不多说,只道:“我只是说实话,不然到时候效果达不到你心中的预期,也难免失望。”
“行吧行吧,来都来了,我就在这儿L烧了。”那香客把纸
钱放在蜡烛火苗上引燃,然后丢在阴差塑像前的火盆里。
许白微这时注意到,那纸钱的成色差得出奇,已经不叫做劣质纸钱了,粗糙得压根就是废钱,烧下去也只能往破钱山扔的那种,也不知道钱匠是怎么做的。
她本来不想说什么,但又想到现在市面上可能是有这种挣烂钱的不良商家,普通人里很多都没有分辨质量的能力,要是逢年过节烧下去给祖宗,搞不好下面又要多一口“低保户”。
所以她还是提醒了一句:“建议你下次可以换了一家买纸钱,这家的质量不好。”
那香客却不赞同,“你这小姑娘家家的懂什么,我是在上风山买的,上次去上风山没烧完,带过来的,我们那边都用这种纸钱。”
随后他小声嘟囔了一句:“要不是最近感觉上风山好像不太灵了,我也不会在外地来拜,也不知道这神灵是不是也杀熟,拜得越久越不灵……”
香客烧完就走了,一点不在意、也不相信面前这小姑娘说的什么质量不好的事。
许白微站在老九塑像面前,看着火盆里的纸钱烧尽,变成一团灰烬,不由得微微蹙起了眉。
什么地方的风习啊?专门烧破钱。
这时白玉团走到她身旁来,悄悄指了指刚才离开的那个香客,小声说:“姐,刚刚那人,我管不了他,他跟上次宴会上有个叫张总的情况好像一样,在走败运。”
许白微点了点头,听明白他这话了,这里面八成有点东西,不是一般的气运走低,不然白玉团也不会拿一个张总出来类比了。
她想到刚才那人提到的上风山,如果一个地方普遍如此的话,那大约是当地广为人知的。
于是她上网搜了一下,发现这个上风山位置在隔壁省,有点距离,但也还不算太远。上风山上有一座太姆祠,似乎还十分出名,许白微一搜上风山,就自动弹出了太姆祠的相关信息,差不多上风山已经和太姆祠绑定了,只要一提起上风山,就默认是想要了解太姆祠去的。
她搜到了不少关于太姆祠的照片,大多应该都是去过上风山太姆祠的信众传上网来的,太姆祠位于上风山顶,是上风山信仰中心,从远景图上看来太姆祠周围人山人海的,是农历八月十八上风山庙会时的摄影,总之非常热闹。
为什么信奉者会那么多?当然还是两个字,灵验。
按理说这太姆祠能够这么风光,至少得是正神,可许白微想了一圈,也没想到哪位女性正神有“太姆”之称。
她的第一反应是淫祀。
淫祀,指的是不合礼制,不当祭的祭祀,妄滥之祭。民间信仰众多,部分地区过于重视鬼神,会存在过度祭祀的现象。
这也是区分道教与其他宗教的一个方面,道者惟道是从,巫者惟神是命,比如巫教就有一个特征,重巫鬼,好淫祀。
但是历代以来,官方对于淫祀行为都有进行打击,所以至今为止,淫祀一般都是相对低调地进行,很少有这么风光的。
所以许白
微又以为(),这个太姆?()?[(),也有可能是地方本土神灵,兴许只是她见识还有限,所以还不知道。
第二天上完课后,许白微问了夏灵宝,关于这个上风山太姆祠,他在这里长大,又常在道教人士中受到耳濡目染,听到见到的也比一般人多些。
“这个太姆,是隔壁省的地方本土神灵吗?”
不想夏灵宝立即翻了个白眼,“神灵个屁,就是淫祀!什么太姆,就是给五通变了个名目,这太姆祠已经建了几十年了,以前五通信仰肆虐,清末的时候当地按察使勒令毁庙,大力整治之下一堆五通庙被毁了,中间安分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又死灰复燃了而已,但是又不敢光明正大的,就生造出了一个五通之母,也就是那个太姆。”
一说五通信仰,许白微就清楚了,民间的五通神,其本质是什么说法颇多,有说是山魈、木客,或是各路牛鬼蛇神,不同地区有不同的叫法,江东称“五通”,江西称“木下二郎”或“木客”,只有一只脚的又称“独脚五通”,名字虽然不同,但其实都是一个东西。
加上现在又造出的“太姆”,的确表露出精怪邪神之狡猾,让人叹一声狡兔二窟也不为过,所以才能死灰复燃。
说起来,之前那几个海大学生从荒山野庙里惹上的那怪物,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