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金贵迟迟不想去睡觉,依然站在门前。
门里面早就只剩下安静,他却觉得能听见女孩温柔的呼吸声,这让他更加激动,更不想去睡了!
在他29岁的人生里,第一次跟一个年轻女孩并肩走了一段路,还几次擦肩而过,还闻到了女孩头发上发出来的香味,这是他那个简陋的房间里,第一次有了女人的味道,这是他的养鸡场开到现在的五年里,第一次出现女人,而且,还是个年轻女孩。
这个女孩的五官,仔细看了后,是很好看的,还有,她的身材,就跟他那些宝贝碟片里的女人一样,不,要更好,因为这个女孩更年轻。
想到这,陶金贵觉得身体某个地方又在躁动不安,他感觉憋不住了,连忙蹑手蹑脚进了隔壁那间放饲料的房间,他都没关门,不关门,在他感觉,就会跟那个女孩距离更近。
他在地上的席子上躺下来,手开始忙碌起来。席子旁边点了两圈蚊香,他张着嘴,大口吸着这味道,想象成了,隔壁那个女孩的身体发出来的香味……
天刚亮没会儿,陶金贵被隔壁鸡舍里的嘈杂吵醒了,他从席子上坐起来,有点头晕,还有点困,昨晚没怎么睡,忙的时间太久了!
他打个呵欠,再困也要起来,要把鸡都放出去,不然太阳升起来,鸡在鸡舍里就会热,还有,要给鸡喂食。
他终于爬起整个身体,拖着双脚,走去隔壁的鸡舍。
他拎着两个装满饲料的大桶,来到外面的场地,把桶里的饲料倒在饲料槽里。顿时,跟在他周围的鸡一下前赴后继地扑过去争抢饲料。
忽然,陶金贵不经意抬下头,看见不远处靠近树林边的泥地里有个坑,很大的坑,这可是以前没有的。
他这个养鸡场的场地,是他一点一点辛辛苦苦整平的。
现在,怎么这里会突然多出来个坑?
这坑还真不小,看着是个规整的圆形,直径估计有个四米多,可能还不止,不过深倒是不深,不会超过十厘米的深度。
这是怎么弄出来的?
他抬头看看天,又转一圈看看周围,也没什么石头之类的啊,其实,他知道这个山上种满了树,根本没有能活动的大石头这种。
他站着还在犯迷糊,过了会儿,似乎听到屋子那边传来什么动静。
他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他看见那个女孩时,她大概就站在离这个坑不远的地方。
难道这浅坑跟那个女孩有关系?
可这会是什么样的关系?陶金贵就怎么都想不明白。
陈薇珂醒了,发觉耳朵里怎么满是鸡的叫声?她睁开眼睛,动了下身体,第一感觉,自己躺在陌生的环境里,第二她感到脚很疼。
她马上坐起来,查看下脚,糟,脚脖子的地方反而比之前更肿,就昨天晚上走了段路,今天就这样?那她等下还怎么去派出所?昨晚那个男的说这里到码头要十多里路,而且还没有公共交通。
对,这个叫陶金贵的,他经常会去码头,那他应该会有交通工具,他不可能常常走路去,那到时让他帮个忙,坐他的交通工具去码头好了,她可以付钱的。
陈薇珂先踮着脚,匆匆去卫生间洗脸漱口,又把披散的头发扎个马尾,随后走出房间。
“陶师傅!”陈薇珂开门后,眼睛里见到的就只有鸡,没有人,于是,她喊了声。
很快,她看见陶金贵的身影,从左边的泥地那里跑过来,“小陈姑娘,你这么早就起来了?你不多睡一下?昨天我看你挺累的。”
“哦,陶师傅,我是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你尽管说,小陈姑娘。”
陶金贵说着更走近了几步,距离陈薇珂也就两步的距离。
陈薇珂这时发现,基本不用怎么抬头,就能平视眼前这个男人的脸。
而在一天前,她必须把头仰起到脖子酸的程度,才能基本看清另外一个男人的脸。
为什么还要想起这个?这已经是永远的过去了!那个男人的脸将成为永远的过去,是她要埋葬的过去!
她把注意力放到对面这个男人脸上,“是这样,陶师傅,我想去码头,可我脚伤了,所以想请你帮我送到码头,我会付你钱的。”
陈薇珂没什么困难地说出这个请求。
陶金贵听着,没有马上回答,反而蹲下身,去看陈薇珂的脚,“哦,真的哦,我看你的脚真的很肿,应该很痛吧?这样应该是走不了路,不过,我是真没办法送你去码头,不是我不想帮你……”
“为什么?陶师傅,我会付你钱的,你放心。”
“你叫我怎么送你去?”
“我想你应该有什么车子之类的交通工具吧,我听你说你经常去码头的。”
“是这样,你听我说,我本来是有辆破摩托车,不过上两个星期,发动机坏了,问了修车师傅,他妈的说要换个新的,可那新的价格比我买车的价还贵,那我就妈的索性不换了,我反正还有脚,能走路去码头的。”
陈薇珂盯着陶金贵的脸,他看上去表情很正常。
“那怎么办?”她有点着急,她这个脚绝对走不了十几里的路。
“我看这样吧,小陈姑娘,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