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惑出现的无声无息;
明微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严子惑勾唇笑了笑说道:“我真当你是折不断的,现在看来,好像也并非如此”;
说着上前一步,伸手想要牵明微下来,但是明微并不动作,严子惑也不急,一直看着她;
明微冷冷的问道:“付勉在你手里”:
严子惑乖顺的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的事儿”,明微继续问道;
严子惑再次伸手,明微松开拳头,将那布满疤痕的手放在严子惑手上,心里都是恶心;
忽然,他一用力,将明微从石凳上扯下来,明微摔倒在地的时候,手掌擦过水泥地,瞬间制造出新的伤痕;
“七年前,我们第一次见面,你站在楼梯上用下巴看我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做了,明明你才是蝼蚁,凭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严子惑松开她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手帕,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毫不存在的东西;
明微并未生气,甚至笑了一下,从地上爬起来说道:“原来,你到现在还在自卑,严子惑,承认吧,你就是一个失败者,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严子惑掐着明微的脖子,怒意使他脖颈的青筋暴起,恶狠狠的说道:“你睁开眼睛看看,现在是我站在你面前,段司域死了,段司域才是失败者”;
说完一把将明微扔在地上,费力的呼吸了两口,明微才觉得活过来了,咳了许久才笑道:“假的,为什么总想跟真的比呢,就算你杀了段司域,你杀了程野、吴海、詹顾,也永远得不到属于段司域的东西”;
严子惑知道,她是在故意激怒自己,倒也没那么生气了,收拾心情评价道:“宁折不弯的明微,热血冲动的程野,空有义气的吴海,一腔孤勇的詹顾,以及,平平无奇的付勉,段司域拥有的也不过如此”;
明微再次站起来,尽管已经狼狈到伤害累累,仍然站着跟严子惑说话;
“像你这样的人,懂得什么叫朋友吗,以价值区分,被利益驱使,拥有的不过是过眼云烟,没有人会羡慕,而段司域拥有的,才是你真正想要的,你得不到还拼命想毁掉,恰恰说明了,段司域没有死”;
“你胡说,段司域已经死了,他早就死了,我也从来没有羡慕过他,你们这样毫无还手之力的废物,我怎么可能羡慕”,严子惑的理智已经逐渐崩溃,疯狂的否认道;
只差一点了,距离击溃严子惑的理智,只差一点了;
明微挑衅的笑道:“你苦苦纠缠至今,抓着我们不放,不就是为了逼段司域出现吗,严子惑,即便你杀光我们所有人,也盖不住你的丑陋,鸠占鹊巢你还沾沾自喜,姓严很了不起吗,那也是段司域不要的”;
“严子惑,即便改变了姓氏,你骨子里的卑贱也改不了”;
终于,完成了!
明微看着肚子上插着的刀,满意的笑了,原来人死了,是这种感觉;
严子惑踢她,根本感觉不到痛,看着被人死死按着的付勉,明微说不出话来,于是,她勾起嘴角,想让付勉看到她的笑容;
付勉大概是看懂了,慢慢停止了挣扎,她看着那些人,将什么东西倒在付勉身上,然后远远丢下了打火机;
天色红的离谱,晚霞染上了火,就像那天吴海冲进她家里,把她救出来时,看到的一样;
那天的晚霞也是这样的;
吴海说:“妹妹,我不是迷信的人,但是老程刚才托梦告诉我,你有危险,原来真有死人托梦这一说,以后,你要是做梦,梦到我们提醒你什么,一定要提高警惕,知道了吗”;
明微是趴在地上的,因为吴海已经没有力气了,所以她只看到了晚霞,看不到吴海的面目;
醒来时,她身上留了多处伤疤,但吴海,身上没有一处好皮肤,詹顾和付勉不让她看,但是她怎么能不看,烧成这样,还跟她说了那么多话;
明微看着那团火一动不动了,忽然从眼角滑出眼泪,人死了,原来也是会流泪的;
“明微,对不起,一切还是向最差的方向发展了”;
“是我对不起你,从来都是我对不起你们”;
严子惑看着一团血淋淋,一团黑乎乎,忽然觉得好没意思,这时有人上前递上一张记忆卡道:“少爷,这是付勉盗取的财团报表”;
“蠢货就是蠢货,陪他玩罢了,还真当我会给他留下证据不成”,严子惑叹了一声,随手丢下了记忆卡;
那人继续问道:“那这个检察官怎么办”;
“一把火烧了吧,就当是殉情,真是个不错的新闻”,严子惑百无聊赖的说道;
“信号屏蔽器关了吧,时间长了容易被发现”,上车前,严子惑吩咐道;
“是”,那人隔着车窗答道;
男子一边倒油一边说道:“蜉蝣撼树,自取其辱,凭你们,还想跟严氏集团作对,有几条命都不够死的,少爷这一刀捅的好,一击毙命,没什么痛苦,也算是你的福气了”;
走了两步,看着脚下的记忆卡,用力踢了一脚,踢到了明微的手边,远远扔下了打火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明微给自己的手机,设了一个定时报警的信息,所